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2 见机行事(二)【H】(3/3)

    ——别墅里肯定没有润滑剂,戎冶之前在浴室看见一瓶身体乳,干脆这会儿拿来替代。

    他倒了大量乳液在手上,在自己剑拔弩张的下身上撸了一把之后就试探着用手指进入成则衷体内开拓。好在成则衷刚才高潮过一回身体放松了许多,再加上润滑,扩张做得很顺利,逐渐无碍地容纳了三指。

    戎冶难耐地亲着成则衷耳廓,低声道:“忍一忍,嗯?”然后他偏头吻住成则衷,沉下腰换上真枪实刀一点点推入。

    成则衷的体内杀人一样的紧,戎冶爽得不辨东西,几乎想立刻开始狂暴的驰骋,满脑子尽是耸动腰身不要停的指令。他按捺住疯狂的冲动,停了一停试图冷静一点,隐忍得浑身肌肉都绷紧了,汗水沿着隆起的肌肉往下流。

    然后他松开牙关轻舒一口气继续深入挺进,结果一下没控制好失了分寸。

    “戎冶,你知不知道你活很渣?”成则衷还没适应就被没轻没重地顶了一下,狠狠皱眉。

    戎冶愣住,是个男人谁能承认自己技术不行?立即不服地申辩:“从没人说过我技术差!只有叫爽的。”

    成则衷冷笑:“要么是怕你要么是天生受虐狂吧,就你这横冲直闯的还敢自称‘技术’,这次敢不让我挂彩么?”

    受害者亲自打脸,任戎冶这脸皮再深厚绵长也是没底气死鸡撑饭盖了,只好吃瘪认怂:“真弄疼你了?我轻一点”

    这是他们和好之后的第一次,前车可鉴,不想重蹈覆辙又变成车祸现场,刚刚在前戏上戎冶克制着自己对眼前人漫溢的占有欲,差不多花了半辈子的耐心,结果真正进入之后还是难免激动了。

    成则衷拿手背盖住眼睛,英气的剑眉却仍微蹙着,一副不甚情愿的神态,脱口道:“算了,只要不受伤,我倒希望快点结束。”他说完便后悔似的戛然而止,唇线紧绷着不再出声。

    戎冶噎郁,那一场暴力的性爱果真给成则衷留下了严重阴影,即便现在他人在这里,经过努力身体得以放松,神情的僵硬仍轻易出卖了他。

    戎冶不否认他在性事中的常态是只顾自己爽,所以伤到伴儿根本不奇怪,然而对于成则衷,更大的原因是情绪上的激动失控,但导致的结果却是相似的。

    他带着两百万分的歉疚,温柔细致地亲吻成则衷的唇,低声道:“不会这次保证不会让你受伤。”成则衷覆在眼上的手动了动,一只眼睛露了出来,狐疑地看着他。

    戎冶被这个“我并不相信”的眼神给气笑了,坏心地几乎将分身全部抽出,紧接着就缓慢而坚定地重新顶入,破开紧窒的腔体不偏不倚地恰巧顶在了最要命的那处腺体上,成则衷被他刺激得忍不住腰上绷紧倒了一口气。

    “至于’快点结束’,你就别做梦了今晚我是不会让你睡的。”戎冶对成则衷露出一个痞气笑容。

    成则衷伸手卡住戎冶下颌警告道:“最多来两回。”

    戎冶拿住他手,垂着浓长眼睫缱绻地吻他掌心,含糊不清地说:“两回怎么够你知道我禁欲了多久么?阿衷,我忍耐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想着你自渎都还得克制次数,就是为了等你愿意的这一天,等着要让你切身体会我有多少诚意、有多么想要你我所有的欲望都是为你保留的,攒得那么辛苦,你可不准拒收,最后一滴你都得验货”

    成则衷终归本质是个脸皮薄的人,听了戎冶这一番不羞不臊的“清库存”宣言,脸上的热度顿时飙升,简直想把这人就地打死:“谁特么要验,不准把东西留在里面!过火一分你就再别想有下次!”

    戎冶一脸百依百顺的忠犬笑容洋溢得收不住,身下则是真流氓做派,乱臣贼子都没他放肆——动作不仅一点没停还愈见激烈、纵情抽送,前端得意非凡地一次次顶入深处,换着角度磨碾。

    他目光沉溺地在成则衷脸上细细逡巡,低沉嗓音浸染情欲之后性感得撩人、危险得致命:“阿衷,你那么好,那么骄傲我一想到只有我能对你做这样的事,就高兴得不得了,满脑子只想着怎样把你里外染上我的味道,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别人谁都不许肖想。”他这样说着,一边在成则衷的指腹上敲章盖印似的逐个落下轻快而甜腻的吻。

    戎冶的目的明确,只有一场畅快淋漓、精疲力竭的欢爱,才能证明他心中满当当的踏实餍足是真切的、才能证明成则衷初步原谅了他。

    除去体能不过关的陆时青,戎冶在历任床伴身上都玩儿得很开,尺度大、花样多,百无禁忌,旨在尽兴。但他一点都不敢在成则衷身上玩儿什么花样,还得顾及成则衷的腿,小心克制到极点,连体位都只敢用比较保守的,生怕成则衷龙心不悦叫他滚蛋。

    成则衷已经给了他独一份的、最大程度的纵容,能将现状维持下去,戎冶便满足了。他需要成则衷——无可替代——可对于他的感情,成则衷一直在质疑。

    戎冶心里非常清楚,他因为于心有愧而做出的种种逆来顺受的姿态,成则衷根本从来都没买过账。对此他无能为力,于是只能尽可能用自己的方式证明对方的意义重大。

    戎冶身体力行的“深情表白”弄得成则衷气息生乱、手都抖了一下,被烫着了似的猛地抽回手来,低喘着:“混账。”

    戎冶失笑,低声诱哄:“阿衷,能不能别忍着?我喜欢看你失控的样子”

    成则衷更不愿意了,难以忍耐地皱眉:“戎冶,你有病。”

    戎冶甘之如饴,俯身亲亲他眉心:“嗯,我有病,因为你。”他握住成则衷的手,以交缠紧扣的十指为锁,将成则衷牢牢锁在了他与床之间,沉腰把热铁般的欲望推至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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