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5 恶土之花(1/2)

    105恶土之花

    成则衷和戎冶又在“桃源”度过了几天神仙日子,之后便按计划前往国进行治疗。

    手术很成功,在国完成了前两三个月的初期恢复之后,他们搭乘私人飞机返回了国内,然后大部分时间在槟源将养着,有时也回成宅。

    回到国内之后不久,成则衷虽然名义上还在休养,但已经重新开始看工作文件、打电话,也时不时有电话会议、视频会议——丰蓝今年有个重要项目是与国某集团结成战略合作关系,在国选址建设联合研究中心,在这个项目落地执行之前,两方的往来之中由成则衷为首与对方打交道的不在少数,正式启动后成则昭主持项目,希望成则衷担任顾问之一,于是现在他也尽量多地参与进来。

    回成宅的时候,姐弟俩也少不得要谈上几句与这项目相关的话。

    戎冶出入成宅的次数渐多,成则昭却差不多仍是老样子,戎冶主动与她讲话也不一定赏脸理会,就算理会了也多是短短几字。]

    戎冶多少有些无奈。“弄得我也不好意思跟帕特里克近乎,现在还不如他跟附近刚搬进来个把月的新邻居熟。”他这样跟成则衷半开玩笑地感慨。

    成则衷却道:“姐完全不阻止帕特里克跟你接触就是她态度正在软化的标志,耐心等着吧。”

    戎冶笑道:“那是再好不过!”

    成则衷休养期间,两家的人倒真的合上了时间坐下来正式全员见了面。

    第一回是在槟源,两家经历了一次多少有些生硬拘谨的会面,餐桌上也稍显沉闷;第二日,成海门邀请梅嫣一家到成宅用顿便饭,这一次的氛围要好得多,每个人的状态都放松得多,才真有了家庭聚会的感觉。

    用过饭的午后,家长们去茶室品茗了;伊娃和帕特里克颇投缘,聊了没一会儿伊娃就惊讶于帕特里克中文程度之高,开始向他讨教,帕特里克也耐心讲解自己学习中文的历程;戎冶稍稍走开了一会儿,回来就发现成家姐弟俩不见了踪影,问了晴姨,说是往花园方向去了,不过戎冶朝花园里望了望,并没有人。

    戎冶经过毗邻花园的画室,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有人正坐在画架前的椅子里,对着一张空白画布,一动不动好似正在出神。

    戎冶认出来那是成则昭,他思忖了一下,走过去在门上叩了叩:“昭姐。”

    成则昭闻声转过头来,不咸不淡的:“是你啊。”然后就转回了头去,声线平平板板:“找小衷的话,他在花房。”

    戎冶想了想,却笑了下:“能进来吗?”他知道这间是裴雪因生前进行创作的地方,他从前也是来过的。

    “进来吧,别乱碰东西就行。”成则昭淡淡道。

    戎冶步履轻缓地走进来,慢慢环顾了一圈:“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

    一些完成的画作或靠墙摆放或放置在架子上,墙上贴着一些构思的线稿,工作台上有正用到的颜料及作画工具,更多的都在一边的置物架和柜子里,画室中还有许多有意思的物件摆放着,很是添趣。

    画室一角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造型雅致,供小憩时稍坐的。桌上放着一套骨瓷茶具和一个插着蓝色银莲花的花瓶,只不过花儿看起来已经处于盛放过后的时期了——阿衷在花房是在选要更换上的花吧?戎冶暗忖。

    “一直是按妈妈生前的样子维持的,当然没有变。”成则昭说,眼睛透过玻璃看向画室外花园一隅。

    戎冶亦带着缅怀的心情回顾裴雪因的画室和旧作们,尔后突然微怔,视线也在某处停顿,他点着一幅画问:“这幅不是雪因阿姨的作品吧?”他的确觉得这画眼熟,但非常肯定从没在此处见过这么一张亲吻玫瑰的无脸人。而且虽然乍看风格神似,但多看几眼便觉得这画在其余画作环绕下显得有些像异类了。

    “那是叔叔前妻席敏的作品,她如今性情大变,画风大抵也再回不到从前。”成则昭看了一眼,神色不动。

    戎冶了然:“所以,是因为有异曲同工之妙才一起放在这里吗?”

    成则昭有些玩味地挑了下眉,然后似笑非笑向戎冶看过来:“画是小衷拿回家的。据我所知,这幅画是靳哲送他的。”

    戎冶的表情一下子僵硬——是了,他终于想起,这画曾经挂在雅洲绿地那间公寓的客厅。

    成则昭转回去,留给戎冶一个意兴阑珊的、沉默的背影。

    “阿衷舍不得这画的神骨罢了。”戎冶扯出一个笑,与其说是讲给成则昭听,倒更像是替成则衷向自己解释。

    “也许吧。”成则昭头也没转动一度,懒懒地回应。

    戎冶一直没有对成则衷提起这件事。

    又是两个多月后,成则衷的腿基本恢复完毕,除了剧烈运动之外已经皆无问题。最近他便随丰蓝的考察团前去国,要同战略合作企业一齐进行实地考察。

    这天,戎冶不期然地收到了一份国际快递——劳拉将一个长形的大盒子同一封信一并交给他,并告诉他,派件员是特意问过“和谁在家”之后才选出一封信递给她的。

    戎冶有些云里雾里地接过来,将信封摆正了一瞧,只见其上还以古雅的字体手写了“”。

    一掀开盖儿便是一股馥郁的花香扑面而来,盒中是沉甸甸、娇艳艳一大束玫瑰,花朵竟是奇异罕见的白紫相间。

    盒中还有一张镜面的面具,以及一把装在小盒子里的钥匙,其上挂了个吊卡写到:.

    戎冶便了然了,这东西实际是要给成则衷的。

    他取出面具和钥匙先搁在手边,又将花交给了劳拉安置,便拆了信封——一展信他又是微讶,这个年代还有人手写信件,新鲜。

    写信之人似乎与他很熟稔似的,以“”这个称呼开了头:“亲爱的,你正在读这封信,我很高兴。我知道你不认识我,但因为成的缘故,我对你已像是对老友那般熟悉了。

    很抱歉,你们新婚之时我未能及时送上祝福,而万分遗憾地,现在我与成的友谊似乎已经行至尽头。

    ,无论你有多少猜疑、信与不信,我是极其珍惜爱重成——这位我曾经的知交好友的,所以即然要分别,我的赠别礼物必须意义非凡,如此才能与我们的友谊之重相称。

    ,请替我将盒中的两件物品交给成吧,虽然大楼的拥有者仍是我,但那间公寓是仅属于他的了。也请你转告他,就算他对市这间公寓再无多留恋,我还是建议他抽空来一趟,稍加收拾整理,再弃置不迟——即便其余的他不想理会,那副壁画也该定期修补,我想他一定不忍见自己母亲的画像残败、破碎,毕竟是这样美的一幅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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