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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马,却是一滴汗都没有流,他所经过之处皆是一阵舒爽凉风。南陌言的灵力本就以冰系为主,原先的神体即为至寒之体,他用灵力维持着这具神体的运行,原先神体的一小部分属性也被他带到了这上面。

    摄政王府,荪草缀墙紫贝铺堂,赤红泥涂的椒墙,散发着幽幽清香。桂木做栋木兰做椽,辛夷为梁白芷妆房。席上用上等的昆仑白玉镇着,杜衡芳香缭绕于屋。各种香草气味结合,成了一种极为独特的芳香,香气飘散,门廊十丈远处亦可嗅见。美人榻上铺了一层白玉板,用上好的丝绸缝了鹅绒铺在上面,外面还裹着三层冰蚕丝,旁边还有两轮香扇,里面放着方方正正的冰块。那榻上躺了一个美人,背对着她,身旁摆了一个绣满花朵的屏风,穿着极薄的黑色绸缎,微弓小腿,单手支头,墨发披散,香肩微露。光滑的绸缎顺着他的小腿滑落,滑倒膝盖处便不动了,当真是“花团锦簇处,有美一人兮”。南陌言摇头,暗道“可惜”,突然想起练剑的事情,一拍脑门,跃下窗头,轻轻移步,去了后山。

    一旁的守卫早就发现了他,千花明却没让他们动作,他倒想看看,这位国主想干甚么。

    那瀑布处入口极窄,仅容一人通过,南陌言侧着身子进去了,练了一个时辰的剑便出来了。千花明已经不在一楼,去了二楼批改政务。南陌言循着柱子,爬到了二楼的窗棱外。

    这摄政王姿容绝世,仪容有度,下笔有法,连皱眉都是好看的。南陌言向屋内扔了个纸条,便踩着旁边的树杈,用轻功飞走了。

    千花明素来知道这位国主是不会武功的,一夜醒来,又是维护他,又是勤练剑,倒教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拾起纸条,将其抚平,只见上面写着:孤有一画,敬请品鉴。纸条背后画了一张床,床下有许多小花。千花明顿时将纸条揉成一团,丢在地上,思量片刻又捡起来。这个南陌言,竟敢如此羞辱他,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来人,国主是否回宫了?”

    侍卫道:“是。”主子这是怎么了,如此大的怒气?侍卫小心地退出来。

    千花明连常服都来不及换,直接去了王宫,御史监说国主去了御书房,他又向御书房走去。御书房的太监又说国主去了兵器库,千花明忍着怒气,召来暗卫,暗卫说此时国主确在兵器库,他道了句:“将国主请过来!”暗卫领命,即刻提了南陌言来。

    南陌言看着坐在紫檀椅上的千花明,把纸条扔给他,南陌言接过,打了个哈欠,似乎颇为不在意的样子。“摄政王,若没其他事孤便去忙了。不过是个纸条,你还亲自来一趟……真是……”

    “那国主解释解释这画是何意啊?”千花明敲击着桌子。

    “那摄政王以为呢?”南陌言坐下。

    “本王断没有龙阳之癖,可是国主,我便不知了。”他瞧了他一眼,颇为厌恶的模样。

    “龙阳之癖?”南陌言看了一眼这画,面上一副困惑的神色,“孤不过见你庭院香草香花多些,想你每日入睡时定是被花香缠绕……摄政王如何提到龙阳之癖?”

    千花明敲击桌子的手指停了下来,“本王的府邸,国主可是头一回去,你身上又没带笔墨,如何作了这画?”他是不信南陌言的鬼话的,第一次偷偷进他的王府,那画又是早已备好的,此番说辞,他全然不信,只一心认定他定有不轨之图。

    南陌言似乎极为懊恼的模样,“既然被摄政王看穿了,那孤便不瞒你了。我确实有龙阳之癖,见你生得美貌,又十分忠心,昨日你如此照顾我,衣不解带,我一时情难自已,便出此下策。”说完还做出一副悔恨的模样。

    千花明不想他如此之快便承认了,他放下茶杯,“可臣,并无此意。”

    “行呗,没有就没有,摄政王还有别的事吗?”南陌言一听这话,如释重负。

    千花明不懂他葫芦里卖的甚么药,道了句:“无事,国主自便。”

    南陌言转头便喊外头的太监:“你去,找几个清俊的伶人,晚上到我宫里来。”说完很是愉悦地走出御书房,神清气爽,面带喜色。

    千花明面上瞧不出神色,只是静静地从一旁离开,旁边的太监只感到一股无形的威压袭来,将头埋得更低了。

    摄政王府,介子寻与千花明一同用晚膳,见千花明眉间似有困惑,便道:“小……咳咳,摄政王殿下,竟还有难得到您的事情?”

    千花明不理他,他便装作尿急,问了千花明的暗卫,暗卫想这也不是甚么不能说的机密,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介子寻听完后回桌,“想知道为甚么吗?”

    千花明看了他一眼,手指在袍子上敲击着,“最近有些想念长风了……”

    介子寻连忙道:“別……咳咳,我看啊,这位国主八成有男风之好……”千花明做出一脸“我早就知道”的神情。

    “他对你表现出一副倾慕的模样,实则是为了试探你的态度。见你毫无此意,且对男风如此厌恶,便放下心来,找些俊俏男子,毕竟人家都二十岁了,有些需求很正常。”

    千花明眉心微皱,“你是说,他嫌弃我?”千花明冷不丁冒出一句,倒教介子寻笑弯了腰,“这不是正好吗?你也嫌弃他……”介子寻收到他警告眼神,收了笑意。

    “话说,这位国主似乎还没尝过春事滋味罢?那这便是第一次……”介子寻跟在千花明身边,对朝中之事和这位国主了解得一清二楚,国主不近女色,屡屡有大臣进献美女,他只让人家在宫中当个花瓶,从未召幸过。介子寻以为他有隐疾,还曾借着看病的由头给他看过,却是再正常不过的男子。

    “介子寻,你倒是对他颇为上心啊!”

    “没没没——那啥,我还没用膳呢,饿死了,先去吃饭了——”为防某人又拿他撒气,介子寻很有眼力见地逃了。

    雷渊见介子寻出去了,近来禀报:“主子,三日后便是您母亲的忌日,那边已经开始准备了,这次,您可还要过去?”

    “自然。”

    “可将军那边,恐怕又要给您难堪。”千花明的母亲因为生他,难产而死,千将军爱妻心切,便将夫人死去的原因都归结到了千花明身上,每次一看到他便想起死去的舒雅夫人,故而从小就不待见他。从前有人总拿千花明的眼睛说事,甚至说舒雅夫人是妖,千将军大怒之下,还扔过他一回。每次祭祖,千仞将军和族中之人都不让他进去,纵然他已是大权在握的摄政王。

    “你下去罢。”千花明道。纵然难堪,可比起母亲来,面子又算得了甚么呢?

    雷渊行礼告退。

    三日后,千家宗祠中。

    “本王的家祠,本王的母亲,为何拜不得?”他直视着千仞,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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