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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拎拎桌上的破瓷壶,瓷壶里空荡荡,一点水也没有。宁王舔舔干涩的嘴唇,本来不想出屋去,但是看来还是要出去找水。

    推开木头屋门,吱呀一声,宁王看出去,院子里空空静静,他想黑狼在哪?就放他一个人不怕他跑了?

    拎着瓷壶贴着墙边走,耳边传来哗哗水声,转过屋角,就看到屋后的水井旁,一个光着脊背散着头发的男人背影,这人正用水舀盛了水浇在自己的身上,水顺着他的背脊往下,里裤被浇湿了贴着他的臀以及大腿,宁王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只听面前的人道,我以为你睡着了~~

    黑狼?宁王没想到是黑狼,但见黑狼旁边的凳子上放着的面具,我是不是该回避?

    是。

    你的脸这么难以见人吗?宁王问道。

    黑狼将手里的水舀扔到水桶里,水桶中的水被溅起了些水花,我是怕吓着你~~我面目可憎~~

    宁王将手上的破瓷壶放下,他想着省得一会儿还要拎着过来,好,我现在是阶下之囚,既然你让我走,我就走。

    黑狼等脚镣的声音渐小,他抓过面具转过脸,额前的发滴落着的水滴顺着高挺的鼻梁往下,黑狼唇角浮现一丝冷笑,狐狸说不许他杀或者折磨宁王,但是没说不让他干活啊!想到此,黑狼便得意了起来。

    宁王坐在屋中等着算计着时辰,他口干舌燥自然想早点喝上水,过了好一会儿,宁王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屋门被推开了,黑狼拎着瓷壶进了屋子,把瓷壶往桌上一放,瓷壶里传来水声,喝水!

    宁王抓过瓷壶就灌进了嘴里,井水冰冷掠过喉间带来些许安宁,黑狼脚踢开长凳坐下,宁王喝饱了水,将瓷壶放下,他擦擦嘴边,想跟我说什么?

    你和我住的这个院子是狐狸的,以前除了他自己就没别人住,所以衣食住行都是他自己张罗,不过现在既然我有你这奴隶,自然你要干活,以后你就是我的使唤丫头!打扫,做饭,洗衣,眼神麻利点,别惹我生气!

    从雁门郡带我到了天门镇,就是为了让我干这些活儿?黑狼,你不是为了特赦令吧?

    本来是为了特赦令,不过既然答应狐狸帮他协理天门镇,特赦令的事情就先放一边吧!这段时间也算是我给你的时间,你好好想想,是好好把事情办了,还是让我把你弄死。

    宁王是有点不懂了,很多事情太乱又前后矛盾,黑狼、狐狸、肖万岐,这几个人为什么给他的感觉都像是在隐藏着什么,他们到底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狐狸到达雁门郡的时候城门正要关闭,他是今日最后一个进了雁门郡的人,自从宁王失踪,雁门郡把守尤其严重,狐狸虽然进了郡,但是却被两个士兵围住,搜身搜行囊,一通翻找之后,才放狐狸进了城。

    从天门镇到雁门郡,狐狸走了四天,他循着黑狼告诉他的位置找到了肖家的商号,轻轻的敲响院门,一个年轻的小厮打开了门,客官,咱们要用晚饭了,您有什么事情明儿再来吧!

    我找你们东家。狐狸摘掉带着的斗篷帽子,你去告诉他,就说他哥哥介绍我来的。

    小厮奇怪,肖万岐哪里有什么哥哥?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关了门去禀告了,过了没一会儿,肖万岐亲自出来迎接,他本以为是黑狼的某个兄弟过来传信,却没想到院门口站着个没见过的陌生人,肖万岐恭敬的问道,敢问您是~~?

    你和你哥哥长得真像。狐狸轻声说道,肖万岐一听这话,心下想这人难道真的是黑狼让他来的?

    都入夜了,还是先进来吃饭说话吧!肖万岐说着把狐狸引进院,他带着狐狸到了客房,命人去端饭菜,又给狐狸递上一杯茶水,请喝水。

    谢谢。狐狸端详着肖万岐,你们真像,不过,他可没有你这书卷气。

    他可好?肖万岐轻声问道。

    很好,他现在很安全,在帮我看家,因我要去长安办事,但是家中有些事情不能无人处理,所以他留下帮我处理事情,又怕你担心他,便要我路过雁门郡的时候,和你说一声。

    那麻烦先生了。肖万岐这正说着,小厮已经端上饭菜来了,先生,先吃饭,夜里就在我这里歇息吧!

    狐狸脸上扬起一抹温和的笑,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

    敢问先生,怎么称呼?肖万岐笑笑,尽顾着问话,是我失礼了。

    你叫我老狐就可以了。狐狸说道。

    老胡~~肖万岐默默的点头,这次谢谢你来告诉我他的近况,我还是先出去了,要不我在,反而妨碍了你吃饭。

    嗯~~那我也不留你了,还有,他说如何他的兄弟来了,跟他们说一声,他在天门镇。

    本来欲走的肖万岐,身子愣了下,天门镇他是也听过,再看狐狸时的眼神就有些不同了,你说~~天门镇?你来自天门镇?

