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春梦(蛋)(1/1)

    安蓦远起床换了件衣服,衣柜里清一色的白牛仔裤,直男品味扑面而来。他自己对这方面倒是没什么自觉,毕竟到了医院白大褂一披,谁还管他下面是穿着什么。

    顶着腰酸和软绵绵的身子收拾房间不是一般的累,他把脏衣服脏床单扔进洗衣机就差点精疲力竭,安全套丢一丢,地板拖一拖,全套家务事做完天色都暗了。

    虽然他起得也很晚就是了。

    安蓦远从小是典型的邻居家的孩子,品德优良学习优秀,自理能力又极强,爹妈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做生意,是恩师带着他长到十五岁,可惜老爷子没看着他考上市一中就去了,他又从小独立,爸妈来了一发电话让他照顾好自己,接着又回归独自回家自己做饭自己洗衣然后回到书房写作业的机械化生活当中去。

    身边的人觉得他性格好得出奇,多半是当今社会独生子女韭菜一样一抓一把,哪个在家不是混世魔王,安蓦远却是从小在老师的棍棒教育下没了撒娇打泼的脾气,待谁都和和气气的,在别人要帮忙的时候笑眯眯地伸出援手。他长得是养眼的类型,帅是帅的,只是柔和的感觉盖过了让人怦然心动的那一面,没有哪个女孩子看到他没有好感,但也仅限好感,上升到新的关系就很艰难。大家都挺喜欢他,却没人愿意和他继续发展。周围的朋友调侃他,连他自己也苦笑,自己的姻缘是真的挺憋屈的。

    不过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他总是刻意营造一种点到即止的氛围,大概也是性格使然,他待人虽不淡漠,但也是仅限如此,那点生人勿近的隔阂还是似有若无地存在,别人亲昵喊他一声哥,也只是觉得他人够好,好到出差会帮整个科室带土特产的那种,有小姑娘要去约会便帮忙值班,然而也就这样了。真正了解他的人还是少的,连柯淋那些说话够直又随性的朋友都不太清楚他的性子。

    安蓦远打开连续几日没有动过却依旧勤恳工作的冰箱,里面除了几瓶超市打折买来的矿泉水几乎空无一物,他只好叹口气,换双鞋出门去超市买点东西回家屯着。

    也不知道会不会又出现零食过期也没人动的状况。

    晚餐随便在一家粥铺解决了,他点了最划算的套餐,吃饱了才想起来这好像是今天第一顿饭。

    陆玼那个混蛋。他付账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自己美好又规律的假期第一天就被打乱了,如果不是这种突然袭击太多连他这幅老骨头都习惯了,他也不清楚今天到底能不能走出自己房间。

    昨晚他还走得恍恍惚惚就被人拉进巷子里强吻,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瞥了一眼四周,才想起来这段路的摄像头刚坏,自己说不定正面临生死未卜的危机——然而下一秒熟悉的气息比嘴唇上的碾磨先一步传入大脑,他几乎立刻放松紧绷的身子,任那人用舌尖舔吻自己干燥起皮的嘴唇,直到唾液将两片唇瓣舔食,那条舌头才撬开牙关,久别重逢地勾起他的那条胡乱搅弄。

    他总是无法拒绝的,即使每次陆玼都是不告而别,搅得人心慌意乱,安蓦远依然无法拒绝对方每次一回来就像受了委屈一样的亲昵。即使他今天醒来也是觉得这种关系的荒唐,然而下一次,下一次呢。

    他想他还是无法拒绝。

    安蓦远叹息一声,把购物车里的薯片换成变态辣的。他不太喜欢这种刺激性的味道,只有陆玼喜欢。

    “呃......呜......”

    安蓦远感觉下体被陆玼的手抚摸得黏黏糊糊,他的唇齿正被对方牢牢控住,呼吸不畅使得他连脑子也变得混乱。陆玼一只手抚摸着他的阴茎,另一只抚摸着他的后颈,用一种不轻不重却极为色情的力度揉红他的皮肤。

    舌头不受控制地与他的一齐在嘴中共舞,咽不下去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安蓦远的眼前浮起一层白雾,陆玼吻他的时候总是闭着眼睛,极其享受地陷入越来越深的亲吻当中,直到安蓦远快要断气才会放过他,在几秒的短暂休息中又咬上他的嘴唇,强行拉着他一起沉溺。

    安蓦远在快要窒息的时候狠狠咬了对方舌尖一口,陆玼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被折磨得通红一片的嘴唇,带着点责怪的眼神盯着他,用受伤的舌尖舔了舔嘴边两人混杂在一起的唾液。

