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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什么“你也一样”!

    花容一瞬间握紧了手。

    按说这距离花容是完全能听得见他二人对话,可是他现在竟然只能凭借口型得知姜的回答,完全无从得知醉妆擅自对他家小孩儿提了什么要求。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醉妆在防备花容!故意不让花容听见他们的对话。

    若是醉妆只提了一个小小不言的要求会这样吗?

    他显然是不明白“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道理。

    而现在,“怒气勃发”的父亲花容就要好好教教这位刚化形的精怪“做人的道理”了。

    时暮这回倒没有拦着颇有些气势汹汹的花容,反而抱着他的胳膊也跟着饶有兴致地走到姜身旁。

    花容的确是一个极其容易让人感到害怕的人——不管是腥风血雨杀人如麻的气质、还是黑白分明目中无人的双眸,俱是令人不敢直视的恐怖,只怕一旦直视这么一个人,便会瞬间被他拖到魔头遍布的无底深渊求死不得。

    只不过许久没有遇到会害怕他的普通家伙,连花容自己都要忘了自己是如何“面目可怖”。

    他现在气势汹汹地走到姜和醉妆的身边,竟然看到醉妆背对着他稍微颤抖了一下。一时间,这位“冷漠无情”的魔头之子心里竟也难得生起了些许不忍。

    醉妆身量较之姜虽高些,身材却更为纤细,柳腰恨不得不盈一握,从背后看去,细瘦的小孩儿的确容易让人心生怜惜。

    花容皱眉,紧紧闭了闭眼,想要抛去这堪称荒唐的念头。

    ——这家伙可是很有可能拐走他家小孩儿的人!哪里值得怜惜?

    时暮看着花容这一系列的反应实在觉得好笑,未免让醉妆害怕到跑掉,赶紧拍拍花容,让他收敛一些自己的气势。

    姜对自家爹爹是从来不觉害怕的,现在也没体味到醉妆可怜兮兮的小心思,反而笑着叫起了“爹爹娘亲”,还仍然握着小伙伴儿醉妆的手。

    醉妆自知手里还捏着身为“罪证”的铜钱,更吓得险些要甩开姜的手。

    姜感受到醉妆陡然增大的力道,不由得有些疑惑,却觉得醉妆手心似乎有些发凉,宛如葱段的玉手简直要转成惨白。

    姜反而更握紧了他的手,温声问道:“你觉得冷了吗?”

    花容见状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他还没说话人都吓成了这样,他还能有什么气呢?

    正如时暮所言——年少慕艾——到底不是什么大事。

    甚至,对于如今识得情爱滋味的花容来说,亦是十分美妙的事情。

    总归孩子们不会因此走上错路,他又有什么立场说出阻挠的话来?

    不如且顺其自然罢。

    花容这么想的时候,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态都“苍老”了许多呢。

    果然是成了亲的人。

    不管怎么说,花容还是释然了些。

    时暮笑了笑,跟醉妆说起话来:“我方才就想问你了,你是什么时候开的灵智?”

    时暮比之花容不知要可亲多少倍,醉妆也不怕他,只又些紧张地悄悄攥了攥另一只空闲的手,就说道:“大抵……是在被老板娘酿出来没多久的时候就模模糊糊有了意识罢,”醉妆笑了笑,“别看我这般模样,也算是陈年老酒呢,老板娘一直都没有将我卖出去,我也就一直留在小酒馆里。”

    “原来是这样……”

    偶尔凡人制造出的东西也会勾动天地灵气继而步入修道之途。余阑珊酿造技艺高超,手下会出现有灵智的酒也不算是什么难以相信的事情。

    “所以我从老板娘那里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呢,不过她自己不知道就是了。”

    醉妆说着,翻手掌心便出现了一个酒盅,是个敞口浅底的深色小碗。他松开与姜交握的手,掌心在酒盅上划过,其中便盛满了剔透的酒液,紧随而来一股浓郁的梅花香,顺着鼻腔一下子烧到了胸间。

    醉妆浅笑着端起酒盅递给花容,双手似乎还有止不住的细微颤抖,使得碗中的酒液不住敲击碗壁泠泠作响。

    他说:“老板娘虽然偏好果酒,不过酿造烈酒的手艺也不差呢。”

    醉妆这同余阑珊学来而酿造的梅酒绝对是投其所好了,花容自然接过一饮而尽。

    这酒味道不错,虽与蓬城的梅酒稍有不同,但也自有一番灼人的风味。

    花容便沉声说说:“可以。”

    不知到底是这酒可以,还是醉妆方才的要求可以。

    不过醉妆眼见得松了口气,指尖都回了些许温度。

    ——这算是过关了罢……幸好他朦胧记得当初花容和时暮在欢伯的交谈,花容果然是极喜欢梅酒的。

    看来若要讨得花容欢心,仅需一壶好酒。

    当然,身为酒中仙的时暮就无需这一遭,只须得献出本人即可。

    花容终于不同醉妆过不去了,时暮却突然发问,眸子里还藏着无尽的狡黠:“那你在姜身边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意识?”

    醉妆的脸颊蓦地就红了起来。

    原来时暮才是最难搞定的家伙!

    好半晌,醉妆才低声呐呐道:“是……”

    似乎觉得这样不妥,他赶紧补充起来,只是声音却愈来愈小:“偶尔、只是偶尔……可以透过酒壶的空间壁垒……看到姜……”

    时暮似乎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眼中的笑意更深。

    除了在花容面前,从来只有他将别人捉弄到脸红的份呢。

    有意思。

    姜这傻小孩儿似乎听不出这话中深意,还愣愣地笑着说:“原来你那时候就认识我了呢,只有我不知道,真不公平。”

    花容闻言又叹了口气——自家小孩儿这毫无防备的天然模样,就是他想管,恐怕也管不住罢。

    果然是应该早早抽身,任他顺其自然。

    醉妆还在那里手忙脚乱地解释,姜懵懵懂懂地,却有时暮一直在一旁“添乱”,似乎非要给姜掰扯明白,醉妆就更慌乱了。

    这回轮到花容看不过时暮“欺负”人了,他拉住时暮,说:“好了,不要再逗他们了。”

    时暮俨然是心满意足,便跟着花容转身离开,留下一句:“你们两个玩得愉快啊。”

    ——有些似曾相识的话。

    可惜除了花容,并没有第二个人听懂这弦外之音。花容更不会同他们解释。

    总不能说……这是佘月曾在快绿里对他们说过的话罢……

    孩子们,可还小呢。

    花容和时暮一齐走远,醉妆总算彻底放松下来,对着姜依旧面色如常。

    花容和时暮这回正好去将消寒图贴到了前厅显眼的地方,并把朱笔也放到了旁边,好让大家记得一日涂上一瓣梅花,一起数冬尽春来的日子。

    当日夜里。

    天上月明星稀,一片云彩也看不到,只有似乎永远静止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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