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 04 化冰(滴!刷卡上车)(1/1)

    喧嚣的雨夜,一室之隔的窗外寒风凛冽,室内却温暖如春,而这早已混乱的温度,还隐隐有逐渐上升的趋势。

    艾德维尔有些急促地喘息着,苍白的肤色染上浅浅的潮红,暗金色的眼眸中带着浓浓的水汽,仿佛下一刻就有晶莹的泪珠即将滚落。

    那无意识透露出的委屈神情,倒是让往常都维持着冷淡矜傲的神情的青年变得鲜活了几分。

    虽然毫无用处,但艾德维尔还是下意识地动了动被以十指交错的形式紧紧扣住的双手,使出了仅剩的力气却还是纹丝不动。

    这下玩脱了

    青年有些欲哭无泪地想,他真的只是一时冲动所以想来看看对方难得狼狈的模样,却没想到被他看热闹的对象力气居然这么大,搞得他现在想溜都找不到机会。

    “我错了,我真的感到很抱歉米迦勒你就不能当作没看到我吗?”

    知道光靠自己的力气是别想挣开对方的艾德维尔索性放弃了抵抗,没抱多大希望地发问。

    “抱歉。”束缚的施加者沉默了片刻,反倒先开口道了歉,轻抵着身下人的额头,恢复了清明的冰蓝色眼眸里是一如既往的认真。

    “”我就知道。

    虽然艾德维尔并不是很在意这方面的事,对方又长的符合他审美声音又好听,而且说起来这只不过是单纯精神层面的游戏,所以总结来看他还是不管怎么样都很吃亏啊!!

    而且更可怕的是

    “你,你真的知道怎么做吗?”衣衫不整的青年直视着压在他身上的人,双眸含泪发出实打实真诚的诘问。

    而对方居然真的如他意料之中的一样呆愣了半晌,“基本知道?”尾音居然还好死不死给他来个上挑的疑问句。

    好了,你别说了,我懂了。

    两个既没恋爱经验很显然也没这方面经验的家伙撞到一起,这百分百昭示着可能到来的惨烈车祸现场啊!]

    艾德维尔顿时就被自己明天早上起来已经可能预见到的凄惨情形吓得眼泪都掉了下来,这下子可是真情实感地被吓哭了。

    然而万万没想到,这样可怕的情况,他之后还要再经历个差不多三次

    双腿搭在以半跪的自身坐在床上的男人的大腿上,身体最脆弱的部位被一点点小心翼翼的侵入的感觉说不上疼痛,但也绝对不能说舒服,对于艾德维尔来说,比起不适感更强烈的,是被迫妥协着让侵略者一寸寸地探索内部的羞耻感和仿佛小心筑起的那一层脆弱的保护层破碎后的无力与脆弱。

    从遥远的过去开始就是如此,为了保护尚且弱小的自己,为了接纳对幼年的自己来说毫无疑问是背负的原罪的血脉和天赋的诅咒,也为了能够顺利的生存下去,他放弃了一切不必要的东西,无论是对唯一的亲情的希冀亦或是孩童天性的好奇心,谨慎地不迈过安全线哪怕一步。因为他不知道哪一份令他珍惜和喜悦的羁绊,最终会演变成刺入心脏的那一把利刃,直接或间接地结束他尚且短暂的生命。

    爱情这一充斥了无数可能的变数的情感,也许对同族来说不过是无聊生活的调剂,但与他而言无疑是危险来临的讯号,是沉溺于安乐的贵族头上高悬的铡刀,也是暗示着可能到来的死亡的前哨。他安静地站在原地,既不碰触,自然也不会生出妄想,哪怕这虚假的美景背后映照着的是触手可及的真实。

    ,

    所以他习惯了即使看似再亲密的关系也给自己留有退缩的余地,而不是像这样,毫无保留的展露在他人眼底。

    但即便如此,压抑下所有不应有的感情只是单纯地渴望得到短暂的安心感的青年,还是会下意识地选择紧紧握住他苍白空荡的记忆里仅存的鲜艳耀眼的色彩,哪怕代价是亲手打碎他曾经用来保护自己的一切。

    米迦勒尽量低下身,为了让双手死死搂住他脖子的青年轻松一点,他还一直保持着用左手托着对方的肩背的姿势,仅靠腰腹的力气维持着双方这一个相当别扭而费力的姿势,还得分出一份心神来注意从刚刚开始就一直默不作声地哭泣的小家伙的情绪。

