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0八、这就是命(1/2)

    韩啸正轻轻揉着樊季发红的嘴角,把赵云岭说的每一个字儿都听进耳朵里。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其实他闯进来以后看见的赵云岭的那种眼神、极度挣扎却到底发生了的荒唐性爱已经能说明一切,只是万没想到赵云岭会宣之于口。

    韩啸冷笑了一声也站起来。

    赵云岭的上衣已经盖在了樊季的屁股上,他也把自己那件盖在被操晕的了小骚货后背上。

    “樊樊和我的孩子都3个多月了,容也是我容你。”

    “韩啸,你混蛋。”赵云岭说。

    明明天天看着自己没头苍蝇一样翻遍能翻的地儿找这个人,却揣着明白装糊涂,闭紧了嘴不透露他的消息,自己倒是给自己打造成了樊季离不开的蓝颜人设。

    韩啸这傻逼对不起他、辜负了他的信任。

    可他忘了韩啸也有七情六欲、更不是圣人,不能治私心。

    “他在非洲受了好多罪......”韩啸轻描淡写地说出他藏着的那段岁月:“我一开始就是觉得挺他妈有意思的,想看看他多长时间就得哭着求云赫把他弄回国,他头两年净得病了,云赫亲自飞过去过都没能把他接回来,慢慢就好了,结实多了也沉稳多了......”

    赵云岭静静地这么听着,在韩啸平静淡漠的声调儿里掀起暴风骤雨,他的小樊樊背井离乡的时候,他打着相思成灾的幌子糜烂放荡,他所谓的惦念和痛苦,完全没有走到樊季的心坎儿里,更没能把他从深渊里拽上来。

    陪着他的人是不顾一切的展立翔、默默护着他的是看起来薄情寡恩的韩啸。

    韩啸并不关心赵云岭想的是什么,就好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这么多年的一些东西都是他自己独自拥有着:“我一开始就是想看看这个弱了吧唧的小东西什么时候能认怂,慢慢的就不舍得笑话他了,我还想自己一个人守着他。”

    “你不配,樊樊那十年,老子只服展立翔。”赵云岭随手拿起块白毛巾擦着自己身上的各种体液,在韩啸跟前儿说出他这么多年早就在心里认了的话。

    展立翔这个逼是他从踏进校门第一眼看着就不顺眼的人,赵云岭曾经想过跟秦冲当哥们儿,但是对于一身陋习、眼高于顶又嚣张跋扈的那个姓展的傻逼,他打心眼儿里看见一次就想抽一次。

    唯独他对樊季的感情和付出,赵云岭服,他没有不服的道理。

    如果自己苦,那展立翔给谁去?

    赵云岭起身要把樊季拖起来,韩啸阻止了。

    他忍了韩啸好长时间了,终于急了:“你想怎么着?”

    韩啸说:“我儿子还在家等着樊樊,他就是清醒了也会跟我回家。”

    赵云岭指着他,因为没有战胜一个小崽子的筹码而显得有些无理取闹:“想想你那欠收拾的哥!”

    韩啸却相对平静好多,他看着赵云岭缓缓地说:“少爷,你不是那种人,我的态度......”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下去:“今天表给你了,你得让我缓缓。”

    不用说韩啸,赵云岭自己都需要缓缓,他也心知肚明韩啸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樊季不可能这就抛下自己3个月大的宝贝儿子乖乖跟自己走。

    “韩啸,他第二个孩子必须是给我生的,你懂我意思吗?”赵云岭光着膀子,他这种身份这个年纪已经鲜少这样露肉了,看上去反而更性感,尤其肩膀上微微发肿的咬痕。

    他现在的心并没有他外表这样强悍,他何尝不想再争再抢,却已经没有了当赢家的优势了。

    初时可以不计后果就标记了樊季,那时候的赵云岭沦陷在顶级的诱惑里,没考虑过标记以后的情感交融、长相厮守,他只是为了跟死对头展立翔斗气、又违背不了本能。

    以为像正常的标记行为一样,他会占有这个,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都必须要像其他的一样只能跟着他。

