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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大病一场,眉头紧锁好像在忍受着身体的痛苦,唯有那双眼黑亮,却闪着迷茫的光。

    镜宁师太把你的境况大致和我说了,所以,我打算带你回我的家关家堡,我名下有些产业,可以给你找个活计,当然,我不是强留你,等你记起你家乡在哪儿或者你想离开时,随时可以走。

    男人轻轻的点了下头,叹了口气,谢谢。

    关家堡其实并非是纯粹的武林帮派,早前几代都是经商的商人,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到了关孝山太爷爷那辈,出了个爱习武又考上武状元的人,此人算是奇才,后来还独创了关家拳法,正是因为关家拳法的产生,从此后辈都开始习武,也渐渐的在武林中有了地位,只是关家并没有就此放下经商,反而生意也是越做越好了。

    关家堡位于晋阳城南,是一处几十年的大宅子,马车停在后门,关孝山从车上跳下来,男人捂着心口也从马车上小心的下来,铁蛋儿拍拍后门,有人开了门,我们回来了。铁蛋儿轻声说道。

    开门人是个中年男人,一身粗布衣打扮,他是府里的马夫赵大,赵大赶忙出来牵住马,堡主!

    嗯。关孝山点了下头就进了后门,男人也随着关孝山进了后门,铁蛋儿跟在最后,三人到了关孝山的书房,男人站立在桌前看着关孝山,关孝山指指铁蛋儿,铁蛋儿,这是镜宁师太托付的人,你给他找个活儿干找个地方住!他现在还有伤在身,先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

    铁蛋儿侧目瞧了瞧男人,这才明白这人是干什么的,庄主,铁蛋儿明白了。

    男人对着关孝山点点头便跟着铁蛋儿下去了,关孝山叹口气摊在了椅子上,母亲的面目此时呈现在他的眼前,关孝山一直不明白为何母亲要对于报仇之事如此忌讳,她明明因为父亲的死伤心过度才削发为尼,如今自己铲除了无义门为父亲报了仇,却换来了母亲的不理解,这让他更加不理解他母亲的心了。

    心口处隐隐泛着火辣辣的疼,关孝山想这疼难道是因为自己练了逆寒气?镜宁师太说像他这种半路修炼逆寒气肯定会走火入魔,关孝山细细思量着这话,逆寒气仅仅修炼几日就让他功力大增,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而若是停止~~关孝山着实有些不舍得,想到冉洪林还不知所踪就让他无法安心。

    冉洪林的武功一定在我之上许多,若是我不提升功力,怎么可能手刃这祸害?关孝山喃喃自语着,而后运气将这心口隐隐的疼压下,深吸口气,调息运功。

    铁蛋儿带着男人走到男下人住的院落,他指了指这相对的两排房子,这里就是府里下人住的,丫鬟都住在内院杏花院,咱们男人住在这海棠院。铁蛋儿停下回头看男人,他从刚才心里就嘀咕着,怎么有人脸上的胎记这么深这么大,大半个脸都盖上了,想这样的人也算是可怜,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摇摇头,我什么都忘记了。

    铁蛋儿挠挠脖子,忘记了?

    镜宁师太说发现我的时候我伤得很重,可能是被盗贼打劫了,不过我什么都不知道,镜宁师太说,也许是我伤了头,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

    哎~~你也真是倒霉!不过,你也要有个名字吧!要不别人怎么叫你?

    男人蹙起眉,你给我取一个吧!

    我?呃~~好吧~~要不叫黑子?铁蛋儿瞄了眼男人,而后又赶忙说,我没别的意思啊!

    就叫黑子吧!男人淡漠的说道,他不禁摸摸自己的脸,第一次照镜子的时候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后来镜宁师太告诉他,这脸,还有身上好几处的黑斑并不是胎记而是毒斑,镜宁师太说她能诊出他身上是有很深的寒毒,但是却无法医治,甚至于就算是找到了当世的神医陈子岳都无能为力,男人总是回想,到底这一身的毒来自哪里,而他又是何人,却发现就算是再努力的想,也依然面对空白的记忆毫无办法。

    那我真的叫你黑子了?铁蛋儿问道。

    叫吧!男人叹口气,他从现在起就叫黑子了。

    铁蛋儿带着黑子找到了管家张福,他大概说明了来意,张福上下打量着黑子,识字么?

    黑子瞄了眼放在桌上的书本,这些字他还是都认识,想来自己以前也是认识字,认识。

    算账会么?张福又问。

    黑子又看了眼桌上的算盘,而后又点了点头,好像会。

    这样,你不是还有伤干不了重活么?跟着我的跟班也去做了分店的掌柜的,你先在我这儿跟我干两天,我看看你的本事,如果干不下来,我再给你找别的活儿!