    要不然即使碰到敏感的地方,或者是难受了,艾德维尔也只是轻微地发着抖,咬着唇抱着他哭得更凶了。

    完全是一副还没正式开始,就好像已经差不多结束的样子。

    收回差不多已经完成了准备工作的手指,换上从之前开始就一直不曾安宁片刻的凶器,在最后侵入的那一刻,他空出的右手接替了左手的位置,抱着怀里的青年,贴着他的耳边,带着几分愧疚地再一次道了歉,“对不起,艾维,让你难受了。”

    “所以作为让你哭了的歉礼,只要你需要,我承诺,以后我都会保护你,这份庇护永远都会存在,即使我不在你身边。”

    “就,就算你这么说我”才不需要呢!!!被毫不留情的炙热滚烫的性器缓慢地推进噎得连吐字都开始变得模模糊糊,断断续续的青年收紧扣在对方背上的手指,算是在现下的情形毫无说服力的抗议。

    话说你到底清不清楚啊,即使在已经议和的情况下,曾经处于对立立场的领袖般的存在给予的祝福和庇护,只会让本就被各方势力所瞩目的他更加地显眼了,完全是平添了不知道多少的麻烦!!而且重要的是他身上还不止这么点东西啊!!

    ,

    预感到脱离游戏后可能要面对更加可怕的工作量和更加水深火热的生活,艾德维尔顿时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然也是因为某个在这方面太过单纯从而显得更加可怕的家伙出于好意,正抱着他的腰就着这个姿势坐起身来,吓得他立刻用手臂撑着对方的肩膀,身体前倾抱得更紧了。

    只可惜动作不太对,以交叉的姿势扯住对方肩头的衬衣的手使不上力,用跪立的姿势勉强支撑着的膝盖也开始发软,止不住地要往下滑。

    这反而更加方便了身下粗长的硬物侵入的动作,简直都要让艾德维尔怀疑向来正直纯白得和衣服有得一拼的米迦勒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了。

    幸好某人还是有良心地双手掐着青年的腰,帮他勉强维持住了岌岌可危的形势。但即便如此,侵入的速度还是要比之前的姿势快了许多。

    秉持着虽然长痛不如短痛,但是也不能放任对方一下子搞死自己的求生欲望,艾德维尔简直是含着泪在慢慢松开力道往下坐。

    结果到最后还是一下子放松太快,身体的重力连带着体内的性器一起一口气顶到了最深的地方,差点让第一次就承受如此压力的青年直接想干脆丢脸的晕过去就好了,说不定一觉醒来就到明天早上了呢。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艾德维尔索性咬了咬牙,额头抵着还能够忍耐度惊人地一动不动地抱着他的男人的颈窝,等到刚刚那一阵的眩晕过去,抱着豁出去的心态开口催促对方,“好,好了,你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仗着对方的偏心,青年最后还是松了口。

    不过很快,艾德维尔就后悔了。即使频率不快,但这个要人命的姿势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过分了。几乎是很快地,身体逐渐适应后,陌生的快感开始渐渐从消退了的反感后翻涌而上,那种诡异的酥麻感如同过电一般触及他已经开始摇摇欲坠的理智。

    朦胧中,咬紧的牙关承受不住侵袭,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闭合的唇齿间悄悄漏出,清越冷感的声线也开始染上暧昧的温度,带着糖果般甜美而诱人的气息,柔软得如同云端漂浮的雪白棉花糖。

    伴随着一浪高过一浪的愉悦感,就连一直紧绷的神经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沉溺于不断叠加的感官体验中,仿佛有灿烂的星辰划过漆黑的夜空,在意识海中炸开盛大的花火。

    那一刻,艾德维尔同样不留力道狠狠咬了对方的肩膀一口,算是迟来的报复后,就再也支持不住,不管不顾地合上了迷蒙的双眼。

    模模糊糊间,最后一刻映入青年眼中的,是从未见到过的美丽景象,日光照耀下,常年冰封的海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融化,有着纯澈的蓝色的海洋泛着金色的粼粼波光,耀眼得令陷入其中的旁观之人也感到瞬间的目眩神迷。

    真不愧是获得了仅存的代表光明的神明眷顾的存在啊,现在这幅满含温柔和宠溺的样子,才称得上是人间神话中,以无数华美的辞藻和优雅的诗句所歌颂的标识光明的完美。

    有那么一瞬间,身为完全相反的存在的艾德维尔由衷地觉得,好像得到他的祝福也没什么不好的样子。

    无关所谓的善恶或是黑白,只是纯粹地,对世间美好而绚烂的事物所自然而然地衍生出的喜爱罢了。

    “晚安,艾维,愿你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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