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脔宠:与黑莲花的巅峰对决(1/1)

    假的?

    钟栾愣了一愣,忍不住捏了手指,上前一步道:“二哥,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钟翊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上了马背,“今日之事,待孤回来再与你计较。若是他当真出了什么事情——”

    “等一等!”钟栾打断他,慌乱道,“二哥,你是骗我的骗我的对不对?他怎么可能是阿玉,除了那张脸,他哪里与阿玉有半点相像哪里与”

    “依你的意思,便是温瑜比起他本人,更像你脑海中的人?”钟翊反过来诘问道,“钟栾,你可当真是可笑至极。”

    温瑜?是

    钟栾呆在原地。

    多年以前,他还曾兴冲冲地跑去与楚玉说过,说楚氏有一门远方亲戚,姓温的。他们家有个儿子,与楚玉长得十分相似,但却比楚玉看起来要成熟得多,容貌更加可亲一些。又别别扭扭地偷偷告诉楚玉,他二哥很喜欢那个温公子,甚至将人收进了后院,听说日日命其陪伴。

    他本意是想借机试探对方是否对钟翊有意。不想楚玉只愣了一愣,随后便好脾气地笑了笑,握着他的手,一字一顿地低声说,自己只喜欢他。

    钟栾又想起来,在楚氏败落后,忽然兴起的温氏。那时他还愤恨地想过,钟翊所说的万般深情,到底也比不过那九五尊位来的诱惑。

    钟翊确实并无必要骗他,因为这对钟翊而言,并无任何好处。

    当年楚府还在的时候,楚玉便与钟翊关系十分平淡,纵使钟翊身为一国太子,也对楚玉的敬而远之无可奈何。任谁都能看出来,楚太傅的这位幺子,对太子并无半分感情,而是喜欢他这个并不得圣心的三皇子。后来又出了那等事情,楚玉更是不可能亲近钟翊,只会对钟翊恨之入骨。如今对方好不容易忘记了所有事情,钟翊若再将旧事翻开,把一切和盘托出,只会令原本已经偏向他那方的楚玉再次记起过去之事,离开他的怀抱而已。

    但愈去深思这件事情,钟栾便愈发地手足冰冷,只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窟一般,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他做了什么?

    他究竟做了什么啊?

    钟栾忽然想起了之前,楚瑜询问他,自己是否是他可以随意放弃的那个人时候,眼中隐隐闪过的、静静流转的微弱光芒。

    他说了什么来着?

    他告诉楚瑜,在他心中,对方不如温瑜。

    那光芒旋即便灭了。

    钟栾猛地一颤,只觉得心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用力地揪住,用最为锋锐尖利的刺狠狠穿过,扎得他千疮百孔、鲜血直流,几乎痛死过去。

    当初他伤害楚瑜的时候,不知道楚瑜可是也如他一般的感受?

    绝望到麻木,痛苦到窒息?

    对了,他还与对方说过什么来着?他警告对方勿要痴心妄想,嘲笑对方不过低贱之身,还险些打了他。

    钟栾踉跄了一步,颤着手抓了钟翊坐骑的缰绳,涩声道:“二哥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也要去你带我一起去救他带我一起!行不行行不行?!”

    钟翊低着头看他,讥诮道:“事到如今,才来说这些话。钟栾,你不觉得有些晚了吗?”

    钟栾不由恼恨道:“二哥,你又何来的立场来指责我?!你难道不也是早已知道此事,却选择袖手旁观吗?你早知道他早知道他钟情于我,却因为你那点儿龌蹉私心,不肯主动将这事情告诉我!若说我伤他七分,二哥你便就能脱得了干系吗?!他如今沦落到如此境步,还不是还不是被你所害,才!”

    他话说到一半儿,只觉得锋锐剑气直挥面门,竟是将额前发丝齐齐斩落。乌青剑锋直指他额心,再往上瞧,便是一双不带丝毫温度的冰冷双眸,直直地瞧着他。他瞳孔微缩,滞了一滞,捏紧了手,将剩下的话屈辱地吞入腹中。

    “孤行事如何,自有后人定夺,与三弟你却是无关。”钟翊沉声道,“如若你仍准备在此无理取闹,便休要怪孤不讲情面,将你遣回京城,交由父皇处理。”

    一旁人牵来马匹,默默走到钟栾身旁,低声道:“王爷,方才那伙人是朝南方去了。”

