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谋如昨(1/1)
好像是双数，把老大叫醒？动静太大被夏尽发现怎么办。
最后区浅水还是决定去趟厕所，用冷水澡解决所有问题。
夜空的星雪刺眼到盖过月亮，推开门，区浅水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吃饭的时候，夏尽说不希望昨天的事情再发生，昨天？这是他命悬一线后仅仅昏迷一天就醒来的意思？他受伤那么严重，怎么可能休养一天就能勉强行动自如？还可以做家务？
回身找到钟雪灭的手机，他轻触屏幕。
上面清清楚楚的显示当前日期为:2405年8月26日
离他从十八区离开，已经有整整四个月，去掉在食人岛和夏尽家待的时间，他昏迷超过一个月，而他所以为的七月飘雪其实是八月飘雪。
夏尽为什么假装只过去一天？钟雪灭竟然也不提醒他，自他昏迷已有一个月的时间，他们俩会不会合伙害他？不，不，夏尽和钟雪灭撇开性格对他都好的没话说，而且看上去不熟，不太可能合伙做什么，那夏尽的目的到底是
等等，过去这么久，麦哲伦的移民飞船还在么？会不会已经飞走？
区浅水感到无言的恐慌，喘气喘的几乎咽息，“啊啊唔哈啊”
要知道他活下去的动力一直是可以通过努力逃离地球的这个机会，如果失去这个机会，他会垮掉。但越是恐慌就越不能自乱阵脚，他得去找夏尽问这件事，还要问出夏尽停飞机的地方，然后迅速行动起来。
下楼梯时，他故意路过夏尽的房间，正好被看文件半夜没关门的夏尽瞟到。
放下文件，夏尽出门拦住浑身颤抖，脸红耳热，似乎十分难受的区浅水，“你这是”
“我尿急，你让一下。”
抬眸看了担忧的夏尽一眼，区浅水故意冷淡道。夏尽只当他还在因为杀父之仇和自己置气，没把冷淡的态度放在心上。
“撒谎可不好。”直接打横抱起区浅水，夏尽径直向前，进到城堡二楼尽头的房间，而后轻轻关上门。区浅水明白自己得手，不过还是要做做抗拒的样子，“夏尽你要干嘛？哈啊，哈这不是你的房间吧？！”
“不是。”
“哈啊，啊放开我！”
“不放，因为这里，”房间内部装饰的很温馨，每个柜子里都装有不同种类的情/趣用品。床大而柔软，弥漫甜腻的香气，把区浅水放上去后，夏尽单手压上去。“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他在梦里肖想过许多次，用各种方式占有区浅水，他的区浅水。
区浅水总觉得夏尽从上往下俯视他的眼神很可怕，不是充满杀机的可怕，而是隐藏在柔情底下的深沉可怕，里面不知道有多少病态的占有欲，他不愿意去正视。
夏尽非逼他正视不可，爱如潮水落下，吻像暴风骤雨卷走他的呼吸。
“唔唔”
掌心游走在发肤每一寸，涨热被反复来回缓解出来，隐秘的蜜地首次得到开拓，指尖探索深入增加完毕，塞进冰凉的电子替代品。两人的呼吸变换着交织然后交缠，最后区浅水边跪着吞吐口中的巨大，边承受蜜地的颤抖，到达目前他可以感受到的最高点。
事后区浅水躺在夏尽的怀里，思绪冗杂，他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现在他试图不动声色套出夏尽名下那些私人飞机的位置，思索半天，他明白他的那点小心思瞒不住夏尽，干脆开门见山。
“夏尽，你的飞机都停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未料到区浅水会如此直接，在怀中苍白的少年额头印下一个亲吻，夏尽大方同意，“去看？没问题。”
“那明天就去？”
“嗯。”
“夏尽，其实”
夏尽答应的痛快，区浅水很开心，决定把自己之前得知父母死亡真相时没心的矛盾说出来哄哄夏尽，也解放一下自己，心事憋太久真的会内伤。
“我没办法原谅你。”
“但是我却喜欢你，这让我很矛盾我知道你有苦衷，可你杀掉我父母是事实，我真的好痛苦，为什么是你呢？我没有办法面对，无论是从小喜欢你的心情，还是杀父之仇的憎恶我该如何是好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跟你相处”
说到最后，区浅水垂眸，灯光映在微微颤抖的上睫毛，看的人心碎。
“我有多喜欢你，就有多恨你。”
每个字每个字都含着不同的情绪，甚至他也分不清是真情还是假意，但自欺才能欺人。
闭上眼，区浅水任眼泪无声无息的流到颈窝。
“抱歉。”抚摸区浅水赤裸瘦削的脊背，夏尽温柔的安抚区浅水并吻掉那些破裂的伤心。“让你这么痛苦。”
说抱歉有什么用？在心里腹诽完，区浅水拨开夏尽的手，故作纠结:“不要对我温柔，就是因为你太温柔，我才会痛苦你明白吗？如果你绝情你冷酷，我说不定会很快乐。”
