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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到底还是少不更事啊
微笑着看那落红翩然,绯衣不禁想道:
莫非这就是花的宿命么?
缓缓抬起的手,不知要伸向何方。
子矜!
呼唤,唤不回已茫然飘远的眼神。
又是一阵风来,再次,掀起漫天花雨。风声呜呜然,如泣。
这期间,兴许寂寞,兴许茫然,兴许还有痛苦。
议论的人都一脸不屑,但似乎又像是在说着些无可奈何的事实。
对啊,将一个男人当作继室,从来没有这种先例!
为家族中少有的于盛年去世的家主。
顷刻,却又纷纷然地飘落在两人的发上、衣上。
而且那个人算什么啊一条受我们家庇护的丧家之犬
这广阔的花海,终不是庭院中一株两株可以比拟的。
月氏乃骥良国的皇族,宗庙在凛桃城的宫城之内。
师方,我看到樱了
紧抱着怀中逐渐冷却的躯体,月师方久久地,未有言语。
是年冬,月师方病逝家中。
好美的花啊绯衣由衷地说。
拉上棉被,然后在额上柔柔一吻。
仆人支支吾吾地答道,似是有点难言之隐。
在卿泠到达之时,祖祠外已聚集了不少人。
卿泠不禁一笑:不必了,我直接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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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不符合常理了吧?不知是谁突然站出来说:怎么可以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供入祖祠?!
师方,原谅我的任性
睡吧,不乖乖休息的话,我可是不会带你出去的。
他没有告诉月师方,昨天夜里他梦到:
但抬到半空却已停顿。
置身其中,即使阳光不是十分灿烂,却可觉得一阵暖意萦绕身侧,由肌肤,渐渐漫入心头。
无珞呢?他在哪里?
我也看到了,不是满眼都是吗?
一阵风来,吹得火红的樱瓣漫天飞舞。
初时只道是一句玩笑话,转头再看绯衣时月师方不禁脸色大变:
死得那么窝囊,怎么还能有资格入祖祠
对于喜哀,他早就没有太多的感觉。
算起来,这也不过是卿泠第三次来到骥良国。
却不知从何时开始,孤独地等待着一个赏花的人。
***
还是继室的名分呢
那些人先是目瞪口呆,既而是惊慌失措,张口结舌。
哈,初任的家主还是挺有责任心的嘛。
卿泠向某些相识的人打招呼其实也大都不过是一面之缘。
是的,很美呢月师方也赞叹道,但目光却只深情地注视着怀中的绯衣。
艳红如火的樱花树下,一个红衣少女正用温柔而天真笑容,静静地等着他
但
月师方一脉,是月氏旁支,依照族例,只能在城郊外另设祖祠,接受子孙供奉香火血食。
她是要来接我了
仍犹留下的,是脸上欣慰满足的笑容。
但得那人对花一笑,即使零散于枝头,却也无憾了
听着这种类似哄小孩的口吻,绯衣不禁失笑,却还是依言合上眼睛,不再说话。
不见一般奠仪上该有的庄严肃穆,许多人脸上甚至带着愤然。
在客厅中坐定,没有看到该来迎接的主人,卿泠不由得问起旁边的仆人。
见到这样的反应,卿泠也大概想到,这些闲言应该和自己有关。
这或者就是,作为镇守亡者归处的长老迷?尘路所必然具备的禀赋。
然后原本说话的人就会说着诸如今天天气很好之类无伤大雅的闲话。
看到坐在中间的无珞却是沉默着不发一言,卿泠打消了立时上前相见叙话的念头。
这一次到来,却是为另一个亲近的人送行。
你好。
城郊外,遍野地长着绯裳焰樱的花树。
只要卿泠经过,这样的议论马上就会匆忙停止。
眼前有了点朦胧,或者不过是幻象。
沙漠上的风,总是突然而起,又突然而止。
这花,本是为着自己而盛放。
绯衣微笑着,点了点头。
远远望去,有如一片红云;
没有听到后面仆人的拦阻,身形一闪已是到了目的地。
第一次是无珞的冠礼,第二次是父亲绯衣的丧礼。
他要先看清楚,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卿泠在进入将军府时,听到了许多闲言。
11补遗夕拾
难得见面,加上也不能久离阴阳不知处,多少地也有些迫不及待。
今年的花,似乎比去年开得还好呢!月师方回头笑道。
既然有人先开了口,下面也就七嘴八舌起来。
主人他在祖祠处理一些事情,请稍等一下。
笑得,如同在枝头飘散的红瑛。
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跟自己的父亲有关。
我们家乃将门之后,试问有哪一代家主会这样软弱地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