    对,他就在天门镇,不过你放心,他很好。

    天门镇那是肖万岐去不到的地方,他微微叹口气,好,我知道了,你好好歇息。

    狐狸身后的门关上了,他看着桌上的饭菜,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想到自己已经进了雁门郡,狐狸觉得恍若隔世,离开长安已经十年了,十年前的被迫离开,此时却因为宁王的出现而再次回归,狐狸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或者他只是想看看曾经的人而已。

    夜晚,就在肖万岐为黑狼担心的时候,黑狼倒是过得很舒服,他翘着腿躺在床上,宁王就在他床边,双手已经给他捏腿捏了多半个时辰了。

    嗯~~被人伺候的人还真是会伺候人~~黑狼舒服的哼哼着,宁王脸上波澜不惊,他手已经酸麻了,但是为了让黑狼不想别的方法为难他,他只能将这件事情做好。

    自从黑狼成了天门镇的协理那天起,他就成了个杂工,不止要打扫、洗衣,还要做饭、打水、捏腿,若是有一样做不好,就会多派两样活给他,一天下来虽然不打不骂也给吃给喝,却还是让他累得要命,每每躺到床上,就恨不得不起来。

    行了~~一天下来,你也去歇息吧~~黑狼终于发话了,宁王抖抖酸涩的手,虽然他现在如此的狼狈窝囊,但是他却一直保有着皇家该有的气节,宁王也不回话,他托着双脚上的镣铐出了黑狼的屋子。

    宁王的屋子在黑狼屋子的旁边,他推门进屋,屋里黑漆漆的,燃起一根蜡烛,宁王坐在桌前寻思,他想这样下去是肯定不行的,最近几天的观察,黑狼是有意把他留在此处,宁王想到朝中的夺嫡之争,又想到皇上身子骨一直不好,他想,难道黑狼所说的一切话都是骗人的,最重要的目的是将他囚禁在此,以防止皇上传位于他。

    只是,宁王又觉得这样的想法也站不住脚,既然是想要皇位,大可以杀了他,干什么把他弄到天门镇来?难道是想以他为人质去要挟他的亲娘皇后娘娘,还有他的亲舅父丞相徐如林?只是,要挟他们又有何用?只要让皇上认定他死了,那么他自然就没有了继承皇位的资格!

    宁王搭着哈欠,他站起身走到床边,身子跌在床上,深深的呼出口气,不知道明天黑狼又想起来让他去干什么活去了!

    74.

    用石头在屋子的墙角画上一道,宁王数数这画上的道子,他已经在天门镇有半个月了,宁王有些泄气,他没能想到离开的方法,甚至连脚上的脚镣也没能撬开。

    早上的第一缕光照进屋子,新的一天开始了,而这并不能带来希望,反而让宁王喘了口气,整了整衣裳,宁王推开了屋门。

    早上的大漠还有些冷,他拎着水盆到了井边,这是一天的开始,给黑狼打洗脸水。

    推开黑狼的屋门,黑狼还在熟睡,宁王也想过在黑狼熟睡的时候弄死他,但是黑狼警惕性高,他不敢贸然行动,这种鲁莽行为也只会让现在的处境更糟,宁王想过,不如讨好黑狼,伺机而动。

    将水盆放到桌上,宁王推开窗,让冷风飘进来,过了不一会儿黑狼扯扯被子从床上爬起来,他脸上的面具连夜晚都不摘下去,宁王想黑狼也许长得根本无法见人,或者脸已经被毁容了,所以才会一直戴着面具。

    奴儿,你本可以叫我一声,却一定要打开窗把我冻起来。黑狼伸了个懒腰,双腿耷拉在床边,宁王冷冷的瞥了眼黑狼转身出了屋子。

    黑狼走到窗边看宁王进了厨房,他关上窗再摘掉面具,揉揉脸,面具戴着他也不好受,不过除非弄死了宁王,否则若是宁王看到了他的长相以后找肖万岐算账,那便是他拖累他的弟弟了。

    擦干净脸,再戴上面具,宁王也端着饭菜进来了,将饭菜往桌上一放,再次出屋离开。

    黑狼也无所谓,这就是他和宁王的相处方式,他也不为难他,他也不多说一句,但是其实他俩都有自己的算计,但是也都顾虑重重。

    黑狼这在大漠飘荡惯了的,初在天门镇做协理新鲜,但是做了些天便不舒服了,天天便是乱七八糟的事情来找他,他打家劫舍可以,做中间人调停各个纷争却并不在行,而每每这种时候,宁王总是站在角落看着,那扬起的下巴好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独眼龙和喜二娘已经吵了一早上了,原因就是昨儿喜二娘买来的小小子看着好,实际上带回了她那个逍遥阁才发现这小小子身上长满了癞,这样的小小子,又怎么能接客挣钱?喜二娘要独眼龙退钱,独眼龙却说买卖已经结束了,没有退回的道理。

    黑狼手指敲敲桌子,停~~别吵吵了~~这种事情以前发生过吗?以前狐狸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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