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合欢蛊(1/1)

    “阿玦,你快看这是什么花?长得可真好看。”

    “”邬玦冷冷瞥了林麒一眼,“你再多看几眼,错过了宿头,一个人在树林里睡觉吧。”

    林麒吐吐舌头,不敢再说,加快脚步跟上邬玦。邬玦皱着眉头拨开一株古树的枝干,余光瞥见枝干上缠绕着一条碧绿的小蛇,蛇身绿光莹莹,甚是可怖,正张大了口冲林麒咬去。他立即挥剑出鞘,一剑将这蛇砍成了两半。

    林麒见他剑法干净利落,不由赞了声好,笑嘻嘻地说道:“要是没有阿玦,这一路我肯定死了一千次啦。”

    邬玦冷哼一声,心想要不是你这张脸,第一眼就会将你杀了。不知想起什么,他神色渐柔,抬头望了一眼西沉的落日,余晖透过茂密的林木,化作点点金光,暗道也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回去,才能见到

    树木忽然簌簌响动起来,周遭猛然吹起一股不祥的阴风,带着细微难以察觉的甜香。邬玦神色一凛,持着尚未入鞘的长剑往前一跃。林麒只觉眼前一花,下一瞬身边已没了邬玦。他立刻慌了心神,忙往前方寻去。

    他们二人正在一片古树参天的密林里赶路,四周雾气重重,诡异幽森,奇花异卉,娇艳如妖。此处已近赤山雪医陆谅峤的住所,武林中人大部分只知其名,不知其人,因他隐于赤山,近年来已素少过问江湖之事。

    邬玦本是北国二皇子,这番南下正是为了去见雪医,在靠近赤山的一个小镇里遇见了林麒。其时他正在沐浴,林麒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待得发现自己闯错屋子,为时已晚,邬玦湿漉漉地披了一件白衣,将一把澄如秋水的长剑抵在他脖颈之间。

    林麒见他青丝披散,白衣如雪,屋中只点了一盏油灯,暗红火光映得他清冷的容貌带上了几分近妖的美艳,恰似海棠带雨梅傲雪,不由看得呆了。

    邬玦当时便想立刻送了林麒性命,但甫一见到他眉眼,忽然浑身一震,心中惊骇,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声色,只是将长剑缓缓收了起来,冷然问道:“你是谁?”

    林麒在这一瞬之间,由死到生地走了一遭,却是浑然未觉,听他骤然询问,这才收回神智,轻声答道:“我,我叫林麒。”

    “有人追杀你么?逃得这么狼狈。”邬玦声音轻蔑,显是很看不起他方才那惊慌失措的表现。

    林麒挠挠后脑,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不是是我奶奶听说我要出来闯荡江湖,派人来抓我回去。”说到这里,他忽然抬头笑道:“大侠,你武功这么高,我能不能跟着你一起行侠仗义,劫富济贫?”

    邬玦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容貌俊美,衣饰华贵,一脸阳光天真之态,显是被各种江湖话本忽悠瘸了的哪位世家公子,只盼着可以效仿“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潇洒侠客风范。他唇角微勾,似笑非笑道:“我最恨侠义礼法,最喜见人就杀,你跟着我,我一个不开心了就一剑将你杀了。你不怕么?”

    林麒见他说到最后,拇指抵着剑柄,将剑身推出二三寸,吐了吐舌头笑道:“海棠剑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将国色天香的牡丹换成清艳绝俗的海棠,自是赞美邬玦了。

    “你再多嘴,我将你舌头砍下来。”邬玦冷哼一声,却没拒绝,只是道,“我要去找雪医陆谅峤,你要是不怕,尽可跟着。”

    林麒自然是不胜之喜,白日里赶路缠着邬玦说这说那,一会看看花,一会瞧瞧山,也不知哪里来那么多话,那么多美景。两人同行之后,不像是赶路寻人,倒更像是游山玩水。邬玦独自行了千里路,这会有林麒在身边说话,虽然有时不厌其烦,但还是大解寂寞之意。偶尔他还会怔怔看着滔滔不绝的林麒不说话,等人察觉回了视线,却又不动声色地将目光转到一边了。

    林麒没找多久,很快就在前面看见邬玦与一名装束奇异的女子斗在一起。但见那女子身法飘忽,纵高窜低,却始终逃不出邬玦幻化出的剑光圈子,林麒有心想加入战斗,奈何武艺低微,刚一靠近,邬玦的剑气就将他发丝削去了一缕。

    “你过来找死么?”

    林麒知道自己武功不济,只好沮丧地收剑站远,关切地看着邬玦。

    二人又斗了一百多招,女子发鬓凌乱,喘息声不断加重。邬玦却也面色凝重,将一柄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教她腾不出手来下毒。

    “公子爷,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对小女子下如此重手?”她虽呈败相,但声音如娇似魅,甜美难言。林麒若非亲眼见到如此惨烈的打斗情状,定会以为这是什么闺房之语。

    “这话该我问你,”邬玦斜剑上指,冷声道,“我们好好的在林中赶路,你先放毒蛇,后施瘴气,意欲何为?”

