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书(5/5)
南宫戍摆摆手道:“你是没看见,这家伙抓鸽子时候灵得很,别看个子不大,聪明极了,去年我还亲自熬它两轮呢,三个人熬了它十天啊,你说它厉害不厉害?”
桃夭摇头道:“您也是三两天热乎,驯好了也没带出去几回啊。”
“这不是跟你要了么。”
“好说,随时要随时带它走,除了每天驯鹰师带它出去一圈,其它时候都在后头,您随时带就好。”
顾宛之用过晚饭,吩咐少年们,做些糕点。
他本来想自己亲手做的,无奈身上酸痛,不能吃力,就只能在厨房看着了。
东西上了笼屉,门一开,是南宫戍进了屋。
“你来了。”顾宛之笑着迎他。
南宫戍走过去问:“他们说你在给我做好吃呢的,做什么呢?”
“做的绿豆糕,还有海棠毕罗,你不是爱吃我这里的蜜饯么?”
南宫戍想要打开蒸笼,被顾宛之打了回去,他笑道:“还不让我看看?”
“一会就好了,你这么一看,散了热气。”顾宛之道。
“那好吧。”南宫戍转而道,“听说你今天睡到巳时了?”
顾宛之笑了笑,道:“他们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那是我什么都要问呀。”南宫戍看着顾宛之在灯光映衬下,面色好转,心里高兴。
顾宛之道:“拿你没辙,从没睡得日上三竿才起来,不成样子。”
“睡得好就好你是该多休息,他们今儿早上都跟我老实交待了,你这些日子是怎么折腾自己的。”
顾宛之看着南宫戍笑,南宫戍走过去,把他搂住了。
笼屉四周升腾起来的水汽弥漫在屋里,朦胧了灯火的光晕。顾宛之靠在他肩窝上,微闭着眼。
水在锅里滚着,发出咕噜咕噜的闷声,柴火在灶里燃着,不时噼啪作响。
顾宛之的体温通过衣衫透到南宫戍的手臂上,春天的这份暖意也终于透进了他身子。
这么靠了一阵,顾宛之抬眼看了看滴漏,支起了身子,道:“到时候了,该起锅了。”
“我帮你。”南宫戍说着就要伸手。
“别动!”顾宛之拉住了他,“烫着你。”抽起一边的抹布,垫着手,掀开了蒸笼盖子。
一阵滚热的水汽升腾起来,露出了精致的点心。
南宫戍一边吹着那蒸汽,一边伸手去拿,也不顾烫,在手里头左右颠着,嘴里使劲吹气,终于找到只碗,放进去了。
顾宛之看得好笑,问道:“看你急的,烫不烫?”
“烫,可真烫。你快看看我手。”说着南宫戍摊开手朝着顾宛之伸过去。
放下笼屉盖子,顾宛之使个手势,让少年把点心捡出来。
握着南宫戍的手,看他手心红也没红,细一看方发觉南宫戍手上光滑的茧子。
南宫戍反握了他的手说:“你放心吧,我是习武的人,烫不着的。”
“之前竟没发觉你手上的茧子。”顾宛之有些心疼。
摊开手,南宫戍一处处讲道:“你看,这是打马球握球杆留的,手指上,这,你看,这是拉弓弦留下的说白了,都是玩出来的”拉过顾宛之的手,他又道,“你手上也有茧子,喏,这里、这里,还有拇指这边,都是按弦留下的”
说着,他捻起刚放在碗里晾着的点心,咬了一口,一边吸着气一边嚼着,赞道:“嗯,这毕罗好吃!”
顾宛之无奈道:“你呀,堂堂的怎么没个吃相。”
“还不是你的点心做得太好吃了,我才这样,不信你尝尝!”南宫戍把手中剩下的半个毕罗吹着,递到顾宛之嘴边去,嘱咐道,“小心烫。”
知道拗不过他,顾宛之身以手去接,南宫戍哪里容他伸手,直接递到嘴边了,顾宛之无奈看了一眼南宫戍,只得由他喂自己了。
见顾宛之吃了,南宫戍笑道:“怎么样?好吃吧?”
