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剧情章 彩蛋1k字初夜肉(1/1)

    晏清睡得昏昏沉沉,又做起了重复无数次的那个噩梦。

    十岁那年的立春,他被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亲手推到了池子里。那一年的冬天格外漫长,直到立春,地上还仍有积雪,池子里还有未化的浮冰,他一下水就差点失了半条命去,满园子的人都被他那个小娘支使走了,他在池子里不停挣扎,而弟弟却站在池子边,带着侍从嘲笑他挣扎的模样,最后还是母亲瞧见,不顾自己的咳疾未愈,拼死把他从池子里救了上来。

    可是救上来了又如何,母亲保住他的一条残命,可这样冷的天气,只需要一会儿,寒气就能侵蚀他的身体,硬生生废了一双腿。

    冬末的池水真冷啊....他在池子里想要呼喊,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嘶哑,恍惚间想起,母亲已经因为救他,寒气入了肺腑,再加上常年劳心劳力的隐疾一起发作出来,在他成为残废的半年后,就去世了。

    这世上唯一能救他的人已经走了,晏清的眼前越来越模糊,他开始放弃求生,任由自己往下落....

    然而在一片冰凉里,却有人握住了他的手,在他耳边低声劝慰着什么,他听不太清,只一味地按照取暖的本能,往热源靠近,哆嗦着蜷在对方怀里,还不忘偷偷地抓住衣角,自以为聪明地昏睡过去。

    贺珝只不过是在外面听见屋里人的呓语,放心不下,才进来看看,谁知一靠近就看见他满脸潮红,估摸着是因为之前被贺徵内射的缘故,选择性地忽略了自己趁着对方昏睡偷摸他女穴的事,一边在心里骂贺徵没有分寸,一边打水给他降温,顺便给晏清喂了几粒药丸。

    第二日醒来时,晏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些头疼,恍惚间记起昨天晚上似乎有人守了自己一晚上,思来想去,大概是捡棠在照顾他,正想叫人把自己扶起来,忽然意识到下身有些不对,铁青着脸用手一探,果然在女穴处摸了一手黏腻。

    贺徵这个天杀的王八蛋!晏清认定这是昨天贺徵索求无度又内射引起的后果,反正决计不会承认自己在高烧发热时还会欲求不满到流水,无辜的贺徵又被问候了一遍,在清晨狠狠打了几个喷嚏,决定回去以后多加一件衣裳。

    一清早起床就遇到这种状况,晏清的心情有些烦躁,索性叫了丫鬟进来束发,打算去见一见据说只能坐轮椅的楚王。

    贺徵长相俊美,老王爷的模样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只不过他这些年纵情声色又喜食丹药,硬生生弄垮了身子。之所以虚弱到要娶人进门冲喜的地步,是染了花柳的缘故,碍着王府和皇室的尊严,明面上才说成是积劳成疾,至于“劳心劳力”的对象,明眼人自然心里都有数。

    当着那位据说是楚王心腹的管家的面,晏清规规矩矩地对着楚王行了个礼,坐着自顾自说了许多话,话里话外俨然已经把自己当做楚王府主人之一,开口就是向楚王讨要他的砚台,又要新花瓶,最后还顺走了一块玉佩。

    管家对这位新来的楚王妃一点好感也无,见他也不过是和王府里其他胭脂俗粉一般,只知道一味讨好楚王来获得金银,唯一一点好处,就是楚王对他而言是王府里的依靠,倒也不怕他趁乱做出什么危害王府的事情来。

    等管家一走,晏清立刻就收了脸上的笑,见楚王一副色眯眯看着自己的模样,懒得同他继续周旋,把装着迷药的香囊往他身上一丢,反正楚王也病的开不了口,还能告他状不成?

    晏清又呆了一会,演足了一个贪恋金银的祸水形象,才慢悠悠地让人推他回屋。

    一开门,贺徵竟然已经在里头等他了。

    “大白天的,你怎么敢——!”晏清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想叫捡棠进来,被贺徵抢先一步关上房门,迅速在他脸上啵唧了一口。

    “听说你方才又去见了老头子,你可知道老头子那群通房妾室都是怎么说你的?她们说你一个男子,倒比她们还知道怎么狐媚,一天天地巴着老头子,一副恨不得爬上床去吸精血的狐狸精模样。”

    晏清嫌弃地拿袖子擦干净脸上的口水,冷冷地开口怼他,“......我吸的是谁的精血,那群蠢女人不知道,世子难道还不知道吗?”

