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面试前要睡好（小受的春梦）(2/2)

    面试比预想中还要耗神，裴盈原本打算乘地铁回学校，结果还是奢侈地打了车。司机师傅话多，裴盈有一搭没一搭地陪着人聊天，感觉兜里一震，掏出手机看到是高丛飞的微信，就把手机又放回去了。

    面试官收起了职业笑容，点了点头，往手头裴盈的简历上又添了几笔，继续推进面试流程。

    他没想到的是这家公司的面试敢直接拿性征来说事。这公司名号响亮，各类产品和企业形象标榜的都是“先进、包容、进取、国际化”，虽然没重点宣传支持和女性就业，但时常出镜上新闻的高层里也有和女性。

    裴盈不敢再细想，强行扭转思路，开始和司机师傅讨论市哪个立交桥设计得最糟糕最容易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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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看到这人的名字就让他害羞了，更不要提当着陌生人听微信语音了。

    “洪尚，产品部副经理。请你做一下自我介绍。”

    面试官语气平稳，还回了一个同样礼貌的微笑，一点看不出他刚才话中带刺试探面前的应征者。

    几个常规问题下来，虽然面试官言语间仍是不断挑衅，裴盈准备充分，答得都还算顺手，而他感觉对方那锐利而充满审视意味的目光也渐渐地温和了下来。

    面试官推了一下眼镜，措辞依旧苛刻。裴盈内心虽然越来越想吐槽，表面上还是维持住了从容而温和的模样。

    根本就是记得一清二楚。

    裴盈眼看着会议室墙上的钟指向了10：51，本次的面试官才姗姗来迟。他自然不敢生气，但也略觉感慨，这大概就是甲方的底气吧。

    “最后一个问题。我注意到你的性征是，你觉得以自己的体力和耐性，真的可以跟得上互联网业的工作节奏吗？其实我个人是不推荐来应征的，之前接收过的没有几个能用的，可能你们还是更适合清闲一点的工作。”

    他不但整个人都不好了，完全没有勇气去见高丛飞，还绝望地意识到自己这估计是弯了。即使是有所谓性征相互吸引的加成，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对方，他也不至于做那种梦，更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稍一回想就要心跳加速，还觉得很很幸福又很不满足。

    如果梦是真的

    裴盈本人实战经验等于零，理论知识除了生理卫生课也就是出于好奇看过的几部爱情动作片，其中一部略重口的还是楼远晴强行分享给他的。

    现在想来，或许那两位就是一种招牌。

    “嗯。我的问题结束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裴盈趁着电梯里没别人，苦笑了一下，故意笑出了声。以前他听说女生找工作会遭遇有形无形的歧视，也只觉得都这个年代了怎么还有这么观念陈旧的地方，并不至于十分愤慨；如今阴差阳错切身体会了一次，着实为之前自己那置身事外的态度感到惭愧，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在这边面对不公要不卑不亢据理力争，等回去了也绝对不会坐视歧视行为。

    当然都是，没有，谢谢。

    “我不是很清楚您提问的意图。但是我相信，无论是我本人，还是贵公司，都有能力根据自身条件和需求，做出合适的选择。”

    然后昨天，几乎就没做过春梦的，清心寡欲了20年的社会主义好青年裴盈就做了个细节详实，气氛淫靡而情色，关于自己怎么被帅气潇洒的男神好友上到哭的，可以拍片的。

    他是真的，没脸见高丛飞了。

    实话说，他都有点想骂人了。虽然知道有压力面试这一“流派”，也有所准备，真的碰上了，还是会觉得疲惫而不愉快。裴盈不觉得自己面试表现差，但面试官最后一个问题让他觉得自己被录的可能性不大。不过他并不担心，他有另外的保底，公司规模不算太理想，但行业对口，写在简历上也不会难看。

    面试官是个大约三十出头的男性职员，穿着颇为入时，带着金边眼镜有几分斯文，却是开口就给了裴盈一个下马威。

    “抱歉，我以为本次面试取消了，一直没收到你抵达的通知。”

    对于男性之间该怎么办，出于研究需要读过耽美同人文的裴盈也是明白的，当时他最大的感想是“看着就疼”。

    因为说到底还是实习生的面试，总体花费的时间并不长，而裴盈却出了一手心汗，感觉和刚考完两小时的期末考差不多。

    殷勤地把他送到了电梯门口。电梯门一关，裴盈就靠在墙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之前他的注意力在面试上，起床后的尴尬没有维持多久，如今神经松弛下来，裴盈羞耻地发现自己对于昨晚上的梦并不只是隐约记得。

    “谢谢您抽出时间。我叫裴盈，请问该怎么称呼您？”

    裴盈吸了一口气，头一句略带情绪的话却还是没能忍住。他的确是运气好，从小到大没碰到什么坎，即使穿越了，成了，也都被保护得很好。面试官很大程度上是故意施加压力，所以严格来说他就没遇见过真抱有歧视观念的人。

    裴盈礼貌地微笑，原本就有些悬着的心感觉更不安了，看来今天他是要经历传说中的“压力面试”了。

    “看得出你准备得还可以。正经大学的的确多少好一些。”

    而且醒来还发现自己后面湿透了。

    面试官说着，笑了一下，单看表情几乎可称和善，但配上刻薄的言辞就产生了一种十分矛盾，令人不适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