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我可以亲你的胸吗(1/1)

    大熊在梦里觉着身体莫名其妙热起来,熟悉的躁动感从身体深处传递到皮肤表层,激起鸡皮疙瘩,他忍耐不住地睁开眼,眼前一个黑影。

    “谁!”

    刚要警觉起来就嗅到了秦君谦的信息素,他皱起眉咽下骂人的话,重新躺回去,声音还有着沉睡过后的沙哑,“你不是说过两天才回来吗?”

    他翻过身想躲开他,那影子不依不饶跟过来粘着他,还得寸进尺地撩起睡衣下摆,大熊刚因为热意疏解而松开眉头,那颗急色的脑袋便凑近钻了进来和他腹部的肌肤厮磨,在肚脐周遭打转。

    他敏感的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起来,抬手要推开他,才发现手腕已经被对方很有预见性地捉住按到了身体一侧。

    为什么不是发情期的日子他们又滚到了一起,这是个好问题。但是,大熊自己也说不清。

    从这个极尽能事释放求欢的信息素起,或者是从他利用自身重量把熟睡的人压陷进床铺里的那一刻,大熊就再没能把他从自己身上撕扯下来。

    沉睡中醒过来的这段时间里他脑子还有些稀里糊涂的。等到彼此赤身裸体纠缠在一起摩擦生热得正激烈时,秦君谦忽然停下活塞运动。

    “我能亲你的胸吗?”小心翼翼的试探从他口中溢出,根本不像他会问的话。

    “嗯?”大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脸不明所以。

    “没什么!”秦君谦突然不高兴了。

    似乎恼怒于自己的问题,一口咬住他粉红的小茱萸,用牙齿轻轻地磨了磨。

    “啊别别别,这样太奇怪了”虽然不太疼,但还是把大熊吓得惊喘一口气,连忙推了推他的脑袋。

    “哪里奇怪了。”秦君谦闷闷不乐,这回是真的不太高兴。本来就是夫夫,亲密点有什么不对吗?

    他狠狠地叼住那一小片滑腻绵软的肉头,明明脑子里想要生嚼生咽,却又收起犬牙悉心照顾,用舌头细细舔舐按摩。身下进攻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狠,逼得他呻吟出声。

    每次发情期来之前,大熊的奶豆豆就开始变得特别粉,乳晕也大,看起来就一副很很嫩、很好咬的样子,晃来晃去地引诱着。可气的是大熊从来也不提这方面要求,痒得要死就在被单上蹭来蹭去,要不就自己挠挠,宛如抠脚大汉的手法胡乱地糟蹋一对小乳鸽,从来也没说要他帮忙爱抚一下,最起码他的手法既温柔又能缓解瘙痒。哪怕他就是鼻子里哼唧一声撒撒娇呢,他都乐得连手带口一起上,给他好生伺候着。

    他也很少主动抱自己了。

    时隔六年,那种直冲冲地、冒着傻气的开心和满足、有力又温柔的熊抱,他再也没有体会过了。

    如果做得激动,他会死死抓着枕头边沿,一边骂他让他轻点,一边把手背搭在眉眼处颤抖地喘着气。似乎是无意的,又似乎是在有意杜绝两个人视线交流的可能。

    秦君谦一开始是没发现,后来注意到,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干脆去亲吻他向上的掌心,用胡茬扎得他手心一缩。宁愿被他怒目而视瞪好几眼,也不要他姿态顺从的漠视自己。

    这场酣畅淋漓的性事过后已经天边微亮,大熊困到没精力去计较他“三更半夜入室强奸”的罪行。临睡之前用中指比了比他,大概是说醒了再找你算账,然后就眼睛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他没看到秦君谦握住他的中指来回摇摆,像在逗弄宠物的尾巴。

    其实也许有过的,对自己撒娇卖萌之类的。秦君谦摆弄着大熊长且直的手指,愣愣地发呆。

    大熊心里一直住着一个芭比少女。

    但是撒娇是一种需要有人回应有人哄才有意义的技能,一直没人接茬,尴尬上几次,也就知道不能撒娇了。这是小狗都能练出来的反应,更别说人了。

    这些细致入微的事情在床上一时半会儿哪能想得起来。他只敢想一想以后怎么对人家好上加好,可不能轻易又想到过去自己是怎么冷暴力人家的。那会让他在做爱的时候软掉。

    当然秦君谦也不必那么敏感。大熊这种性事上的防备疏远,其实不是专门针对秦君谦的。今天就算换了个床伴,他也是如此。

    之前的性经验太过单一,时间一久,他以秦君谦的反馈为标准,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一套固化的做爱之道。他已经认同了在床上不能没事娇吟、不要黏糊糊地索吻拥抱,有感觉了就做,做完了就各自去洗澡。这对于他来说才是正常的。

