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盒要装重要的东西不能装垃圾/在别人的生日宴被迫偶遇(2/8)

    “你五十岁,还要我教你基础的社交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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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敬槐是我手底下的人,但凡有消息出去,我也有个正当由头。可是余总这个该怎么说?”

    那双努力装得沉静的眸子一颤,叶应已经觉得大事不妙了。可不等他让林敬槐闭嘴,林敬槐先一步开口。

    “不要喝得太多了,你本来就没休息好,这样下去身体会出问题的。”

    哪怕是隔着裤子,叶应都为自己摸到的东西腿软不少。两个人的身体过分契合的坏处就是哪怕分手了,他都能为那柄肉刃而情潮泛滥。

    “乱叫什么?你最好叫我叶总。”

    “是么。”男人意味深长的笑,自认为幽默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我看可是另有情况啊。”

    幸好他是叶应,能够咬着林敬槐的舌尖逼得林敬槐退开,然后五指张开了插进林敬槐做好造型的头发里,咧着唇角冲着人恶劣地笑:“你这么主动,是想我潜规则你?”

    唇瓣口腔都没能逃过,霸道贪婪的舌卷过一遭就让他口干舌燥,这段时间没能得到安抚的穴也淫水泛滥,可他已经这样难耐,试图害他的男狐狸精还捉着他的手往身下递,非逼得他去感受那根自己已经异常熟悉的勃起的阴茎。

    “这样的关系,其实也可以。”

    “你给老子等着。”

    两个人滑进舞池里,叶应庆幸他们还有一层上下级关系打打掩护。只是每一次林敬槐带着他旋身,他都忍不住向林敬槐致以亲切的问候。

    叶应扯了扯唇角,总算是能够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了。他不想在这里闹得太难看,于是还冲着林敬槐露出个笑来。

    “你五十岁,还要我教你基础的社交礼仪。”

    两个人隔了些距离,但叶应就是感觉林敬槐看自己的眼神带着点难过的味道。可他站在原地不动,反倒冲着林敬槐一偏脑袋,无声地问:“愣着干嘛?”

    宴会结束,叶应没有回家,也没有联系罗松跟自己回公司去加班。他直接上了林敬槐的车,然后面色难看的命令林敬槐往他公司附近的公寓开。

    哪怕是两个人有隔阂,叶应工作依旧卖力。但林敬槐不一样,他就是叶应最痛恨的那种恋爱脑,叶应在跟他引荐人,他只顾着去盯叶应手里的酒杯了。等到叶应几杯酒下肚,他干脆拉了脸拽着叶应往角落里走。

    气氛凝滞,很快,更为糟糕的情况出现了。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出现在花廊尽头,看向里面的两人,脸上露出了然的笑意,“叶总和林先生,好兴致?”

    “那我还想抢银行金库!我抢了吗!”

    叶应眼睛发红,不是哭的,单纯是没休息好加之喝了酒,那神情一看就是在发疯,奈何林敬槐还很纵容。他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等着叶应从柜子里找出来不知道包装什么东西的丝带将他捆起来。

    被叶应拉着脸点名的男人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林敬槐拉着叶应的胳膊让人稍稍克制一些。

    一听林敬槐说“回去”,叶应真就差点以为这还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舌尖抵着后槽牙舔了口,刺疼的感觉让他稍稍清醒了些,于是他选择推开林敬槐。

    到了这时候,叶应就知道不锻炼的坏处了。明明是两个人的胸膛靠在一起,可偏生就是他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男人的胸膛起伏之时两块饱满的胸肌格外凶狠地在挤压他的空间,尤其后腰扣着的手,逼得他还不得不保持仰着脸的姿势。

    越想越是烦躁,叶应垮了脸摸了摸外套口袋,最后糟心的发现因为是来赴宴,所以他身上甚至没有装一包烟。

    “……”

    到时候他走过去,那些人肯定要分他一支的。

    看出来叶应实在是情绪糟糕,林敬槐便也不再辩解。但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二者的不同。