    好,谢谢管家。黑子答道。

    铁蛋儿见黑子已经算是安顿好了,他就说先回关孝山跟前去,还和黑子约定晚上放饭的时候在海棠院见,黑子点头看着铁蛋儿走了。

    张福将一摞账本摆在黑子面前,这些账本你都对一遍。

    黑子轻声嗯~了一声,便开始对账了。

    黑子的到来很快就在关家堡传开了,这主要还是因为他脸上的黑斑和他悲惨的遭遇,当他晚上放饭时来到海棠院的时候,他就发现所有人都知道他叫黑子了。

    铁蛋儿抱着一套铺盖卷到他面前,我觉得你年龄肯定比我大,我叫你黑子哥,你看行吗?

    可以。

    这是你的被褥,至于屋子~~其实这两边的屋子都住满了,不过那最头有一间放杂物的屋子倒是有一张床铺,黑子哥收拾收拾能住下。铁蛋儿说着抱着被褥往前走,我带你过去。

    所谓放杂物的屋子,其实是一大半的屋子都堆着大木箱子,满满腾腾的,另一面墙边是张床铺,但是上面也堆着东西,屋子里散发着霉味儿,而且脚一迈进来就有尘土被扬起来,看来这里是很久没人进来了。

    这屋子~~黑子哥要自己收拾收拾了~~铁蛋儿说着环视下四周围,见没有一个干净地方能够让他把铺盖卷放下,便退了步出了屋门,我先把被褥放我那屋去吧!就这边数第三间屋。

    好,我一会儿去拿。

    这杂物房看着难收拾,但其实也还简单,随便擦擦表面的尘土,把东西规制规制,能把床腾出来也就能住了。

    黑子大略收拾了收拾也就住下了,随着黑暗的来临,夜到了,黑子也随之叹口气,他的毒快要发作了。

    镜宁师太和他说过,他身上这毒说坏但又不致命,只是每夜会折磨人,毒发时会犹如赤身裸体置身在冰窖之中,黑子躺在床上等待着每夜的折磨到来,随着一阵颤栗,冰冷袭来。

    黑子咬紧了牙关,身上的厚棉被此时薄如蝉翼,黑子双臂紧紧的抱着自己,蜷起身子,希望这痛苦赶快过去。

    随着天边的鱼肚白,黑子的痛苦退去了,这毒对他是一夜的折磨,他听到院中已经有人走动了,挣扎着起来,嘴里有腥味,舔舔嘴唇,想是昨夜在痛苦中咬破了嘴唇。

    吃罢了早饭,黑子就往张福那边去报道去,张福见黑子来了就笑呵呵的让他坐下,你昨天对的账我都看了,不错啊!

    谢谢管家。

    这样,你就跟着我干活吧!今天各省的掌柜的都到了,你随着我去意祥楼我把掌柜的们都介绍给你,这几日他们在晋阳城的衣食住行,你就在意祥楼帮衬着。

    我知道了。黑子淡淡的回答道。

    张福又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两套衣裳,这两套衣裳是新的,月前给我侄子做的,我瞧着你俩身形差不多就给你拿来了,你现在给我干活也不能太埋汰了,就先拿去穿,等发了月钱再慢慢还给我就是了。

    黑子点点头,知道了,管家,什么时候走?

    你去里屋把衣服换了咱们就走,那意祥楼还有不少事情要和你交代呢!

    我明白了。黑子说着就抓起一套衣服进了里屋,里屋是个小床铺和一张小桌子,想来是张福困乏的时候小歇的地方,黑子脱去衣裳,身上大大小小分布这黑斑,黑子低头看了眼,不禁叹了口气,这样的折磨想来是没个头了。

    3.

    关家堡祖上起家的生意是大米,后来随着生意越做越好,茶叶、绸缎等等也随之做了起来,到了关孝山父亲时,更是建起了钱庄,这个月是关家分布在全国各地的总掌柜来向关孝山回禀去年一整年的生意情况。

    意祥楼整个都被关家包下了,张福带着黑子来到意祥楼的时候,总掌柜们有的在房里对账,有的则三三五五的喝茶聊天。

    在大堂坐着的几个总掌柜见张福来了都赶忙起身迎上,张大哥!

    张福摆摆手让大家伙别这么客气,都坐!都坐!他率先坐下,掌柜们虽然看到跟在张福身后的黑子都有些惊讶,不过大家伙也都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虽然惊讶也并不觉得特别的奇怪,今天来是带着黑子过来给大家伙认认!我这不能经常往来,意祥楼就黑子留在这儿了,大家伙有什么事情要找我,都可以让他跑腿!

    那敢情好!其中一个身材高大体态微胖的男人笑道,前儿晚上想拉张老哥出来喝酒,就是没找到跑腿的,现可好了,兄弟们摆好了局就能让黑子叫你去!

    行啊!我也很想和兄弟们喝喝酒!张福说着站起身,得!我先走,喝酒的时候让黑子去叫我去就行!

    没问题!张老哥慢走!大家伙送走了张福,又齐刷刷看向黑子,那高大汉子又说话了,黑子兄弟,我们这也没什么事儿,只等着过两天和东家见面,你不如找店小二要个空房呆着,如果有事情要你跑腿,我们再叫你。

    黑子沉默了一下,你们这么多人,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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