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不速之客 林耀下(2/2)

    方杳安瞪了他一眼，抿着嘴好久才开口说，闷闷的有些可怜，“说谎了。”

    “我这次出去几天，明白点事，我想跟你交流一下。”

    林耀颠颠地开溜，“好啦好啦！我睡觉去了。”

    林耀欲哭无泪地被扒了裤子，深觉自己是一只被命运玩弄在股掌之间的小猪猡，他被捅得嗷嗷叫，还死不放弃，“我要开公司！我要开公司！”

    “然后呢？”

    季正则的烟燃到尾蒂，他掐了烟，去厕所漱了个口才回房里。手环上方杳安腰的时候，怀里的人及不可见地颤了一下，他咬方杳安的耳朵，“不准装睡。”

    林耀对这事很矛盾，他一方面觉得，他哥要是结婚了，他俩这点上不得台面的乱七八遭的关系就能断了。另一方面心里又实在抗拒这天的到来，会出现一个女人，堂而皇之地站在他哥身边，他还要叫嫂子，他想想就不寒而栗。

    他对林耀说谎了，因为他害怕，他怕季正则的朋友看扁他，他快四十了，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样子，好轻贱好可笑。一段感情，在外人面前，满不在乎永远比战战兢兢来得有排面。

    季正则呼出一口气，声音又软下来，“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他顿了一下，“你怎么想我就怎么做。”

    “不瘦不瘦就不瘦！”林耀发起冲来，他怀疑他哥就喜欢胖的，每天揉他肚子都得揉半天，还总舍不得撒手，“太胖了容易得病，走路都累得慌。”

    季正则和他对视，警告，“再多嘴。”

    这样一个没有安全感，敏感到草木皆兵，永远演不好无动于衷的人，跟人说愿意放他出去玩。

    林耀听了久久不能平静，这种“尊重和理解”简直是他理想中的相处方式，“我操，你俩这是大境界呀，真他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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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杳安圈住他的脖子，把脸贴到他脖子，带了点慌乱的哽咽，“我一点也不想你出去玩，一点点也不想。”

    林耀气得都炸毛了，“你嘴里能不能有句靠谱的！？我能怀吗？”

    季正则笑了起来，回答林耀说，“当然了，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是信任。他让我出去玩是信任我，分手以后能找到别人是信任他自己。我也从不把他拘在家里啊，他性子慢热，多交交朋友是好事。我们关系是对等的，要尊重对方的生活方式。”

    “你踹我了，腰上的青还在呢！想不认账啊！”

    林濯看他那副眼高手低的样子，“你想干嘛？”

    “踹你？你要再敢出去跟人玩车，我直接弄死你，反正你不要命。”

    方杳安的肩膀吓得耸起来，还是不动，背对着季正则悄悄睁开了眼。季正则把他转过来，抵住他额头，气音很低，“今天说谎了是不是？”

    他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大度，因为方杳安从来不社交，他会拒绝所有能拒绝的一切邀请。就算不能拒绝，但只要中途季正则打电话问他，“你什么时候散场，我去接你，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好无聊。”他一定起身就走，得罪人也要走。

    季正则见他信以为真，心下也觉得好笑，“你还不睡，又等着听墙角呢？”

    “那什么是哪什么？”他哥低瞥他一眼，“你急什么？等你怀上再说。”

    林濯在他屁股上狠狠扇了一下，“腿给我张大点，好好叫！”他凑到林耀耳边，声音低下来，“做舒服了，我就考虑考虑。”

    “你，你以后不能打我了。”

    季正则压到他身上去，逼迫他，“说话，今天跟林耀说谎了是不是？”

    林濯还笑了，“你多吃点呗，肚子吃得鼓起来，我就带你去见我妈，告诉她你怀上了。”

    季正则把这个口是心非的文弱男人紧紧束在怀里，颊贴着他的发温存地蹭动，“好。”

    他哥冷笑一声，“行，那你管住自己这张嘴，什么乱七八遭的垃圾都吃，还想瘦。”

    季正则捉住他的嘴，含着狠狠啜了几口，舌头滑进他嘴里去，绕着亲了好久。方杳安被亲得燥热起来，挣着往后躲，季正则的手掌从他腰线移下去，伸进裤子里揉他臀尖，方杳安终于说话了，“不行！”

    “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要互相理解信任，还有尊重，最主要的！”

    “嗯，说吧。”林濯难得有点耐性。

    林耀小声嘀咕，“你要不整天啥东西都往我嘴里塞，我能胖吗？”不过这也算小阶段胜利，他有点沾沾自喜，突然想起什么来，脸色凝重，“那什么，我不在这几天，夫人没来找你说那什么吧？”林濯也快三十了，结婚生子是个永恒的命题，他妈倒是愿意让他玩，但孩子什么的总得有个交代。

    林耀哭丧着脸，腿缠到他哥腰上去，委屈地，“哦，说好了啊。”

    林耀摸了摸鼻子，“我也不是故意听的啊，谁叫你俩动静那么大。再说了，他昨晚上哭得那么惨，我都差点冲进去救人了！”

    方杳安躲他的眼睛，被季正则捧着脸固定住，“不说话我就再让林耀听一晚你怎么哭的。”

    方杳安低垂着眼，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林耀嘻嘻笑，“我想创业！创业成功的人那么多，一抓一大把，我觉得还挺简单的。哥，你给我投资几块钱开个公司呗？我肯定能做好的，你要不放心，拨几个人来帮我打打下手，怎么样？”

    “揪个脸也叫打？”

    又被他哥一口驳回，“还不瘦？瘦了三十斤了都，硬要瘦成根竹竿？”

    林耀憋着嘴郁郁不乐，还想趁机抗争一下，“我，我不想再吃那么多了，我想瘦点。”

    他现在是一点也不想和他哥说那事了，“呸呸呸，我们接着交流。我大学毕业这么久了，你整天不让我干大事，小部门打杂根本锻炼不了我！”

    “你说话之前能不能过过脑子，开公司，你开什么公司？做什么业务，什么规模，靠什么赚钱，企划书都没有你就敢开公司。你几斤几两你自己好好给我掂掂，还投几块钱，我把钱埋土里等它明年长出新钱来，也比给你那打水漂来得靠谱。”他本来就为数不多的耐心终于售罄，脸沉下来，“行了，出去一趟还没完没了。还跟我说尊重？要真不尊重你，头天晚上就把你打断腿绑回来了，裤子赶紧脱了，硬一晚上了。”

    林耀都给他说吐了，恶心得满脸青白，“你神经病啊？恶心死了！”照他之前是绝对不敢跟他哥这么叫嚣的，但自从两个人搞一起去了他哥有意无意地迁就他，他就骄横起来了，有事没事还能拿乔端个架子。

    林耀第二天就收拾东西回去了，晚上和他哥躺床上，昨晚收了季正则那番话的鼓舞，想提点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