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个跳脱衣舞的(1/1)
就连刘舟都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敢吱一声儿。
这场景儿他再坐下去也不合适。
齐楚站了身,打算直接尿遁,“我去个洗手间。”
去洗手间这话一说出来齐楚就后悔了。他反应过来这是个酒吧,洗手间里说不定都是干什么的,他说他妈出门忘拿钥匙在门口吹冷风他得赶紧回去给他妈开门好了。
失策失策。
齐楚硬着头皮拐进洗手间。不像多数酒吧的洗手间那样简易的塑料门板,这一间一间做的都是小木屋的款,还带锁,挺别致。
齐楚进了敞着门儿的倒数第三间,坐在马桶盖上打了个哈欠。他怕谢家麟找麻烦,打算躲上一两个小时再溜之大吉。
隔壁正干的火热,小细嗓子一声一声的尖叫听着跟海啸来了似得。
“好哥哥快插进来哈啊我要你干我”
“啊,宝宝,我进来了,你的小屁股真能吃爸爸要肏死你这个小骚儿子”
“”
齐楚面无表情的搓了搓脸,一边儿被迫听响儿,一边儿摸出手机点开游戏打算吃会儿鸡,这边儿加载完了画面,他刚跳伞落地,捡了一把喷子枪,隔壁就出来了持续的低吼声音,而后半天儿没有动静。
“”
齐楚惊了。这他妈都没坚持住一分钟!就这水平也好意思要操死骚儿子?
隔壁低吼完,开启了振动模式蹭门板,还有个贼油腻的事后调剂,“爸爸鸡巴大不大,厉不厉害?骚儿子你爽不爽!”
齐楚实在是绷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一出声儿就半天止不住,哈哈个没完。
隔壁门板哑火了,那个小细嗓子开始嘟嘟囔囔,“笑屁啊,这神经病啊?”
紧接着最后一间半封闭的小木屋里的人出了声,没让小细嗓子那句话掉地上,“总共捅了十来下还他妈好意思问!?”
这个声音他认出来了。
65车主!?
他在这儿干嘛呢。
齐楚揉了揉太阳穴。
中间这对野鸳鸯怂的厉害,窸窸窣窣的匆忙整理衣服的声音,而后两人就赶紧走了,厕所里恢复风平浪静。
最后一间里那位65呆不住了,走出来,准确的停在齐楚门前,敲了敲门,还是有节奏的三下,停一秒,又敲了三下。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齐楚脑子里开始响起儿歌的旋律。他清了清嗓子,叹了口气,抬手划开门锁。
谢家钰还是早上那身,白衬衫,牛仔裤,意外的和此时此刻的齐楚穿成了情侣装。
他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齐楚,想了想,皱了眉,“你是那个跳脱衣舞的”
看这眼神显然是同时认出来这是早上被他开车撞跪下的主儿。并且想到了这人儿刚刚就坐在谢家麟旁边,这儿又是个吧。
谢家钰眉头拧的更紧,“你是谢家麟那臭傻逼新养的婊子?”
“”
齐楚脑门青筋暴跳。这他妈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哪怕忍了,齐大爷也忍不了。
齐楚握紧了拳头,打算把这小孩儿就地揍死。
还没等他站起来付诸行动,人家忽然脸色煞白的捂了捂胸口,而后一个突如其来的九十度大鞠躬,“呕!”
“”
齐楚睁大了眼睛。
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这翩翩美少年在他裤子以及鞋上吐的惊天地泣鬼神,最后一翻白眼,昏倒在一片呕吐物中。
刺鼻的酸味让齐楚的胃都跟着反酸水,他仰头瞧了瞧天棚顶的白炽灯,扫了眼挂在他腿上的谢家钰,“小老弟,你怎么回事。”
谢家钰幸亏没死的很彻底,强撑着扯了扯齐楚裤管儿,虚弱且咬牙切齿的说了句,“报警别他妈让谢家麟把我带回去。”
“”
齐楚没有报警,他就着洗手间保洁那屋里冰凉的水管冲这小子呲了半天。还是水龙头开最大马力那种。
这小子是真一点儿都没有能再度睁眼睛的意思。
谢家钰一身呕吐物基本都被冲干净了,刘海贴着额头滴滴答答的淌水,一张瓜子脸看着又清秀又可怜。
齐楚把人扔洗手间里,站起身,给刘舟拨了个电话。电话滴滴了几秒,他又忽然给摁断了。
谢家钰那双澄净的眼睛挥之不去。
他妈的长得好看可真有用啊!齐楚回过神,把这位比他高了小半个头的青年半扛半抱的拎了起来。
谢家钰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闻到了特别香的蒸鱼味道。
他睁开酸痛的眼皮。
视野所及便是这个屋子的全部。乍一看有点像个舞蹈教室,整面墙都是镜子。独独一张床是,大到突兀。
谢家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正对面的大镜子里满头凌乱的大美男,然后抬手顺了顺发丝。
开放式厨房那边儿传来一声轻笑。
齐楚关了嗡嗡嗡的抽油烟机,屋子里即刻静了下来。
他上半身没穿衣服,牛仔裤的腰儿有点低,露了几寸腰腹两侧人鱼线,手里正端着个大白碗,齐楚抬眼看了看谢家钰,一脸诚恳,没半点儿揶揄的意思,“谢三秒!你醒了。”
谢家钰脸色一下子就阴下来了,“我不叫谢三秒。”
齐楚仍是一副老实人的样儿,“我看你哥管你叫谢三秒,原来你不叫这名,三秒多好听啊。”
“我操你”
那个妈字儿还没出来,齐楚直接照着谢家钰的腰一脚踹了过去,这下一点儿劲儿都没收着,直接将人从床上踹到了地上,并且骨碌了两三圈儿,磕到了墙上才停下来。
谢家钰这才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连条内裤都没穿。
昨晚谢家麟雇人堵他,其中有人不怕死的拿小手帕朝他脸上捂了一下,可能是他体质好当时没立即倒下,不过这药劲儿不小,他现在浑身又麻又软,这一顿左磕右碰都没觉出多疼来。
齐楚手里的大白碗还端的稳稳的,对着地上光溜溜的小伙子笑了笑,“三秒啊,中华民族传统美德教育我们知恩图报,我一路给你扛回来,又花了一个小时把你刷干净,哥哥这手到现在还有点抖,你自己琢磨琢磨这么大恩情是不是得以身相许?”
