送命题(1/1)

    第9章

    王胖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无论郁长清怎么旁敲侧击都不肯提前说出来,卖关子卖的很彻底,那副得意的样子看的他一阵恶寒,特别欠揍。

    郁长清急着出门,还没吃过东西,等菜端上来后,他一边吃着一边跟王胖闲聊,了解这临江城在他离开的这一年里的事情。

    比如有几个曾经跟他们玩的不错的公子哥已经定亲,过两年就会完婚;再比如那谁谁谁被他爹安了个公职,每天苦兮兮的点卯做事,一休沐就跟他们哭诉;再再比如留春阁的新花魁是个以前没见过的新人,一双美目波光潋滟,连王胖的魂都差点被勾走。

    “差点被勾走?我看你是已经被勾走了吧。”郁长清打笑他,那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可骗不了他。

    王胖用力的挥了几下扇子:“去去去,哪天我带你去瞅瞅,你就明白那是什么感觉了。”

    “行,你不说我也得去见识一下,话说,你这大冷天带什么扇子,装样子吗?”郁长清疑惑道。

    王胖顿时做一脸高深状:“你不懂,这叫风度。”

    “什么风度,凉风的温度吗?”

    吃饱喝足,王胖带着他出了明月楼,去看那个所谓的惊喜。

    路有点远,但幸好王胖早有准备,一辆带着王家印记的马车低调的停在明月楼附近,一出门就可以看到。

    无论是内外,这马车都可以称得上是豪华两字,郁长清熟门熟路的找个地方窝起来,吃饱了就有点犯困,然后王胖这人嘴上又闲不住,想到什么讲什么,多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郁长清觉得自己更困了。

    这一路轻微摇晃,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城外。

    “哎,快下来,我们到地方了。”

    在郁长清差点睡过去之前,他们终于到了地方。

    下了马车,迎面看到的就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还有一只停在岸边的画舫。

    “这是城外那个晴雪湖?”郁长清看到了湖中央那座标志性的小岛,还有那两棵歪脖子梅树,“现在又不是冬夏,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晴雪湖是临江城外的一景,冬天看梅花与雪,夏天看湖与美人,现在不过是个树木刚刚长叶子的春季,岸边虽是嫩绿一片,颇有生机,可真是没什么好看的。

    “过会你就知道了。”王胖但笑不语,拉着他上了画舫,往湖中心划去。

    郁长清满心疑惑,画舫渐渐离开岸边,离湖心岛近了,他才发现那上面的亭子中竟是还坐着一个人,披着一件湖绿色的斗篷,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

    看身形,应该是个女人。

    划船的是王胖的跟班,一手控船的技术虽然比不得老船夫,但也很是厉害了,没多大会,船只就成功抵达湖心岛,这么大的动静那女子肯定注意到了,不过她仍旧是坐在原地,背对着他们。

    忽的,几声凌乱的拨弦声在耳边响起,像是在试音,又像是在引起来人的注意力。

    随后,一阵低缓的乐声传来,像是故事的开篇,然后渐渐的,乐声变的欢快起来,动听的旋律令人心情不不由跟着乐曲飞扬,让郁长清不由得想起了前世那句着名的诗句: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即使他对声乐这块没什么研究,单纯的从听众角度来看,他也能听出,这曲子好听,人也弹的好听。

    一曲作罢,王胖还在摇头晃脑品尝余味的时候,那弹琵琶的女子缓缓的站起来,转身抱着琵琶给他们行了个礼:“王公子,郁公子。”

    肤如凝脂,眉眼精致,女子低着头,抱着琵琶露出了一小节纤细的皓腕,满身的温婉柔顺,抬眼时,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眸子盈盈地泛着水光。

    郁长清推了王经纶一把,问他:“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惊喜?”

    果然这王胖就没怎么正经过!

    王胖回过神来,假装咳嗽一声,实际上是在借着这个姿势在说话,他小声揶揄道:“这曲子不好听吗,人不好看吗?”

    还不等郁长清发问,王胖自己就竹筒倒豆子地把所有东西都交代了,看来他之前卖关子也是忍了很久。

    原来这美貌女子名为玲珑,是下头人攀关系送给他的,他本来不想收,但是这女子一手琵琶弹的极好,又是怕自己被退回去,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他心一软,就留下了。

    “那你为什么不把她带回去?”郁长清真心发问,在古代男子有个三妻四妾不都是很正常吗。

    “咳,我还不想被我老子打断腿。”

    “”

    在湖心岛上品了会茶,又听了几首曲子后,这一天就算消磨过去了,郁长清看了一眼天色,准备告辞。

    王胖忽的拉住他,露出一个你懂的的笑容,小声道:“要不要借你玩几天,我还没来得及下手呢,朋友之间不用客气。”

    要是放在以前,郁长清说不定就同意了,不过刚从他爹的床上下来,郁长清对这种事很是敏感,瞥了一眼对面温婉地美人,他一脸生无可恋地摇了摇头:“你自己留着享受吧。”

    郁家的马车已经静静地停在了湖岸边,车夫是一个灰衣的干瘦中年。

    “小人是受主人的吩咐来接少爷您的。”

    “嗯,我知晓了。”郁长清点了点头,跟王胖道别,登上了马车,没有对郁靖云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行踪而感到疑问,自从他受袭后,他爹就拨了两个高手在暗地里保护他,这事他也是知道的。

    华灯初上的时候,郁长清才回到城里,等他进了东三院,天都黑透了。

    郁长清在院门处踟蹰了一下,心下有些慌张。

    最后,他既没有去厅堂用饭,也没有先去见某人,而是抬脚回了自己屋。

    他不是逃避,只是需要些时间调整心情。

    院子里各处都点了灯,唯独东厢漆黑一片,但沉浸于某种不知名情绪里的少年并没有注意到,只当下人忘了这件事。

    他打发走两个跟他玩了一天的跟班,自己摸黑进了屋子,又凭着记忆去摸火折子。

    一片黑暗中,少年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撞到了某个结实的胸膛上,一双有力的臂膀不容置疑地将他拉到了怀里,淡淡的松香味充斥了鼻腔。

    郁长清迟疑地叫道:“爹?”

    回应他的是狂风暴雨般的吻,强硬却不失温柔,猛烈却没有太多急切,好似猎手品尝自己的战利品。

    郁长清差点就迷失在这吻中,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手心,也被刺激出了些火性,掐着对方的下巴反攻了回去。

    这是一个漫长的吻,充满了掠夺与莽撞,却不带多少情欲,唇舌交缠,水声黏腻,分开时,郁长清觉得自己嘴都麻了,口里还留有一点血腥的味道,不过这不是他的。

    郁靖云尤有不舍,抿掉了唇上的血珠,在怀中人耳边说道:“你想要女人吗?”

    被染上情欲的沙哑嗓音在耳边响起,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垂上,少年有些不适应,偏过头去,不让他离这么近。

    然后少年才意识到他爹说了什么。

    “”

    这算不算是送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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