“我怎么可能对你绝情冷酷，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没有话说。”
“我就是讨厌你这种温柔！”
“只是你觉得温柔。”
“胡说，别人肯定也觉得你温柔，”区浅水顺势抚摸夏尽的眼角，“我不允许有人觉得你不温柔。”
他自己都感觉自己有点恶心，夏尽倒是很受用，不仅没发现不对劲，还回应着亲他的眼角。
“别人并不如此认为。”
“那是他们近视，我视力2.0，看得清清楚楚！”
“你觉得我哪里温柔？”
“哪里都温柔。”
]
“你啊”
“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故意嘟起嘴，区浅水睁大眼睛，夏尽笑着摇头，以亲吻结束对话，两人如心意相通的情侣，头抵头、足抵足，相拥而眠。
其实夏尽早告诉过区浅水，说他的私人飞机全停放在公共机场，和航空公司民用飞机存放的位置相同，区浅水还不相信会放在那么好找的地方，反复询问确认，直至第二天来到北美最大的机场。
“这些都是。”
将十几架直升机、军用机、小型客机分别展示给已经在挑选“借用”目标的区浅水和不太感兴趣的钟雪灭看，夏尽特意补充了句，“机场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脚程大概四十五分钟。”
不远也没用，他可以随时过来，但他不能随时开走啊！
洛杉矶的八月雪还在飞舞，奇怪的是没有给大地披上白衣，而是落地即化，太阳则高照灼灼。
区浅水毫不掩饰企图把飞机开走的想法，“夏尽，我想学开飞机。”
他认为夏尽有绝对自信限制他的行动，所以他要光明正大制造逃跑的能力，让夏尽感觉一切都在掌握中，他再用些下作方法在床上弄晕夏尽就好，枕边人是最难防的。
这也是昨晚他有意爬床，还委屈自己伺候人吞那啥的原因之一，先早些把这种事变成习惯，到必要时候方便下手。
“最近有些事要处理，”打量区浅水渴求地眼睛，夏尽无奈摊手，“我的好朋友又被抓了。”
“好朋友？上次那个撬黑手党老大马子的斯蒂文？”
区浅水现在明白布莱恩特就是之前夏尽说的那个，抓走斯蒂文让夏尽去营救的黑手党老大，说实话，看布莱恩特的脸，不像老婆会被抢的那种人但事实谁知道呢，人不可貌相。
就像嘴里没两句真话的夏尽。
“嗯，所以可能暂时没办法教你。”夏尽表示遗憾。
“那我们回去吧。”只能看不能开，区浅水顿时失了继续留在机场的兴致，“你加油把你的好朋友救出来！”
“我会的，确定不再看会？”
区浅水还没应，钟雪灭抢先打了个哈欠，“困，走了。”
看到他穿着普通中学生校服，慵懒伸懒腰的模样，夏尽和区浅水同时露出看待亲生儿子般的慈爱笑容。
然后区浅水骂道，“夏尽，你变态！”
“你不觉得可爱？”
今早出门时区浅水心心念念想看飞机，没有多注意钟雪灭的衣服有何不对，现在才发现钟雪灭身穿蓝白相间的水手样式校服，属于15岁少年的可爱气息洋溢着犯罪的味道。
“我看你就是欺负他外国人才让他穿初中生校服，”单说外形是适合的，可区浅水见钟雪灭杀人杀多了，一时无法接受如此幼稚纯真的打扮。“好满足你变态的癖好。”
夏尽也不反驳，只笑道，“我若真有这种癖好，会让你穿。”
“老夏，你是真的变态啊。”
被一路指责变态到上车，夏尽打开自动驾驶，车子发动慢速驶离机场，他向区浅水解释。
“衣服是司诺殿下自愿穿的，还有，他不是外国人，也可以算半个我们国家的人。”
“怎么算？老大可是瑞典王子，未来的王位继承人诶。”
“你的老大，母亲是十八区出生的，所以他身上有一半我们国家的血统。”说到这里，夏尽问后座的钟雪灭，“殿下，我没记错吧？”
“没有。”冷淡点头，钟雪灭靠着车窗继续看雪。
十八区？,
十八区出生的女人怎么可能当上瑞典王后？
中途流浪到十八区的孩子，譬如他都过得十分凄惨。而在那里出生的婴儿，尤其是女孩过得更是悲凉，不是早早夭折，就是从小当妓取悦男人，长大命好能嫁给混混，命不好多半就死在乱葬岗，能嫁给瑞典国王这种事情简直耸人听闻。
碍于钟雪灭在场，区浅水没敢质疑。
见他沉默，夏尽突然告诉他，“爱情是盲目的。”
这是看出他的不解，在回答他十八区的女人为什么能够嫁给瑞典国王吗？区浅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懂了。”
夏尽意味深长的补充，“就像我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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