    他说这话时还朝着贺徵的方向微扬着下巴,从眉额唇颈的轮廓,到脸上每一处神态,都带着一股慑人的高傲,即使满脸都写着不耐烦,仍然漂亮得惊心动魄,贺徵光是瞧着他这样,就又想到了他在床上缠绵喘息的样子,忍不住哀叹了一句,自己这回栽得实在彻底。

    贺徵敛了心神,把晏清环在了自己怀里,在他发火让自己滚开之前抢先开口。

    “你进王府已经有三个月了。老头子的病拖了那么久,我也不忍心就这样瞧着他活受罪。是时候,该替他分忧了。”

    话里的隐喻让晏清一震,和贺徵交易了这么久,终于能收到这份回报了。

    “世子看起来胸有成竹,那我就祝您,心想事成了。”

    “心想事成”这四个字用的是气音,晏清有一把好嗓子,说起话来比黄鹂还要清脆婉转,加之他刻意把腔调拿捏得娇娇软软,像抹在刀尖上的蜂蜜,引诱得人明知道前面是陷阱,仍旧甘愿反复舔舐直到鲜血淋漓。

    贺徵抚摸着晏清的手指,放在嘴边一边亲吻一边轻叹道,“为了让小后娘的这双手干干净净不染一丝血腥气,我可是连弑父的事情都要做下了,你还不懂我的心吗?”

    “你自己选的路,与我何干?”晏清抽出手,食指点在贺徵的额头上,满脸都是令人恼火的张扬,但是他偏偏又娇蛮得如此理所当然,让人不由自主地迁就他。

    “你说的不错,我自己选的路。”贺徵不顾晏清的挣扎,把人按在怀里要了一个长长的深吻,一吻结束后,看着晏清眼波流转,嘴唇红润的样子,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大步离开了。

    晏清看着关上的房门,下意识地用手指敲打着轮椅的扶手。

    他想起了当初和贺徵的交易。

    楚王当时冲喜,看上的是他二弟的八字,可是她爹却拗不过继母的哭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继母拿他母亲的尸骨威胁他,逼着他冒充他二弟嫁进了楚王府。

    楚王病的不轻,所有的一切仪式都是由楚王府世子替父完成,娶男妻没有盖盖头这样繁琐的礼仪,礼堂上,他第一次见到了贺徵。

    “新婚”第二天,他被带着去见了楚王,坐在床边忍受着对方放肆的淫邪目光,一想到对方身上的花柳病,就觉得无比恶心,索性破罐子破摔,寻了个由头去小厨房煲汤,打算和对方同归于尽。

    结果被躲在暗处的贺徵拦下了。

    “小后娘这幅好皮囊,就这样和老家伙一起死,实在可惜。”

    “不如这样,我们来做一笔交易,我来替你做你想做的事,并保你荣华无忧,成为楚王府的真正主人之一。”

    晏清知道天底下没有白来的馅饼,要想得到什么,就必得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只要你。”

    贺徵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从第一次看见贺徵,晏清就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熟悉的惊艳,许多人都用这样的目光打量过他,男人的目光里带着令人厌恶的淫色,而女人的目光里则带着戒备和嘲讽,嘲讽他男生女相,戒备他的“祸水”模样。

    不过贺徵的眼神不同,单纯只是欣赏,和欣赏一件漂亮的花瓶一样毫无杂念,他本来以为这个浪荡公子是个特别的,没想到,也是一样的。

    只不过....晏清想起贺徵刚刚开出的条件。

    “楚王府的真正主人之一”,不仅意味着金钱,还意味着权利,可以为他做很多事情的权利。

    想起母亲和自己在晏家受到的明里暗里的磋磨和屈辱,晏清不得不承认,他心动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如想点办法,把它往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向上引导。

    “我答应你。”

    “长长久久地陪着我?”

    “好。”

    这时的晏清没有想到,这句他随口应下的话,会成为捆住他一辈子的枷锁。

    而贺徵口中的“长长久久”,也从来不是他以为的一时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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