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水手服、小仓库、破处(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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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对迟晚来说,应该是最不幸运的一天了。

    早上穿衣服的时候束胸衣被他撑破了,翻箱倒柜找了十多分钟才找到新的,紧赶慢赶最后还是迟到了。校门无情地在他面前阖上,那身材颀长,隐隐散发着成熟男人气息的男生隔着铁门,颇有些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一如既往地铁面无私,“迟晚,你迟到了。”

    大概因为我姓“迟”名“晚”,和迟到是本家吧。但是明明做了十多年的邻居了,为什么就不能碍于情面破个例,放他一马呢?迟晚在心里犟嘴,面上却怂得乖顺,“是,对不起。”与其怪别人,还不如怪自己,为什么十多年了还没和对方处好关系,关键时刻连后门都走不了。

    男生没回他,只是将校门旁边的小门打开,“你这个月迟到三次了。”

    从男生的角度,能看到迟晚头顶的两个发旋,以及因为剧烈跑动尚未平息的胸膛。静下心来,甚至还能听到对方浅浅的喘息声。迟晚诺诺回应一声,被对方这样提示,顿时感觉更加丢脸,扯了扯书包带子一溜烟跑走了。

    下午最后一节课,老师又美名其曰要帮助他们提高时间利用率,十分自然地拖堂半小时,让迟晚成功赶上了晚高峰。他一打开家门,就发现父亲和母亲正遥遥端坐于沙发的两头,中间仿佛隔着楚河汉界,这样的情形可不多见,毕竟争吵了十年之久的这两个人,连饭都不屑于在同一张饭桌上吃。

    “爸、妈”

    “迟晚。”盘着发髻的女人站起身来,“我和你爸已经正式离婚了。”

    “啊?”迟晚犹疑着将钥匙放在鞋柜上,脑中嗡响一片,隐隐有一种不真实的触感。“今天我们已经将东西差不多都搬走了,还剩下一点,也能今天搬完。这房子就留给你了,生活费我和你爸”女人顿了顿,似是觉得和那个男人扯上关系十分令她不爽,“我和他会在每月月初把生活费打到你卡上。如果你需要请保姆就自己找一个,生活费是足够的。”

    迟晚的脑中好似有巨浪在翻涌,他极力想要理解母亲的意思,视线后知后觉地落在她脚边的一个皮质箱子上。啊原来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了。

    见迟晚迟迟没有回应,女人也不觉得还有什么需要嘱托,场面一下子冷凝起来。最终打破这一尴尬场面的还是从始至终未发一言的男人,他站起身来,将大衣放在自己的臂弯,皮鞋咔哒咔哒地走近迟晚。

    迟晚懵懵懂懂地抬起头,只看到那男人毫无表情地离他越来越近,直至擦肩而过。

    见此状,女人蹙了蹙眉,但毕竟已经离婚,她也没有什么离场去指责那个未尽到丈夫和父亲义务的男人,她拎着行李箱,拍了拍迟晚的肩,也走出了这个禁锢了她近二十年的牢笼。

    良久,迟晚垮下肩,书包颓然地砸在脚后,他没有管,只是行动迟缓而麻木地上了二楼,把自己关到房间里。自他记事起,父母便一直在争吵,后来愈演愈烈,连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拿出来摔盘子砸花瓶。小孩子的耳朵很灵,即便在二楼,隔着门板,也能清楚地听到那两人在客厅中刺耳的厉声尖叫和不耐的应付。

    他自小便知道自己的身体缺陷,于是一直乖乖的,不去触他们的霉头,惹他们生气。虽然他没有隔壁叶子灼那么优秀的头脑,但是经常熬夜学习,每次考试都能跻身前十,也算是不错的成绩了。但是他的父母似乎并不会因为他优异的成绩而暂停战火。

    ,

    事态是在那天突然急转直下的。母亲不知为何突然在早上进了他的房间,他前一天夜里熬夜做数学题做到三点钟,本来想趁着周末睡个懒觉,却被母亲拽着胳膊,硬生生地叫了起来。“你”他睁开眼便看到母亲一脸震惊又嫌恶地看着自己的前胸,“你是不是偷偷揉你的胸了?为什么它发育得这么”

