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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我小公子……

    谢兰止拢着袖站在码头上,看着大船越行越远,忍不住潸然泪下。

    不知道我爸妈能不能看到画展,看到了又能不能相信我……

    不知道覃晏在做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是不是打算躲到天荒地老……

    诚王疼的是他亲儿子,不是我……

    覃晏个孬孙吃完就跑,提起裤子不认人,简直不是男人……

    现代没有我容身之处,古代也没有我真正的家,我只是个无处可去的孤魂野鬼……

    谢兰止越想越伤心,泪水打湿衣襟,仍是哭得止不住,最后蹲在码头上,像个无助的孩子似的,嚎得死去活来,最后是让诚王派人给强行扛上马车带回去的。

    回去后,谢兰止大病一场,瘦得脱了相。

    诚王忍无可忍,召来心腹咬牙切齿道:“把云三给我抓过来!”

    心腹一脸为难:“他武功高强,怕是抓不住啊……”

    诚王噎住,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最后一甩袖:“那就用蒙汗药,先把他放倒!”

    心腹哭丧着脸:“王爷您是不是气糊涂了?云三公子他精通医理啊……”

    诚王:“……”

    过了一会儿,诚王气得摔花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把我儿子折磨死?”

    心腹想了想:“哎!有了!”

    诚王急忙回头:“怎么?有主意了?”

    心腹道:“云三公子虽然心有所属,可跟咱小公子的交情也不是假的,他那么久没过来,想必对小公子的心思是不知情的,也不知道小公子最近因他熬坏了,王爷不如把消息散出去,送到云三公子的耳朵里,就说咱们小公子病得重,快不行了,他听到后必定会快马加鞭赶过来!”

    诚王一听“快不行了”,气得连声呸好几口,可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思来想去,叹口气:“唉……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诚王派人出去扩散消息的同时,有一份飞鸽传书也从流云医谷送出。

    这封信没多久就到了京城分馆,掌柜一看是云四公子写给谢公子的,立刻将自己拾掇了一番,拿着信去诚王府求见。

    门房一看是流云医谷的人,忙不迭跑进去禀告,诚王听到消息,竟然亲自出来迎接,将掌柜惊了个好歹。

    诚王说:“兰止病了,不便出来,信交给我罢,我拿进去给他。”

    掌柜躬着身拱手告罪:“这是云四公子写给谢公子的,上面写着兰止亲启,草民得亲自交到谢公子手中,不然回去会受责罚的,还请王爷赎罪。”

    诚王没办法,只好领着他去见谢兰止。

    谢兰止一病数日,人瘦了一大圈,倒也没变难看,还比之前多了几分病弱美,掌柜也是听了京中传言的,可他知道覃晏对谢兰止的心思,就没把那些传言当回事,现在看到谢兰止这幅模样,着实吓得不轻。

    难难难难道……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哎呀!老夫真是看走眼了,还以为他水性杨花,想不到他竟是这样一个痴人!可三公子又是怎么回事?好好一个老实孩子怎么说变心就变心了?

    掌柜暗暗跺脚,赶紧上前把信递给谢兰止,不无怜爱道:“这是我们四公子给您的信,说务必要您轻启。”

    谢兰止接过信:“多谢。”

    掌柜带着遗憾和不解离开,谢兰止看诚王坐在一旁,死活都不肯看信。

    诚王气得拂袖离开。

    谢兰止这才把信从信封里取出来,从头到尾看过去,惊得手一抖,信从手里飘落,晃晃悠悠掉进床榻和柜子的缝隙中了。

    阿福看他似喜非喜、似哭非哭的魔怔模样,心想不会又受什么大刺激了吧,急忙上前宽慰:“小公子,您可千万要看开啊!”

    谢兰止掀开身上的锦被,忽然精神抖擞起来:“快!给我备马车!”

    阿福吓一跳:“要要要……要去哪里?”

    “废话!当然是流云医谷!”谢兰止说着就跳下榻,可身子毕竟虚弱,脚刚落地,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阿福也赶紧“扑通”跪下,哭道:“哎哟小的可受不得公子如此大礼,小的会折寿啊!”

    谢兰止:“……”

    一番折腾,谢兰止终于在阿福的伺候下穿戴整齐,因容光焕发,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谢兰止匆匆忙忙喝了几口粥,指挥下人抬柜子:“快快快,把那封信给我找出来!”

    下人听令,很快将柜子挪开,这一捡竟捡了两张纸出来。

    下人也分不清哪张是云四的信,不敢正眼瞧,都呈到谢兰止的面前,谢兰止目光扫过去,顿住,捡起其中一张,眨眨眼,愣愣念道:“等、我、来、提、亲。”

    “等我来提亲?”

    “等我来提亲!”

    “啊!三儿!”

    阿福听他突然大喊,吓一跳:“公子您怎么了?”

    谢兰止激动得不行,把那张纸凑到他眼前:“你看!你看!这是三儿的笔迹!这是三儿写给我的!他让我等他来提亲!啊啊啊啊啊啊啊他要来提亲啦!”

    阿福根本不识字,看他这副疯癫模样都快急哭了,他看谢兰止拿着两张纸满屋子乱转,赶紧冲另外一个下人挥挥手,低声道:“快!快去禀报王爷,就说小公子受刺激了,胡言乱语了!”

    诚王听到消息也是惊得不行:“去去去,去把大夫叫过来!我就知道流云医谷来信准没好事,臭小子还不让我看!”

    诚王拉着老大夫颤颤巍巍赶过来的时候,谢兰止却先一步走了,阿福哭丧着脸:“小公子执意要走,小的根本拦不住。”

    诚王怒吼:“他一个人遇到危险怎么办?可曾有护卫跟过去?”

    “有的有的!”阿福急忙点头,“跟了不少护卫过去呢。”

    诚王稍稍安心,又问:“他去哪儿了?可是去流云医谷?”

    阿福点头。

    诚王气咻咻问:“云四那封信到底写的什么?”

    阿福老老实实答道:“说云三公子要来提亲。”

    诚王愣了愣:“放屁!”

    阿福:“……嘤……”

    一辆诚王府的马车飞快地往城门口赶,马车后面跟着两列身骑高头大马的护卫,看起来阵势非常唬人,引得沿途百姓纷纷驻足观看、议论纷纷。

    谢兰止坐在马车内一个劲儿催:“快快快!快点!”

    车夫急得一脑门汗:“小公子,这是最快的了,再快马儿要累瘫了,还容易撞到人,马车也容易翻啊!”

    谢公子只好忍耐着应了一句:“哦。”

    他激动地整了整自己被颠歪的帽子,从怀里掏出那两份书信,低头看了又看,脸上笑得像开了花儿一样。

    云四的信里说,覃晏跟着一起去现代了,说他办画展的法子是守株待兔,不够稳妥,覃晏给他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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