    女子沉肩闪过,但剑招实在太快,肩膀还是给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她在这当儿却仍是掩面轻笑,柔声道:“自然是为了留下公子,共度春宵呀!”

    邬玦再不答话,刷刷刷猛刺三剑,蓦地里女子尖叫一声,落地不动了。

    林麒赶紧上前,关切问道:“阿玦,你没事吧?”

    邬玦摇了摇头,他与这女子缠斗许久,气息大乱,此刻再也腾不出力气说话,只是倚剑调息。缓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气,提剑走到女子身边,正欲再刺一剑,未曾想那女子却是假死,猛然跃起,扬手将什么物事击向邬玦,只是重伤之下,准头偏了,这一下离他身体差了数寸。邬玦斜步往旁一避,后背忽然一痛,心道不好,她临死以声东击西之计伤他,所用毒物只怕厉害无比,果然听她嗲声笑道:“这阴阳合欢蛊的味道,最是咳咳,最是美妙不过的,公子可要多谢我呢!”

    邬玦中蛊之后,立刻便察觉到自己身体起了变化,自后背那处迅速蔓延开去,没一会浑身便热痒无比,情热如火,如玉的面颊上染了两坨妖艳的红云,一滴滴汗从额头滑落下来。他张口欲言,没料一出声便是一声甜腻的呻吟。

    林麒赶紧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剑,指着女子道:“你,你快将解药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赤妖之毒,从无解法!”女子神色得意,语音轻快,“我要他受尽情欲折磨,以以男子之身,行女子之道,此,此生不止就连最下贱的妓女都不如,别说是人,就算是狗,都可轻易将他凌辱!”她说到最后,柔美的声音猛然凄厉起来。此时残阳已尽,红月如血,暗夜森森里听来教人遍体生寒,“我要他生是淫,淫娃荡妇,死了也要人尽可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陆谅峤,我要你”一语未毕,气息已绝,唯有那含着无限伤心,无限愤恨的诅咒尚在林间回荡。

    邬玦浑身上下燥热无比,身下男根肿胀不堪,直挺挺地顶着亵裤,不断流出清液,将身前的裤子弄得一片湿润。这也就罢了,后面小穴更是又麻又痒,恨不能有什么物事粗暴地顶进去好好抚慰一番。他知道这女子并非危言耸听,想到自己今后如此情状,真是比死还不如。如果如果他知道了邬玦一想到此处,不由万念俱灰,面前似乎出现了他不知羞耻地和人交欢,那人冷着眼看着自己淫荡的身体,神情又是厌恶又是轻蔑。

    他如遭重击,浑浑噩噩地提起剑来,反手便要往自己小腹刺去,只是中蛊之后,手脚无力,这一下竟没刺中,手腕一酸,长剑呛啷一声落了地。林麒此时正点了火折,蹲在那女子身边搜寻解药,听到声音急忙回头看去。此时夜色厚重,一轮暗沉沉的血月悬于高空,唯有他手中如豆一点灯火。但见邬玦面色潮红,双眸失神,素少血色的双唇此刻娇艳充盈得像是一朵染雨海棠。他看得痴了,小腹隐隐有什么热气行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垂在身侧的右手食指一痛,林麒忙抬手查看,见到一只细瘦的黑色小虫正晃动着尾巴往指心里钻去。

    这正是阴阳合欢蛊的阳蛊了。此蛊分阴阳二虫,阴虫生性淫荡,喜食精液,极为难养,甚是珍贵,是合欢蛊的核心所在,一旦此虫入体,不吸阳虫之精决不罢休。一条阴虫往往需要多条阳虫饲养,好在阳虫极为好寻,寻常蛊虫都可化为阳虫。因阳虫只为饲养阴虫,不需多加驯化,于人体倒是无碍。只是阳蛊若死,阴蛊的宿主便会时刻为情欲折磨,至死方休。赤妖死时,本以为毁了全部阳蛊,却给一条阳虫逃了出来。二虫相处日久,阴虫一动,阳虫便有反应,察觉到左近有人起了情欲,便顺势钻入了体内。

    这样一来,林麒对邬玦的反应更是敏感,眼见邬玦衣衫不整地靠在一棵巨大古树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胸口,艳红的乳珠随着他急促喘息的动作时隐时现。此情此景,当真是似梦如幻,林麒一个青年男子,哪里还忍耐得住?只是上前甫一碰到他身子,二人皆是一震,他清醒过来,吓得火折都掉在了地上。邬玦呻吟一声,厉声道:“你你作死么?”只是情潮之下,这一声既哑且媚,毫无震慑之意。

    “对,对不起我是我混账。”林麒指腹似乎还残存着他肌肤的一点滑腻触感,这时哪里还敢细想,收了手掌后垂着眸子不敢再看邬玦一眼,匆匆给他披好了衣服,转过身道,“你趴我背上,我带你去找雪医,他名气那么大,一定可以给你治好的。”

    “我我不需要你讨好,你以为我,我不知道么?”邬玦却没动作,死死掐着手心克制往抚摸后穴的冲动,那一处如今也分泌了许多淫液,若非有长裤包着,早滴滴哒哒落到地上了。

    林麒心头如遭重击,结结巴巴地问道:“知,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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