    什么都计划好了,叶应没想到林敬槐将他拦了下来。他鼻息变重,脾气已经到了发作的临界点,可他刚回身,就看见林敬槐从兜里摸出来香烟,抖出来一支递到他唇边。

    绕两圈打一个结,再绕两圈连带着小臂都捆住一些,再打一个结。

    叶应刚刚摸过的地方已经很靠近腹股沟,肌理的走势让叶应庆幸自己手抽出来的及时,否则他毫不怀疑自己的手一定会沾上脏东西。

    才能确保在他把林敬槐捆在椅子上的时候,没有灰尘沾上他的手。

    微凉的指尖贴着腰际的皮肤往里钻,林敬槐闷哼一声,下意识伸手去捉住了叶应的手腕,还被瞪了一眼。他抿着唇松开手,面上为难,但心里难免觉得高兴,可他刚想着在这种地方和叶应做会不会惹得好面子的人生气,又感觉到叶应的手停住了。

    两只杯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叶应笑得终于畅快了。

    林敬槐不明所以,但还是对叶应表现得很是顺从。可他怎么都没想到,他刚一站起来,叶应的手就顺着他的裤腰往里伸进去。

    但因为和林敬槐在一起了,其实叶应去那边住的少,万幸是有佣人定期过来清扫……

    看那架势,应该是在邀林敬槐跳舞。

    过去小半个月,原本也只有很小的刀口,现在连疤痕都掉得差不多了,只是增生难免明显,被叶应按着一摩擦,林敬槐就觉得自己下身有起火的架势。

    两只脚都和椅子腿绑在了一起,双手在椅背后面合握着被勒住了腕子,他怕自己待会儿会忍不住挣开了把叶应往身下扯,还很直白地开口让叶应不要忘了打死结。

    宴会进入高潮,不少人都身形翩翩地滑入舞池里。叶应从侍者托盘里取了一杯酒的功夫,回头就看见林敬槐被旁的客人拦住了。

    树屋里的烟都是点了放在烟灰缸里烧的,几天不碰,叶应这时候突然就觉得自己的烟瘾上来了。他起身想往宴会厅里走,那地儿人多,角落或者走廊肯定有忍耐不住的老烟枪。

    那房子是叶应正式入主叶家的时候置办的,全为了工作繁忙的时候有个近处的地方落脚洗漱休息,减少上下班通勤时间,势必让生命燃烧到极限。

    叶应不去抢银行,单纯因为抢银行是犯罪的事情,被抓住就会让他失去他全部的钱财。

    叶应背对着说话的人,林敬槐眼看着叶应努力揉了把脸,然后回头和人说笑,“敬槐身体不舒服,我陪他过来透透气。”

    叶应脸一垮,装不下去了。

    “……”

    花廊里陷入怪异的寂静,林敬槐眼看着叶应的表情变得糟糕到了极点。他隐隐意识到叶应为什么不高兴,大抵因为他对“潜规则”三个字表现出来的顺从和淡定。

    叶应拧眉抽出手来,还很矜持的用帕子裹着指尖擦了擦。他短暂地琢磨一瞬,问:“不能再做个祛疤手术?万一你以后拍电影要露那里,多不好看。”

    两个人站得太近了,叶应捻着滤嘴视线落在火机上,也知道林敬槐的视线始终落在他身上。跳动的蓝色火焰将香烟点燃,他两指夹着深吸一口,终于还是劝,“要不你早点回去,就算是小手术,还是再修养两天,这样才能早点进组、唔……”

    叶应抿唇,说话的时候故意下巴一扬,眼皮子一耷拉用很轻蔑的眼神盯着林敬槐瞧。他懒得处理自己胸前别着的花枝,只冲着林敬槐抬了下手,示意林敬槐重新站起来。

    林敬槐唇角下压,看样子是已经忍耐到极点了。他低声跟面前的人说抱歉,然后快步朝着叶应走过去,直接冲着叶应伸出手。

    叶应这话说得直白,甚至可以说是毫不留情。眼看着在廊口的男人脸色变得难看了,他一转眼瞧见男人后面跟着的人,从脑子里扒拉出对方是个偶像小生的信息,于是跟着也笑,“什么叫兴致?我看余总才是好兴致。”

