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1/1)

    &&&&不熟。他看起来也没什么反应。”

    他狐疑地问道:“不会吧……正常男人看到断袖多少都会有点震惊,他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悲痛道:“是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宋灵图沉思良久,肯定道:“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对你这个断袖确实没什么看法。”“二呢?”“二是对你嫌弃到了极点,所以连嫌弃的表情都不愿做了。”

    一刻钟后。

    “宋大官人,你让妾身去死,去死啊!!”我双手抓着白绫,悲痛地准备踢开脚下的椅子,打算一死了之。

    周围忽然变得很寂静。一只手捅了捅我的腰,又拉了拉我的衣摆。我毫不留情地踹了他一脚,继续悬梁。“莫说别的了,妾身今日一定要死!”

    “……尚书大人真是有趣~”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立刻敛了声,淡定地转头,只见一个长相妖娆的宦官正稳稳地立在我面前,袖子上还有硕大的一个黑脚印。“就算尚书大人想死,也得见过皇上才能死呀~”司礼太监苗恩勾着唇笑道。

    我被他的声音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刚才只顾着悲痛,一时间忘了求见皇上的事。没想到皇上居然主动找上了我,这……准没好事。我淡定地把白绫收了起来,把椅子归到原位,清清嗓子问道:“不知皇上宣臣何事?”苗恩轻轻一笑,依然细声细气地道:“想知道么~”我看着他那张浓墨重彩的脸,忍住想抽他的冲动,诚恳道:“想。”

    “我怎么会知道~”苗恩纤长的食指搭在了那枚绛色的唇上,轻轻抚摸了一会儿,修剪得当的细眉略略挑着,话语无比清晰地从他那若隐若现的红舌上蹦了出来,“你去见了皇上,不~就~知道了~”

    ……我发誓,若不是灵图和容渊在旁边拉着我,我一定会把他抽得连亲娘都不认识。

    因为这家伙实,在,太,恶,心,了。

    我一路尾随着涂脂抹粉、不男不女的苗恩。

    这苗恩是把皇上从小看到大的亲信太监,少说也到了不惑之年,可乍一看竟跟弱冠少年无甚差异,眉眼还含着丝丝惑人的春情,恐怕也只有阉人才能生成这样子。他的手总是有意无意地捏起兰花的模样,那尖细的指甲上还涂了黑色的蔻丹,看起来就像一只勾魂的艳鬼。

    我每次看见苗恩,都有一种冲动。一种……想要把他的脸洗得干干净净、把他的蔻丹刷得干干净净的冲动。

    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风骚的宦官,而且还是个宦官之王。

    “尚书大人~”苗恩回头,软绵绵地叫了我一声。我顿时刹住脚步,差点撞到他的身上去。不动声色地抖落胳膊上再次激起的鸡皮,我道:“苗公公唤在下何事?”

    他仔细地打量着我平凡的五官,眸子里渐渐聚了一层水意。“瞧你这副死性。”他伸指从我耳垂上滑过,妖异的眉眼波光潋滟,娇声道,“奴,家,喜,欢。”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我忽然理解了灵图刚才的心情。

    ……

    进去的时候,闵京正站在窗前赏景。窗外春意盎然,是个不错的大晴天。

    闵京吩咐我坐下,不说话。

    我按吩咐坐下,也不说话。

    然而等他说话的时候,我突然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说话。

    “那个叫|春生的倌儿,可是被你送走了?”闵京转过身,眯着凤目看了我一眼。他逆着光,五官全陷在了阴影里,这使得他的话有了几分诡秘的味道。

    我开始冒冷汗:“回皇上的话……是。”

    闵京又不说话了。

    我惶然坐着,不知该如何说下去。怕是锦衣卫早在我身后跟着了。皇上连春生的名姓都知道,怎会不清楚我们之间的那些个风花雪月?

    难不成他叫我来就是兴师问罪的?我愈发不安起来。我与知赏多年来有名无实,早已是朝里人人皆知的秘密,皇上也不例外。知赏本就无意嫁人,起初还闹了好久,最后也算是叫了我一声哥。这几年她的孟浪脾性在我的监督下已收敛了不少,这也是皇上给我特赦的原因。

    他突然提起春生的事,到底是意欲何为?

    “蓝玉烟。”闵京从窗口踱过来,神情严肃地道,“欢馆那些地方,好玩么?”

    我浑身一颤,又开始冒冷汗。

    嫖|娼之事在开朝时曾被严令禁止,违反者终生不被录用,官员们皆战战兢兢,谁也不敢去触那个霉头,宁愿买妾回家玩。可后来国内太平,繁荣昌盛,上位者失了疑心,对大臣们的私生活也不再过多干涉。虽然皇上不管,可祖宗的规矩始终在那儿悬着,谁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啊……

    然而如今有个人不但说了,这个人还是皇上本人。

    “男子的后|庭,又有什么滋味?”他这话像是说给我听的,也像是自言自语。

    我尴尬地起身道:“皇上,臣……”

    闵京却打断我的话,挥挥袖子道:“跟朕来。”

    寝宫内。

    “……本朝盛行南风,官吏百姓家好龙阳者远不在少数,而朕却始终不知其味,还请蓝尚书为朕指点一下。”

    华丽巨大的龙床前,五六个赤条条的秀美少年跪在柔软的毯上,明晃晃的白皙屁股险些让我看花了眼。闵京对他们是看也不看一眼,径直绕过去坐在床沿,双手抚在膝盖上,抬眼对着我道。

    我认真地听完,认真地思索,又认真地得出了一个结论——皇上病了。连忙别过眼,克制着自己不去看那些少年的屁股,我决定顺着皇上的病情对症下药,于是小声道:“那臣……该如何指点?”

    闵京倚在床头,看着面相严肃的我,慵懒地揉了揉额角:“告诉朕该怎么做。”

    我傻眼了。

    闵京见我不语,又嘲讽地笑了笑道:“别告诉朕你不懂这些。”

    我低下头,欲哭无泪。

    皇上您这是病,得治!您不是觉得断袖变态么!那还非要蹚这趟浑水干嘛!体察民情也不是这样的!断袖还能怎么做!抱着美人亲上两口裤子一脱捅进去不就完了!和女子一样的做法!不然还能怎么样!我又能怎么说!横竖都是个大不敬!横竖都是个死!

    伴君如伴虎。我突然深刻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要辞官,我要回家去找娘……

    闵京弯下身,挑起了面前一个少年的下巴,端详了一会儿道:“模样也确实漂亮,除了身段平板些,倒也和女子无甚差异,只是……”他的目光落到少年的下半身,颇有些嫌恶地道:“那个地方,不脏么?”

    我讪笑道:“回皇上,那地方事先都要经过清理的。”

    闵京了然地放下手,语气平平地抛下一句:“好吧,那你来替朕清理。”

    我又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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