    十二年过去了,现在这个被操得不省人事的祸精,即便给别人生了孩子,还是一样会对任何的敞开自己的身体、释放罪恶的信息素。

    这个满足了自己所有的性幻想、同时不管出于怎么样的原因又掏空了他整颗心的人,他终于有能力护着了,但就是这么残忍,昔日少年都在成长,他们倒是都有护他的能力了,却无形中又一次踏进了死循环。

    他却没预见过鬼使神差第一个踏出这一步的竟然是他赵云岭。

    酣畅淋漓标记爱人之后的餍足、跟别的一起分享的无奈......甚至还有对未来的憧憬,赵云岭低头亲了樊季一口又指了指韩啸,到底还是走了。

    一年,他等得起,韩啸跟他几乎同时往前迈了一步,都没法再退了。

    太子爷这个德行推开门的时候,缠绵的信息素和激烈性爱后的气息跟着扑出来,门口守着的人脸上精彩纷呈。

    时辰最识相,最清楚现在没他事儿了,里头如果打起来保不齐还得迁怒他,脚底抹油早走了,吴老板不敢走,他做贼心虚,生怕太子爷知道自己对樊季的歪心思。

    段南城和韩深都在,一人靠着一堵墙,好像谁都不认识谁。

    赵云岭二话不说就冲着韩深走过去,一拳挥到他脸上。

    韩深应该是有准备的,可还是被太子爷打得撞上墙,脸一下就肿了。

    段南城低下头不看他们,自己抽烟。

    “你他妈还敢站老子跟三儿跟前儿?”赵云岭本来就恨不得弄死韩深,这会儿五内郁结的更是下手不留情,他光着膀子头发凌乱一身戾气的样儿,好像又回到了窝在琉璃厂小胡同里吃喝玩乐,打架斗殴堵人的年少岁月。

    韩深忙,犯不着为了陪着他弟弟或者是为了挨揍特意跑一趟这儿,他无非是想见段南城,看看他好透了没有,赵云岭心里都明白,但是他跟姓韩的之间怨念太深了,他把他们当最信任的人,他们却拿他当傻逼耍着玩儿。

    韩深并没在意自己脸上的伤,他张嘴跟赵云岭说了对不起。

    段南城愣了,抬起头看他。

    “少爷,韩啸当时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孩子挺好、樊季也挺好,别再折腾了。”韩深一直都是赵云岭身边儿能说的进去话的那个人。

    赵云岭说:“老子不好!南城,走!”

    段南城跟韩深擦肩而过,没有只言片语。

    韩啸给樊季大致擦了擦身上太不堪入目的体液然后悠悠地开口说:“自己走还是我抱你出去?”

    樊季脸红了,不情不愿地把眼睁开了。

    韩啸神色不善,光着膀子坐地下直勾勾地看着他。

    餍足性感、戾气乖张。

    狮子就是狮子,装不了多久的,这样的男人才是他的韩啸。

    樊季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他汗湿的脸,却被韩啸一把攥住手放进自己嘴里狠狠咬了一口。

    “卧槽,好鸡巴疼!”樊季嘶了一声猝不及防挨咬。

    韩啸能把他咬多疼?他无非是掩饰自己的尴尬。

    “樊季,你觉得你这些年惨吗宝贝儿?”韩啸亲了亲被自己咬出牙印儿的手,这双手又变得白皙了,不应该在非洲干重活儿,只适合给男人手淫。

    樊季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跟理想背道而驰、跟骨肉血亲天人两隔、跟爱人们互相折磨,最初的梦想灰飞烟灭、最好的年华背井离乡......

    韩啸好像也不是等他的答案,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儿:“都惨,就二哥哥命最好,因为我有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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