    “干什么?”被打断动作的男人心情颇为不悦,声音还带着情欲的暗哑,勾得安蓦远本就慌乱的心跳更加杂乱无章。

    “不要碰了,呜......”下体被对方的手指狠狠一掐,安蓦远仰起头痛呼一声,等痛感缓下来便提起手肘狠狠捅了陆玼一下。

    他早就被下体持续带来的快感弄得四肢无力,连愠怒中的动作也显得软绵绵的,陆玼没在意他已经有些愤怒的态度,扶在他后颈上的手一寸寸下移,温热的触感拂过脊背和腰窝,烫得安蓦远几乎弓起了脊背,在对方双手抚弄下几乎溃不成军。

    陆玼靠得他很近,湿热的气息滚进颈侧和恤领口的缝隙,吹拂得那一片皮肤变得滚烫。他感觉下体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正在不停地翕张收缩,期待着正抚慰前方的那只手能眷顾他的体内,随着情动的升温一点点溢出便于交合的液体。

    陆玼吻着他的脖颈,头发蹭在身上的感觉痒痒的,蹭的他身子更热,喘息声更是抑制不住。陆玼已经搂紧了他的后腰,像是要将两人紧紧束在一起般紧紧拥着,胸膛和下体被压得几乎没有缝隙。

    那只作乱的手终于放过他的阴茎前端和囊带,越过敏感的会阴,抵在正湿热的穴口。几乎是抵上的一瞬间,安蓦远便在他怀里呻吟一声,原本紧绷的身体更是缩在了他怀里。

    一根手指顺着穴口挤了进去,四面八方的媚肉如饥似渴地簇拥过来,渴望手指的主人能好好招待这一片桃花地。陆玼为他的热情轻笑一声,安蓦远听到后更是脸红,闭着眼睛更不敢面对自己身体的饥渴。

    他们做过很多次了,陆玼见他适应了便又加上一根手指,用最能让对方满足的力道在甬道中抽插,他凑近安蓦远的耳边:“你的身体总是无法拒绝我。”说着又狠狠蹭过他的前列腺,安蓦远更是激烈地抖动了一下身子,牙齿紧紧咬住嘴唇,没让自己的呻吟漏出。

    陆玼看起来心情不错,前戏做得足够充分,三根手指插进来之后更是起了玩心,围着腺点胡乱画圈,就是不愿意碰上让对方意乱情迷的地方。安蓦远的喘息急促,前面的阴茎更是硬得发疼,他受不了地用小腿踢了一下对方屁股:“能快点做吗?”

    “做?做什么?”陆玼刻意跟他装傻,好像自己手下的动作和他的语调一样无辜。

    “别乱碰了,要么插进来要么滚——啊!别,别碰......”

    陆玼的手指狠狠对着前列腺戳弄,抬起脸看着安蓦远潮红的脸颊,弯起嘴角,道:“怎么插,这么插吗?”

    “你能别...别闹了吗,”安蓦远呼出一口气,伸出一只手搂住陆玼的肩膀,“快点。”

    陆玼挑起一边眉毛,终于把那只手从他黏湿的甬道中抽出。还被等安蓦远感到难耐和空虚,陆玼隔着裤子的硬物直接顶在了他的穴口。

    他模仿性交的动作一次又一次精准地撞上正流着液体的穴口,撞得安蓦远终于忍不住,大口喘息起来,他腿软得几乎整个人瘫倒,却顺从本能不停地试图勾上陆玼的后腰,喘息和呻吟全部窜进陆玼的耳畔,全程游刃有余的他也终于受不住,在安蓦远的耳边呼出湿热的气体,将他刺激得又发出阵阵呻吟。

    等安蓦远快从这种动作中获得高潮,陆玼喘息着停下动作,终于扯下他那条该死的动作,用自己忍耐多时的阴茎抵上翕动的穴口。

    炙热从下体传来,安蓦远看着陆玼低下头来与自己额头相抵,两人呼出的气息缠绕在一起。陆玼的眼睛好看得快让他昏厥,两人磨蹭的下体更是让他意乱情迷,就当他不由自主地快吻上近在咫尺的嘴唇时,陆玼深沉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嘴唇开开合合。

    他看清第一个字的口型时便强迫自己从梦中惊醒。

    绝了。

    安蓦远撑着自己的脑袋坐在床头,他已经不想去看被自己糟蹋的床单了。

    他在和陆玼做爱后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又做了与对方做爱的春梦。

    四周还是一片黑暗,可他是再也睡不着了,从超市回来后因为无事可做他很早就入睡了,一做梦就梦到这种事,脸皮薄的他是真的不敢睡了。

    “这个混蛋......”安蓦远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潮热未去,下体的黏腻也让他感到不适。现在人也不在,他更是能好好骂一骂那个混蛋,只要他一出现自己的生活就会被打乱。

    太烦躁了。

    等他沉沉入睡又被闹钟叫醒已是几个小时之后,频繁又短暂的睡眠时间让他陆陆续续做了好多梦,几乎全是回忆,也几乎全是关于陆玼。

    他想起来春梦里男孩最后的那句话,又闭上眼,让自己忘掉那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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