    他不知道情人床笫之间还有什么温存的活动可以做,而过去的秦君谦他倒是知道,但从不屑对大熊这么做,再说一般都是别人上赶着往他怀里送讨好他,他也很少在床上顾虑伴侣的感受。

    可以说,秦君谦的疏忽冷淡遏制了大熊对情侣之间该有的亲密程度的想象。

    他们纠纠缠缠分分合合到今天,秦君谦迟来但丰沛的感情如涨了潮的河水一般,终于到位,甚至多得要淹没堤坝,自然而然想在欢爱之余再多一点互动,依偎在一起聊聊天,帮他顺顺柔软的头发,或者根本不做爱,只是摸一摸胳膊,头挨着头睡觉也行。

    而不是大熊这样,要么做完立刻翻身下床,要么就干脆呼呼大睡——如果秦君谦有意把他操弄得疲软不堪让他没力气去洗澡的话。有很多次,大熊都不知道他背后留下的是一个欲言又止的秦君谦,睁着眼睛失眠。

    大熊说要把他当按摩棒,还真就一点都没客气,真把他当成疏解生理需求的一种工具了。

    这次回来他决定调整策略。

    第二天,日常互动率的提高就被写进日程表里,精心准备的晚餐桌上,秦君谦会主动跟他讲一些工作上的趣事。

    大熊努力像从前一样专注,听得懂的就问一句,听不懂的就微笑。

    听着听着他就开起了小差。倒是熊纠纠有时候会听得眼睛溜圆,一个劲问秦君谦然后呢然后呢。

    秦君谦很快就能发现熊米的不专心,但也只能渐渐沉默下来。然后找下一个有可能让对方感兴趣的话题。

    佐治医生曾经隐晦地奉劝过他,失去的感情再想追回来,一定会有一段漫长的等待,他会过得有点痛苦。

    这世上最难得、最令人神往的事之一,大概就是两个人刚好彼此相爱吧,没有时间差的那种。

    秦君谦如果终其一生都不曾对谁动过心,做到精致利己、自私自我,到死都只最爱自己一个人,那最好不过,他也不必痛苦;但凡有了一点动摇、一丝柔软,却因着一些瞻前顾后、心有旁骛而晚上一步,甚至只是晚半步,便很可能错过了别人爱他爱得最用力的时光。

    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类,当然有爱和被爱的权利,但是也有为自己的后知后觉买单的义务。他清楚这一点,并做好了准备。

    秦君谦细细咀嚼口中的食物,慢慢的吞咽,这过程中感受着那股浓重的失落。但这感觉他和谁都不能说,也不能表现出来,连同那些味同嚼蜡的团状纤维一起消化。

    大熊也有些尴尬。他其实想跟老秦沟通一下,自己以前是很聒噪没错,好像餐桌上一分钟不说话都会死似的,但是他现在也学会安安静静地吃饭了。

    其实不必刻意找话题的,本来也是两个生活圈子的人,共同话题没有那么多也很正常。

    就算今天真的风水轮流转,他大熊也不是那个年轻时犀利无情的秦君谦,更没有什么要人难堪的报复心。他不愿意看到秦君谦自己为难自己。

    但是话到嘴边囫囵一圈,还是没吐出来。他知道,就算他把这话挑明了,秦君谦也不会比较好受。

    周五这天下班早,赶在接孩子之前,秦君谦先带他去了家公司,公司所在的办公楼附近正在建商业街,这里以后会开发出一个大型商圈,所以大熊之前从没来过这,但公司里的人好像都认识他,碰面的时候会微笑点头,“熊先生好。”

    大熊有些莫名,一路跟着他到了间高管办公室,实在忍不住,问秦君谦这是几个意思。秦君谦从助理那要来一个礼盒,里面装着几个精致的小零食,他拿出一个塞大熊嘴里。“这是我们新研发的口味,还没投产,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唔”他被他投喂的举动小惊了一下,老秦怕不是被人下降头了,怎么最近总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行为。

    “以后开董事会你不忙的话就过来,了解一下公司运行的情况。”

    “?”

    “实在不想来就算了,反正一直有人代你打理。”

    大熊看傻子一样看他,“秦君谦,你不是吧”

    “本来没想这么早告诉你的。公司还没上市,员工只有二百来人,不具规模,希望你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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