    他真的是毫无还手之力,指间的香烟就被林敬槐摘走了。刚刚还低眉顺眼给他点烟的人就瞅准了他抽烟放松下来的那个间隙,狠狠将他压在怀里,像是发情的狗一样衔着他的唇瓣舔吮撕吻不停。

    花廊被抛在身后,但因为这处离宴会厅有些距离,叶应还有机会发发脾气。他脸色始终垮着,走出去几步路,尤气闷地冲着林敬槐低吼,“他才来这边几年?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还有你!谁准你做些让我落人口舌的事情!”

    指间的香烟刚挪开,唇瓣就被堵住了。叶应被吻得猝不及防,因为连日来都没能休息好,身子一个踉跄就差点坐回到长椅上。最后是揽在腰际的手勉强帮他稳定身形,可他没有丁点感激之心,抬脚狠狠碾在了林敬槐的脚面上。

    看见眼前那只手,叶应眼睛睁大了,明摆着是已经震惊的无法言语。林敬槐窥探到那张漂亮面皮实际上已经要目眦欲裂了,可他不知道收敛,非得要开口,“我能邀请你,和我跳支舞吗?”

    指腹就贴着他手术的刀口的位置。

    “……”

    林敬槐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但叶应油盐不进,“我不会看你那个地方,你为你的观众考虑考虑。”

    看出来叶应对这套逻辑非常信服的样子,林敬槐没说自己的心情真的很复杂。他仗着盆栽的掩护伸手去摸叶应的脸蛋,被一把拍了开,他也不恼,只低声劝,“我们先回去吧。”

    当然了,重点在他们的国家,做这种事情,肯定是会被抓住的。

    他无奈,知道叶应只是想看看他的疤长得什么样了,但还是用低哑的声音叫:“阿应……”

    哪怕他面对的是叶应。

    带着坏心情回到宴会上,刚一进门,叶应就十分熟练地扯出个微笑来。想着林敬槐人已经在这里了,他干脆带着林敬槐去结识了不少人,其间他仔细跟林敬槐介绍过那些人的势力和相熟的文艺圈的人士,力求让林敬槐能够在大佬面前混个脸熟,最好之后能拿到更好的电影邀约。

    而叶应一定觉得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你要不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疯话。”

    “你在说什么屁话。”

    中年男人手里拎着的红酒被叶应劈手夺过来,他笑眯眯打开瓶盖,给自己斟了半杯,然后伸手去碰对方手里的酒杯。

    “有钱,我就可以请最好的医生。”

    叶应眉头拧得死紧,看林敬槐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他先是跟林敬槐说自己有很多钱,不等林敬槐明白这话跟身体喝出问题有什么关系,他又接着道:“而你,还要给我打二十年的工。所以我只会越来越富有。”

    可就算一脚跺得死死的,最后也只是唇瓣被衔着轻咬一口。叶应心里来气,又不可避免的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对林敬槐真的反应巨大。

    可叶应回头剜他一眼,直接拿起长椅上的酒杯朝着廊口走过去。

    林敬槐没说是叶应带着自己往花廊那边走的,只低声道:“我只是想吻你。”

    “还是要我告诉柳先生,有人在他女儿的生日宴上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林敬槐抿唇,眼睑垂着的时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低落了。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尽量不动声色的将外套下摆往中间拢了拢,颇有些固执的回答:“如果你不喜欢看到的话,我可以去做。”

    杯里的酒,叶应没有喝,他扬手将红亮的酒液倒进一旁灌木丛里,冷着脸回头叫上林敬槐回宴会厅去。

    发疯的时候旁边还有人指导你,叶应感觉格外屈辱。他实在是烦闷到极点了,从今天在宴会上遇到林敬槐到现在,他的脾气就逐渐上涨飞快到了临界值,全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才忍耐着没有发作。

    “这算我跟您分享的社交礼仪第一课,该做个哑巴的时候,那就做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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