谢家钰半天没说话。
齐楚又吃了一会儿,去厨房盛了碗鱼汤,还有一大碗米饭,朝床头的桌子上一放,看他,“三秒,你吃么?”
谢家钰还光着身子在墙角堆着呢。听着这一声唤,刚舒展的眉毛又拧巴起来,“我叫谢家钰。”
“齐楚。”齐楚自报家名后,站起来开衣柜,拿了条没拆包装的白色内裤朝谢家钰扔了过去。
奈何谢家钰暂时体力不济,徒手接内裤的劲儿都没有,他费劲巴拉撕了包装穿上条内裤,盯着齐楚盘正条顺的后背,开了口,“你不是谢家麟的那个什么吧?”
齐楚回头看他,“哪个什么?”
谢家钰想了想,“小鸭子。”
齐楚挑了挑眉,“嘎嘎。”
“”
谢家钰笑了笑,鱼的香味近在咫尺,他穿着条四角内裤坐凳子上,拿起筷子准备开吃了,忽然瞥见桌上随手扔着的学生证。
齐楚居然跟他一个学校?
谢家钰晃了晃人学生证,“学长?”
“啊?”齐楚看他。
谢家钰舀了一勺鱼汤,吹了吹喝进嘴,表情餍足的像只晒太阳的猫,“我昨天撞完你去报的道。”
“哟。”齐楚这回是有点儿惊讶了。
“你可以啊。”谢家钰又喝了一口汤,索性将米饭倒进鱼汤里一顿捣,“别是个厨子来卧底的吧。”
埋头吃半天,朝着学生证又扫了眼,挑了挑眉,“怎么是钢琴系,打错了?”
齐楚当着谢家钰,正面儿把裤子利落的脱了下去,手指还在内裤边缘一勾,铺平了那寸褶皱,而后背过身扯了搭在椅子背儿上的灰色运动裤重新穿上,“不然,烹饪系?”
直男,还是个钢铁直男。谢家钰给人下好定义。问他,“你不跳舞的么?”
“大这舞蹈系哥哥看不上。”齐楚已经穿戴整齐,原地稳稳转了个半弧儿,前倾上半身,手指点亮了桌上放着的手机屏幕。大概是就想看个时间。
这一套动作让他做的行云流水。
谢家钰端着碗,叹为观止,“不愧是花魁。”
齐楚笑了,“那句你就在了啊?”
“那句我都快走到卡座了。”谢家钰皱眉,“有小鸭子扯我袖子不撒手。”
“你为什么在那儿跳脱衣舞?”谢家钰想了想,自己明白过来,“你缺钱?”
齐楚对对方给他的舞蹈定义成脱衣舞感到非常不满,但也没纠正什么,“不缺钱,不乐意总管齐老大要钱,他的钱也不是风刮来的。”齐楚觉着这老掉牙的话有点傻,似乎懊恼自己说了句蠢话,颇具有掩盖性质的指了指洗涤剂的位置,“吃完刷碗。我到点儿上钟了,得去给小朋友上课。”
谢家钰把自己从沉浸在齐楚用‘齐老大’代指他爸爸的新奇感中拔了出来,“教什么?”
齐楚都气笑了,“教顶缸。行了没。”
“学长,你等等,我跟你说。”谢家钰放柔了语气。
齐楚怕这位天潢贵胄的娇少爷难为情,颇为体贴的先行开了口,“你要是没地方去今晚可以在我这儿住。”
他指了指玄关墙上的一串系了粉色毛球的钥匙,“这还有一把,你出门时候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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