“嗯,不如上次的,这次的面里水多多些,略软了”
“这么好吃你还挑三拣四的。”
“这是我做的!”
“你做的怎么了,我都说好吃了,你就不许再说不好了。”南宫戍一把从他身后抱住他,又道,“听到没?”
“你怎么这么霸道啊?”顾宛之看着少年端着点心去前厅了,就没推开他。
南宫戍笑道:“小宛,你是才知道我霸道么?”
“别闹了,去前厅吃点心吧,这边没有了。”
南宫戍在顾宛之耳边一呵:“有你在这,还吃什么点心啊”
顾宛之想挣脱他的臂弯,一边道:“你可别闹了,今晚不成”
“为什么?”南宫戍顺着顾宛之挣脱的力道一带,将顾宛之拽得面对着自己,又搂近身前了。
还没搞清怎么回事,顾宛之只觉得自己又在这小贼怀里了,呵出来的气都扑在自己脸上了。
“没,没原因反正、不行。”
“你要没原因我可就下手了。”南宫戍又在笑。
“你,唉你让我喘息一天,这副身子,毕竟是年岁在这,怎么容得你这么折腾”顾宛之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怎么,摆出一副倚老卖老的架势。嫌弃我太嫩,不懂节制?”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说这话来做甚?”顾宛之被他这话挤得脸红,只得再道,“我、我今天浑身酸痛,你让我歇一天行不行?算是我怕了你了”
“算是?”南宫戍反问。
“哎呀,我就是怕了你了!行不行?”顾宛之攥着南宫戍的衣襟,急得满脸通红。
南宫戍得意地笑,揽着顾宛之的手也松了一松,讨价还价道:“那好,小宛你亲我一下,我就放过你。”
顾宛之眼光微动,顺着他道:“行,你先松开我”
松了手,南宫戍伸头过去,以手点了点嘴唇。
“小贼,你闭上眼。”顾宛之面上的绯红未退,倒似更浓。
南宫戍就听话地闭上眼了。
顾宛之趁着他闭眼,提了衣角,悄没声息地就往门口逃去了。
听着声音不对,南宫戍再睁眼时候,顾宛之拉开门就要往外去了。
“好啊,小宛!你敢骗我!”他三部并作两步便冲过去,要抓顾宛之。
眼见着他扑过来,顾宛之拉开门就往院子里逃去。怎奈他忘了腿上酸痛未退,一时心急,门口两级石阶迈下去,腿上一酸,霎时便吃不上劲了,直往院中摔去
倒在半空的时候,白影一闪,一双臂膀骤然抱了他,落地时,与其说是摔在地上,不如说是摔在南宫戍怀里了。
顾宛之也忘了身上酸痛,一翻身起来就去扶南宫戍,皱眉道:“怎么这么傻?摔着没有?”
南宫戍坐起来,笑道:“我没事,你跑太快,拉不住你了”
“拉不住了,就当垫背啦?”顾宛之有些怨他,“两级台阶,手支一下的事,你这么给我垫过来,摔伤了怎么办?傻不傻?”
“谁让你骗我”南宫戍拽住顾宛之,“你再骗我,下回我”
顾宛之一把捂住他嘴,不容他再说,探身过去就在南宫戍额头上亲了一下。
双唇轻软微凉,这么轻轻一触,南宫戍一时呆住了。
“这回总不算骗你吧”顾宛之收回了捂着他嘴的手。
南宫戍缓了缓神,戳了一下顾宛之的额头,笑道:“这还差不多!”
拂了他的手,顾宛之道:“你拿我当小孩子了!”
“是啊,还不快叫情哥哥”
“哎呀,臭小子!”顾宛之说着就要起身而去,待起身时,身上那股酸痛劲儿又一股脑涌回来,竟又坐下去。
倒是南宫戍伸手快,脚下一翻,已然搂了顾宛之在怀里,另一手一绰,打横抱起顾宛之,便朝着前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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