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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烟,根本无法入内,只讥讽道:“像你这样精于算计,狠心寡情的人活该孤独死去!”说着便走到我跟前,狠戾的盯着我。

    我笑着站起身,跳到石头上,直直的立在上面,惊的戚容与大呼一声。我望着他道:”我是真心喜欢过你的。“又转脸对刘愿说道:“我也是真心想害死你父亲的。这两件事都是丧尽天良违背人伦的缺德事,偏偏我都不后悔。”

    戚容与小心翼翼,生怕刘愿再说出什么偏激之词,只道:“你先下来!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我放肆的笑了,惊的山雀呼啦啦飞起,道:“我能活到几时你最清楚,被囚禁的那几年各色□□都没少喝,我能活到现在全靠寒珏支撑。”眼中怔怔的流下几滴温热的眼泪,融化了落在腮边的雪花,变得冰凉。

    戚容与喊道:“宫里有最好的大夫,孤这次来就是带你去宫里看病!”声音陡然小了下来,带着哽咽声,小心的靠近我,步步艰难,道:“跟孤回去吧。过去的事孤不会在意!”

    我望着那只冻的发红的手,道:“难道皇位你也不在意吗?”

    他非先帝亲生,他日东窗事发,又会天下人议论他夺位之心,狼子野心,岂能掌管本朝帝印?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我若回去始终是他的心腹大患。

    我若就此死掉,就算他不是名正言顺的皇帝又能怎样?反正名正言顺的继承大统的皇家人已经死绝了,谁做皇帝都得背上一个篡权夺位的骂名,说不定到时还有几个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忠臣护他。

    戚容与向来心思缜密,这些东西我不信他没想过。

    戚容与果真沉默了,收回了手,低头沉默半晌,道:“孤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还是把我囚禁起来,不让外人知道世上还有真正的皇子。果然他是怕我逮着机会,利用先帝遗子的身份造反。

    造反?我能吗?我会吗?扪心自问,戚容与的政治手段是我修炼三世都不一定能赶上的。他天生就是做帝王的料子,但就是命不好。

    我除了命好,其他都不及他。

    我笑着摇了摇头,道:“长命百岁?孤独死去?”望了眼寒珏离去的方向,道:“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来,我也能去掉你的心头大患,但我有一事恳求你。”

    低沉的眸子更加沉了,戚容与颤声问道:“何事?”

    第39章 算不上结局的结局

    我微微笑着看向他,戚容与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不妙之事,清俊的面容也沉了下来。环顾四周,山腰上是戚容与带来的军队,右手边两步远处站着与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刘愿。

    刘愿大约是希望我赶紧闭嘴然后死掉,只铁青着一张脸,目光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我,眼神里是我与他之间的杀父之仇。

    喉头动了动,终究没将心中的话语说出来,寒珏从来不需要我担心的,这也是我最担心的。

    他会长命百岁。

    “我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这是我对戚容与说的最后一句话,亦是我肺腑之言。

    满山空旷,明明说话的声音很小,却一字一句的都带着回声,在不大的山上悠悠的徘徊,从山顶回荡到山崖。

    一场大雪将天地变作一色,连成一片。山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戚容与的尖叫声也被远远的抛在身后。

    我很担心,不知道寒珏找没找到那个残旧的背篓,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到那个山洞,也不知我留给他的那只山鸡是否还安然无恙。

    身子随着漫天大雪一起急速下坠,我看着越来越明亮的天空,云朵薄了许多,看来这场雪要停了。雪停了最好再出一个大太阳,这样山上的雪就能迅速化开,寒珏也就能更快回到那间茅屋。

    积雪松软,身子如同落在了一推棉花上,无甚疼痛,只觉得血液倒流出身体,开始时胸口处冷,后来四肢百骸都透着寒意,接着便是疲倦,眼皮子愈来愈重,也越来越不听话,我想睁眼看一看这无暇世间,却怎么也撑不起眼皮,只能任它耷拉下来,一片黑暗,如同那年荷花池中溺水。

    身上一阵暖意,红衣服的寒珏戴着珍珠耳坠,笑盈盈的望着我,道:“我等你等的好苦!”

    一身盛装的我扑到他身上,道:“我们要长命百岁,白首偕老!”

    第40章 番外(一)

    三年后,夏国对齐国终于开战。

    齐国九死一生的险胜,击退敌军三百里。

    边境死伤无数,尸体久不处理,任由其腐烂,招来苍蝇无数,由此引发瘟疫横行。

    寒珏在小道旁支了个简易的帐篷,帐篷外是没有亲人认领的累累白骨,阵阵尸臭味飘来,引得人胃中一阵阵翻腾。

    但来帐篷看病的人似乎并不在意,他们知道,若是看不好病,自己也会和他们一样躺在地上无人问津,直至皮肉腐烂,剩一堆骨头。

    寒珏白纱布蒙面,一个接一个的诊脉、开药。

    已经连续四天没有合眼了,眼睛中布满了红血丝,眨眼时有酸痛之感。

    病人多有发热呕吐症状,他便多开些散热开胃之药。

    他擅长治咳嗽哮喘,对此并不擅长,但寒珏并不愿就此放弃。

    他是方圆十里唯一的大夫,他如果说没救了,他们就真的没救了。

    这日午后,外面大太阳照的人晃眼,帐外一条长长的人龙在焦急的等待,他们把寒珏当作神一样看待,一个可以带他们脱离苦海的神。病人无条件的相信寒珏,哪怕他待会儿给自己开的是一副□□,他们也乐的饮下。

    朝廷已经派兵把他们这些人隔离起来,出不去,逃不掉,唯一可以期待的便是眼前这位红衣男子了。

    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着,忽的排在最末的十余岁左右的男孩蹲在地上大哭起来。,惊动了认真询问病症的寒珏。

    寒珏起身走到帐外,见男孩正哭的伤心,蹲在地上,柔声问道:“怎么了?”

    那男孩止了哭声,哽咽着声音道:“我娘要死了!”

    寒珏扶起男孩,皱眉问道:“令堂在哪儿?”

    男孩抹了把眼泪,不懂令堂为何物,但猜度着应该是问娘亲在哪儿,便指着身后白衣衫褴褛的妇人,道:“在那里!”

    寒珏忙走到妇人身旁,探了脉息,又把手放在鼻子下试了鼻息,确定已经死了,才抬头道:“以后跟着哥哥好不好?”

    男孩抓着寒珏的红色衣摆,哭着问道:“我娘是不是真的死了?”

    寒珏沉默半晌,才点了点头,只是这头重的让他垂下去之后无力再抬起。

    男孩趴到妇人身上,大声嚎啕:“我娘今天早上才给我做了野菜汤,明明今天早上还是好好的,怎么会!”待苦累了,才又哑着声音问道:“我娘还会回来吗?”

    寒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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