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朋友和弟弟之间周旋的日子(2/3)

    可是我的心里又另外一个声音告诉我，那又怎么样，你对他撒谎有什么错，是他爸爸逼你和那个女孩在一起的。又不是你自愿的，你对仇人的孩子撒谎又算得了什么。

    我默认了她的猜测，第一次见面许然就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只是那会我们都没有意识到，这种反感会持续这么久，毕竟我们都没有那么在意小孩子的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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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样，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对许然开口。

    “不可以打架。”

    “每个孩子的情况都不一样。”我皱了皱眉。

    “你是不是不开心了。觉得我在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我撇了眼许然，果不其然看见小孩的脸色瞬间变了。许然小心翼翼的抬眼看我，“哥哥……”

    如果许然发现，远比我一开始坦白的后果还会严重，我也知道。

    撒谎是不对的，我很清楚的知道。

    我摇头：“我理解你想跟我多相处的心情。对不起，我现在能力有限，没办法做到面面俱到。我会尽力抽时间多陪你的。但我不能不管小然。”

    他的家教不允许他不听话，加上以前也是经常被蒋怡带着到处炫耀，早就知道该如何做出得体的模样，所以表现的十分讨喜。我当然知道他这副模样纯然是装出来的，现在已经十分不耐烦甚至濒临爆发的边缘力。

    王思毅这孩子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现在和许然是朋友。对吧，许然。“

    韩淑瑶歪着头笑了一下，她顿了顿，似乎在想些什么：“我明白了。你就是这样的人，要不然我也不会喜欢你了。如果你随随便便就为了我改变，那我说不准就会觉得你没意思了。”

    我噗嗤笑了出来，这孩子是有受虐倾向吗？被我训过一次居然还上头了。

    “对不起。许然现在才二年级。我爸爸妈妈比较忙，他一直只有我来照顾。所以一直这样过下来。突然改变这些模式，小然会很难接受，我知道你很大方，肯定不会和小然这种小孩计较吧，等他再大点他懂事了，也能自己照顾自己，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我表面上还是滴水不漏，在不得罪她的前提下开口劝她。

    家长会这种场合多是妈妈来参加，少数男性反而变得十分显眼，尤其是我这种年纪的，简直是独一份。

    作为高中生，我在一群家长中间稍微有些格格不入，毕竟我还穿着学校的高中制服。不少妈妈们都悄悄打量我。

    我见那孩子眼熟，“你是王思毅吧。后来有没有再欺负许然了？”

    许立行自然没有时间出席这种场合，蒋怡也不愿意来学校抛头露面，她自恃身份，而且许然是她孩子的身份也没有在学校公开。

    我转头对王思毅道：“你以后继续和许然做好朋友。我是他的哥哥，不能做你的哥哥了，但是我比你大，你也可以喊我大哥哥，只是这个哥哥和许然的那个哥哥不一样，你明白吗？而且你不是说了你跟他是好朋友，好朋友是不能动不动就打架吵架的对不对。”

    “哥哥最近学校有事情。”

    王思毅也叛逆起来，丝毫不让的吵了回去，两个小孩差点撕打起来。

    最近放学后要陪韩淑瑶，所以来迟了不少。以往我都是提前到，还能看一会他排练或者上课的画面。现在基本都是卡点或者更迟，许然或许已经有了一些意识，只是他没有提过，我也自然装傻。

    所以不仅他家长群里的家长是我，班级大部分活动都是我，有时候我都不知道，如果我没有来到这个家，是不是这些任务都是原来的许潇完成，抑或是交给其他什么人，因为蒋怡和许立行从任何角度看起来都不像是能做好一个合格的家长的模样。

    他听到叫声，立刻抬头，迈着两条小短腿向我跑来。

    我早就被教育过礼仪，而且是血泪的浇灌下，因此哪怕是这种被围着的情况下也能保持最基本的礼貌。许然虽然还小，站在我后面抱着我的腿，和我一起被这些阿姨一起调戏着玩闹，也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挂着甜甜的笑容。

    我觉得很好笑，你这个女朋友的身份是怎么来的，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只好一手一个抓住领子把两人分开。

    那些或漂亮或富态的女士除了围着老师打听孩子的情况，多数就是凑过来和我交谈，加上许然漂亮的在整个学校都是独一份的。我们兄弟俩反而成了这个家长会的主角。

    和韩淑瑶告别之后我就去接了许然，许然这会正坐在门口，穿着中筒袜的小短腿在台阶上晃荡着，眼神有点忧郁，表情有些百无聊赖的模样。

    “哥哥，明天要开家长会了，你看到老师通知的没？”许然扯着我的衣角，“你来好不好。”

    “我觉得你哥哥很厉害。我也想认他做大哥！”

    “许然，你怎么这么小气，上次你考试我还给你抄了一道题呢！”王思毅叫了起来。

    这幅样子不像个小孩子，反而有种中老年特有的味道。

    “哥哥，你最近来得都好迟。”他嘟着嘴抱怨。

    给许然开家长会，是我的一项常规工作。幼儿园开始就是我去的了。

    可这个解释并不能让韩淑瑶满意，她咬着唇：“我表弟也和他一个年纪，爸妈也很忙，我就没见到他怎么黏任何人。许然这样很奇怪。而且，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开始懂事，他要是十年后懂事，我还得等他到十年后吗？”

    许然臭着脸，没有拒绝，也没有认同：“你跟我和哥哥出来干嘛。“

    王思毅自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还想继续抖露些许然的事情，“还有上次你把林娜娜弄哭，也是我帮你让她不要告诉老师的。我这么讲义气，你连哥哥都不借我！”

    许然当然不可能同意，别人跟我多说几句话他都不开心，更别说跟他一样叫我哥哥力：“不准！他是我一个人的哥哥，你不能叫！”

    “他是不是太粘着你了，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跟他比起来连零头都不到。他虽然是你弟弟，但是我是你女朋友啊。我难道没有他重要吗？”她的声音很委屈。

    “小然。”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拉着许然溜了出去。没想到后面还跟了个小尾巴。

    许然大声叫道：“不借不借！哥哥是我一个人的！拿什么也不换！你告老师去吧，我不怕。”

    然后她指了指自己的唇：“既然如此，我要一点补偿也不为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