    钟栾这才如梦方醒,利落翻身上马。他锁紧了眉头,对那人道:“你在前面带路,跟上那群人。今日势必要将人救回来。”

    那人低声应了句“诺”。

    钟翊并未等他,早已骑马而去。钟栾在属下指引下堪堪跟上对方,却见那道路愈走愈窄,也愈发地崎岖起来。他心中微沉,却是一股不祥预感油然升起,令他手足皆凉地恐慌起来。

    顺着歧路渐行而上,眼熟的尸体被甩在路边。钟栾自马上下来,朝着血腥味愈发浓重之处快速跑去,却见到两个熟悉身影正站在山道旁的悬崖边缘,被大风刮得摇摇欲坠。被他认作是楚玉的温瑜唇畔挂着冷笑,手中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抵在楚瑜颈间,与钟翊遥遥对望。

    他走过去,发现钟翊双唇紧抿,面色沉沉,显然已是极怒。只是还忍着脾气,用尚算平静的语气与温瑜道:“你放了他,孤保你不死。”

    “保我不死?”温瑜冷笑一声,只高声笑道,“太子殿下的手段,我既然已经领教过一回,如何再敢听信您第二回?怕不是今日您说保我不死,明日手下的死士便要找上门来,乱刀砍死我这一介草民了!当年我大难不死,找到您府上寻求庇护,结果却险些被灭口的事情还历历在目。难不成太子殿下便以为我是这般健忘之人,不过区区几年,便将过去之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吗!?”

    钟翊深吸一口气,淡淡抬眼望他,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温瑜轻蔑一笑,随后勾唇道,“殿下,我从始至终想要的都很简单,便是想叫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本想借其他皇子的势力,将你拉下尊位,让你体验一回沦为他人掌中棋子的味道。可惜这些人皆是太过无用,竟是尽数被你一个个弄死。只是未曾想到燕王殿下却肯如此配合于我,将他拱手让出,倒省了我好些功夫!”

    钟栾听得浑身发抖,忍不住上前一步,怒声斥道:“温瑜,是本王待你不好吗?!你竟然、竟然”

    “竟然如何?”温瑜闻言,冲他轻蔑一笑,“莫不是王爷想说,我不识好歹,忘恩负义?王爷可别忘了,您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肯对我这微末之人这般之好?不过是因为我顶了个楚玉的名头罢了!若是我无这楚玉之名,又未曾长过这样一张脸,王爷恐怕连正眼瞧上我一眼都不肯!那又何曾来对我有恩有情一说?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一厢情愿”钟栾踉跄一步,“好、好一个一厢情愿所以你便是这般报答本王么?用、用这般的阴狠手段,算计本王还要连累他”

    温瑜便道:“王爷何须露出这样一副模样?说到底,不过是识人不清,却还偏要深以为然罢了。”他将手中匕首抬了一抬,强迫楚瑜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随后用他那未曾受伤的半张脸面对诸人,复又笑道,“楚玉公子,我与你确实无冤无仇。只是可惜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今你因故受难,落在我手中,也莫要怨恨于我。若恨,不若便恨这两位殿下。要不是他们咄咄逼人,你何苦会落到今日这等境地?”

    楚瑜垂眼不语。过了许久,低声道:“你是想杀了我,为你自己报仇么?”

    “不。”温瑜摇头笑道,只用下巴点了点一旁寒着脸,一言不发的钟翊,“我想叫他死,再在死前受一遍我当年所受刻骨之痛,在无尽折磨中辗转而死,方能解了我心头之恨。”

    他得意洋洋地冲钟翊扬了扬眉,似乎是已经笃定了钟翊接下来所行之事。只等着对方开口,一句话定下他怀中人的生死。待欣赏够了对方饱受折磨的绝望痛苦之情后,再将人推入地狱,成全自己心中不忿。

    难堪的死寂蔓延开来,钟栾不可置信地望向温瑜,难以想象自己竟然与这等心思恶毒之人同床共枕了这么些时日。甚至将他当成了楚玉,悉心捧在掌中呵护宠爱,却将本该珍视之人弃如敝履,为了他百般欺辱刁难对方。

    “温瑜。”

    不料,钟翊却忽然开口,叫住了眼前之人。他十分平静地与温瑜对视片刻,语气平淡,宛如闲庭信步一般,对着他一字字道:“若是孤肯与你走,你——”

    他顿了一顿,将目光转向楚瑜,冲楚瑜安抚地微微一笑,复又抬头道:“便愿意放了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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