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2)

    他抿着唇不动,也没说话,宋晏程一开始只以为是他还含着精液的缘故,直到将人抱回到自己身上,才发现怀里的人在发抖。

    直到精囊里再无精水可射,他才被再度松开。

    他仰头注视天花板上投出的壁灯影子,渐渐涌起了睡意。半梦半醒间,听见手机屏被放下的一声轻响,接着被子一角被拉开,另一个人躺了上来。

    隐秘的夜里,这断续的啧啧水声响了好久。

    他又一次因为疲累走了神,弹动的茎头压到最敏感的舌根,喉管箍着肉茎顿时一阵紧缩蠕动,含吮挤压如另一处可被肏入的穴眼。云罗被这突如其来的深喉逼出了满脸的眼泪,来不及吐出嘴里的肉物,连着薄薄茎皮的囊袋却开始鼓涨抽搐,像极了射精的前兆。

    但宋晏程牢牢掌着他后脑,汗湿的太阳穴剧烈鼓动几下,终于精关一松射了出来。

    沉沉睡去之前,云罗最后的一点记忆,是那人怦然有力的心跳,如万朝擂鼓,似海潮奔鸣。

    宋晏程比他先出去一会儿,云罗松了一口气,留在浴室里仔细地漱了口。出来时看见原来的床单被套已经被换上了新的,而那人正背对他坐在床沿上,微微低头摆弄着手机。

    两人汗湿的皮肉赤裸相贴,体表温度具是同样燥热,连心跳频率听上去也快得有些相似。

    只是这恶性的人就连对自己也克制到残忍,宁愿忍受茎干的酸胀,任凭满蓄的精囊收缩抽搐,也不肯轻易泄出精水。只从马眼淌出几股混了浊白的前列腺液,又被软舌舔舐卷走,尽数咽至另一人温暖的胃袋。

    壁灯倏地熄灭,云罗的反应因困倦变得迟钝。直到唇瓣被什么干燥柔软的东西碰了碰,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脸侧,他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知道是宋晏程俯身过来吻他。

    他哭腔很微弱,听得出来嗓子有些哑,是含了那肉具太久的后遗症。

    宽厚手掌揉了揉细软的颈肉,像是安抚,也像是催促。云罗下意识想抬眼,目光还没触及那人面容,首先意识到了自己现在这幅难堪的样子,又倏地垂下了睫毛。

    他还是在发抖,虽然比刚才要好上一些了,但手脚摸上去还是有点凉。宋晏程沉默一会儿,在怀里人开始不安前揉了揉他后颈,低声问他:“还要舔吗?说话。”

    没了那人的挟制,云罗茫然瘫坐在床上,眼神看起来有些涣散。

    云罗眼里浸满了泪水,喉头滚动一下,作出吞咽的动作。

    云罗细软的手臂攀着男生赤裸的脖颈,温顺承受完吻,又怯怯地摇了摇头。

    他像往常一样被抱进了怀里,炙热厚实的胸膛贴着脸颊,温暖得他一闭上眼,几乎即刻又要坠回黑甜的梦境。

    那人眼角眉梢尽是暴戾的情欲,居高临下地看他,一双黑亮的瞳仁映出云罗细瘦的身影。

    情欲沉沦之中,男生的下颌线条绷得很紧,比常人更深刻的眉眼带着悍然的凶气,英俊又危险。

    蒙蒙的黑暗之中,云罗温顺地张开唇,也伸出软舌舔了舔对方的作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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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被允许吐出性器之前,云罗已经被茎头戳弄着连吞了好几口男精。他捂着嘴趴在宋晏程腿上呛咳,一张泪湿的小脸憋得潮红,好不容易缓过一点,又被跌撞着拉回了原来的位置。

    宋晏程低头,在他柔软发红的唇角亲了亲,露出一点笑意:“青椒不吃,葱花不吃,山药不吃。挑食的很,就喜欢舔鸡巴是不是。”

    他知道小孩儿能含进他一整个茎头已是极限,没有再逼迫对方吞下更多。但未施力的手掌仍覆在纤细的后颈上,就像如果不能通过触摸确认他的存在,那连带性器被湿热口腔裹含的快感也会变得不真实。

    高大精壮的男生单手握着自己依然怒挺的性器上下捋动,动作粗暴地把里面残留的精液挤出来,又摆弄着龟头啪啪轻拍他的脸,蹭得上面除了泪痕又多了几道浅白水渍。

    细弱的咕嘟声之后,他乖乖张开嘴,嫩红的舌自觉探出一小截,上面只有一些残留的白浊,显然其余大部分都消失在了喉管里。

    重复地吞含,舔舐,含不住的涎水顺着唇角滴落,又被酸麻的手掌借以捋弄润滑,连同肉蟒上的虬结青筋一同抹得油亮。

    无论经历过多少次,真到了这一刻,他还是下意识想要逃离。

    云罗害怕地觑着他脸色,拿不准宋晏程话里到底有几分认真,呆呆怔了半晌,还没张口眼泪就先掉了下来:“今天不要了,去洗澡,好不好?”

    刺绣繁星缀在深蓝绸面上,是云罗最喜欢的一套。他知道这是无关紧要的巧合,还是忍不住朝宋晏程看了一眼,只看得见对方赤裸健壮的背脊,于是又收回视线,拉开被子乖乖躺了下去。

    一股接一股的浓稠精柱对着紧热柔软的喉管激射,有些射得太深直接灌进了食道,更多的则积留在了云罗口中。他的嘴成了一只盛装男精的器皿,潮湿又紧密,直让软舌茎头一同泡在这汪浓白的精水里。

    宋晏程一手环住云罗的腰,一手捧着他的脸,拇指指腹轻轻在格外殷红的唇角一蹭,揩走了一线残留的白浊。

    他不知道,对宋晏程来说,光是看他两颊鼓鼓吞吐侍弄的模样,都能让性器再肿胀几分。

    “吞下去。”他说。

    也许是良心发现,又或许是看他实在哭得可怜巴巴,那人没有再多加为难,只抱他进浴室一起简单冲了个澡。等到四处灯光尽数熄灭,终于要结束这一晚上的荒淫。

    盘桓的勃勃脉动过于热烫有力,传递到云罗掌心,恍惚像是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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