    迟晚晚上睡觉只穿了个简单的白和短裤,此刻绵软的奶子挤在衣服里,显得有些憋闷和委屈,凸起的奶头粉粉嫩嫩,隔着一层白得有些半透明的衣服,情色十足。“没有啊”他揉揉眼睛,下一刻手臂传来一阵刺痛——是母亲的指甲。

    “胡说!你不弄它,它怎么会长得这么快!”她越看越气,陡然丢开迟晚的手臂,无视对方惴惴中带着些许难看的神色,囫囵地丢下一句“真是不知羞耻”便甩门而去。

    自那天起,父亲和母亲的争吵更加频繁,迟晚偶尔还能听到那两人讨论自己的不自爱,本来身体就已经有缺陷了,为什么还不能克制住双性人淫荡的本性。但是迟晚很委屈,自从懂事后,他便明白自己的身体在父母眼中是一根刺。母亲苛刻地要求他不要去碰自己畸形的器官,他便忍着好奇和身体反应认真执行母亲的指示。但是即便如此,他的胸还是像吹气球一样鼓了起来。

    “为什么啊我已经很努力了”迟晚坐在床腿边,眼眶热热的。他们都不知道双性人的身体有多么敏感,哪怕体育课学跨栏都会惹得花穴瘙痒难耐,多少次他都遮遮掩掩,十分不自然地下课后跑到厕所,用纸巾将内裤和阴阜上的骚水擦干净。

    但即便如此,他还从未深入地探索过自己的花穴。

    他低下头,用校服袖子用力擦拭自己的眼睛,一双杏眼顿时被红晕罩住,显示出几分双性的媚气。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勇气,从衣柜最底层的一个带锁的抽屉里取出一套水手服,不甚熟悉地穿在身上。既然他们永远都不会管自己了,那他又何必还谨守着他们对自己的定下的清规戒律?

    毕竟,无所他再怎么堕落,也没有人会苛责他了啊

    他站在镜子前,镜中的他穿着一身蓝白色的水手服,衣服的款式倒是相对保守,没有过薄,也没有过短,只不过因为过于丰满的上围,水手服的上衣被撑得很满,仿佛他一剧烈运动,衣服就会彻底报废。裙子是直接遮到膝盖的半长裙,显露出他纤细白嫩的小腿。

    他之前一直很苦恼,或许是因为体质的缘故,他很难长肌肉,在男生普遍都开始傻兮兮地秀自己不甚成熟的肱二头肌时,他连参与发言的机会都没有。不过,这对女装挑战也是一项优势吧。,

    这套衣服不是迟晚买的,毕竟他怂的要死,且对女装也不那么感兴趣。这套衣服,连带着小皮鞋,都是他几个月前在自己桌斗中发现的。因为那天要负责值日,迟晚到得格外早,甫一看到桌斗中那包装精美,甚至还带着红色缎带的盒子时,他心里还真是有些惊悚。他偷偷跑到厕所打开盒子,三魂七魄都被吓跑了一半。

    他平时伪装得那么好,难道还是被人发现了身体的秘密?还是单纯觉得他平时太过秀气,有点娘娘腔?这衣服和鞋子是谁送的?对方的用意到底是什么,调戏还是羞辱?有没有可能对方只是错把礼物塞到了他这儿?迟晚将坐在自己周围的同学们过了一遍,难道是送给一米七八皮肤黝黑的体育课代表周玥玥?

    他本想将这烫手山芋扔掉,但隐约听到走廊传来的脚步声,只能趁着大部队还未到来之前,将这要命的礼物塞到包里。本来想路上趁机扔掉它的,结果却鬼使神差地带回了家,锁在了衣柜里。

    迟晚踩上那双正好的小皮鞋,心中疑惑那个人是如何这么精准地掌握自己尺码的,取出随赠的黑长直假发,他比划了几下,最终不得其法地勉强扣在头上。他冲着镜子甩了甩头,发丝垂荡在“少女”的腰间,看上去效果还不错,不像是长了1.5个头那么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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