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药（正式约会了）(2/2)
“社会调查？”
“你这个随机是怎么选的？”
见是个和自己二人年纪差不多的女孩，戴着眼镜，打扮也像学生，裴盈想起自己一年多前也曾因为小组作业而上街发问卷，不觉停下了脚步。
“在想什么？”
发现两人似乎愿意听自己说明，女孩提高了语速，生怕二人没了耐心走掉。
“目前市面药剂已可保障人绝大部分时间不受信息素影响，对信息素药剂的研究是否还有必要继续进行？”
“带笔了吗？”
高丛飞说着，发现当前二人的姿势让自己的话缺乏说服力，正要收回手来，却感觉到裴盈往自己的怀里蹭了一下。
“是的，我是学社会学的，主研课题是对信息素药剂对不同人群社会生活的影响。”
裴盈愣了几秒，才听明白女孩是把他们当成情侣了，他脸上发烧，开口正想要否认，空着的那只手却忽然被高丛飞握住了。
可是面前近在咫尺的白皙后颈让人很想留下点痕迹。
“不是推销不是传教，是社会调查。”
裴盈填问卷的时候就特别认真，填完后又秀眉微蹙，垂着眼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高丛飞就陪着他慢慢走，见他越走越偏，放任下去怕是要撞树，赶紧一伸手把人揽住了。
在这边生活了近两个月，关于性征的理论知识大大丰富，实际体验也有了那么一点的裴盈，心态和穿越之初自然不同。
他知道即使是在没有信息素的原先世界，感情，尤其是爱情，也颇受各类激素影响。他只是不希望理智被本能完全覆盖，他想清醒——至少是部分清醒地喜欢一个人。
“除了招募人员的实验样本，还需要一些随机数据。不知二位能否帮个忙，填个问卷。”
裴盈反射性地答完，一抬头才意识到自己差不多是被高丛飞从后面抱住了，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只隔着恤薄薄的布料，天气明明有些热，对方略高的体温却让他觉得很舒服。
“希望早日研究出能使人类彻底摆脱信息素控制的药品。”
女孩见裴盈漂亮的杏眼正盯着她看，脸红了。她刚才忙着拉住人参加调查，忘了紧张，现在略微放松，才意识到两名青年都长得出类拔萃，十分养眼。
“对服用对信息素药剂是否感到抵抗？”
裴盈没敢回头，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他当然信这人能做到自控，没有信息素的气味就是最好的证明。
“别担心。”
高丛飞想起那次裴盈被他抬起下巴还敢闭眼的事来，就觉得对方多半不是在邀请，只是缺乏安全意识在犯傻。他应该赶紧松手，两个人去水边吹吹风，以免在公共场合酿出事故。
“不好意思，可以借二位几分钟时间吗？”
“信息素。”
“哎？我们不——”
见对方目光专注在手中的问卷上，裴盈没有怀疑，轻轻抽出手来，从斜挎着的包里摸出两根笔。女孩也手忙脚乱地掏出笔递了过来，却被高丛飞摆摆手礼貌地拒绝了。,
明明应该松一口气，他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目前是在不同场所请人回答，不同性征有对应问卷。您两位是、是看起来感情挺好因为也考虑要不要做个伴侣间态度对比的模型。”
“你”
“嗯”
裴盈话音刚落，女孩就递上了两张表。虽然根据经验，知道这种随机样本的采取方式不太靠谱且累，但举手之劳也不必吝啬。裴盈和高丛飞对视一眼，接过单子看了起来。
出于好奇，裴盈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个调查应该是针对和的。大都长得秀美单薄而容易辨认，和外形上却并无明显差异。
高丛飞握了握裴盈微凉的手，语气十分自然。这问卷他本来不是很感兴趣，但就冲着这女孩刚才那句话，他愿意答了后再帮她发一小时问卷。他不想让裴盈去澄清误会，恨不得借人吉言趁早弄假成真。
裴盈第一反应是这问卷格式设计得麻烦，让人不想答，题目对于学术研究而言也有点太模糊，但这主题对于他和高丛飞而言实在不可不答。
填完问卷，告别了连连道谢并保证会遵守学术保密义务的女孩，裴盈脑子里还在回想自己最后忍不住多写上的一句话：
希望能在怀里又白又香的细嫩后颈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他当然还是不想体验什么发情期，什么完全受本能控制求偶，更不想有机会怀孕。
作为中国公园特色而不时被外国游客围观，号称是人民幸福生活标志之一的，老年合唱团的嘹亮歌声响了起来。
高丛飞一直默默地看着自己的那份问卷，听了这话，视线一转，看了裴盈一眼。
女孩看高丛飞没有留步的意思，赶紧继续补充道。
就在高丛飞开始对自己的自制心产生怀疑，想着应该提醒裴盈离自己远点，手上却忍不住略微收紧了对方的腰的时候——
两个人同时一愣，回过神来的同时不觉笑了出来，只各自在心里暗斥自己想法荒唐，可能真该吃药了。
表上基本是选择题和询问对特定观点认可度的题目，最后却少见的有问答题。
但是现在，他好像真的有点喜欢、有点想念那如同红茶混合着些许红酒香气，能让他浑身无力却又心跳加速的气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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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丛飞正想着接下来是继续随意转悠，看看风景，还是问问裴盈有没有兴趣去划船，便被路边的一位陌生的短发女孩搭话了。
“服用对信息素药剂的频度是？”
因为并非周末，公园人不多，除了一看就是有老年证免票的大爷大妈，大都是外地游客，像高丛飞和裴盈这样的青年本来就少，再加上二人一个英俊一个俊美，衣着虽然只是清爽简单的学生装扮，还是引得不少擦肩而过的人回头多看一眼。
希望身后的能失控一下。
“服用对信息素药剂对您日常生活的影响包括哪些方面？”
“嗯、嗯你等一下。”
“能让我们先大致看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