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篇·Solo Por Tu Amor(四)(3/3)

    他抬头环视了一圈,发现成则衷好像并不在。于是他起身去找人,但还是没在房子里瞧见成则衷身影。

    “看到成少吗?”戎冶走出大门询问守在外面的保镖之一,同时也发现站岗的少了一人,“咦,你还有一个同事呢?”

    “成少啊?刚才他出来说去沙滩上走走,也不准人跟。不过我让大章远一点跟着成少了,不会有事的。”那人应道。?

    天都黑了怎么还去看海呢?戎冶皱了皱眉,很想亲自过去找人,但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似乎显得关心太过,还是忍下了,点了点头回房子里去。

    这一局最后果不其然是警察阵营输了,三人得接受惩罚,戎冶遭第一个开涮。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男生挑起眉毛来坏笑。

    “大冒险。”戎冶不假思索。

    “那行,来来抽卡。”对方将“大冒险”的卡牌背面朝上扇形打开递过去。

    戎冶随手一抽翻在桌上——“从在场的人中选出一位亲一下。”

    ?

    笑声、掌声、口哨声不一而足,大家此起彼伏地起哄,七嘴八舌让他赶紧选个“幸运儿”出来。

    “别人的女朋友”自然不行,但是脑补一下亲这些“别人”内心一百个拒绝的戎冶果断耍赖:“不成,我要换‘真心话’!”

    “哇戎冶,这么简单的你都不配合!”

    “别怂别怂!”

    “要是实在选不出来,说句好听的来我也可以勉为其难为你牺牲一下的~”

    不过任他们怎么说,戎冶都十分坚决:“要么换真心话,要么重新抽卡。”

    “哎好啦好啦,真心话就真心话嘛,今天过生日的最大,”陈盎出来打圆场拦住他们,不过接下来就对着戎冶露出了一肚子坏水儿的笑容,“呐,满足你要求了,这回可不能再反悔了啊——如实招来,有没有喜欢的人?”

    刚刚还在不满的几人也跟其他人一样竖起了耳朵,眼中亮起八卦的求知欲,催促戎冶快些坦白从宽。

    自知这次逃不过去的戎冶略一思忖,没法摸着良心说假话,大方地点头:“有。”

    这下起哄声更大了。陈盎一脸“果然如此!被我抓到了吧”的表情,眯了眯眼睛:“哼哼,你小子”他又追问,“是谁啊?”

    戎冶淡定地竖起食指摇了摇:“这是另一个问题。”

    “呵!”陈盎笑得志在必得,“还怕今晚问不出来了?兄弟们,别放过他!”

    等三人都被惩罚结束,众人接下去又重新开局陆续玩了四盘,再之后换了别的游戏来玩,戎冶有两次是要被罚的,不过都毅然选了“大冒险”。

    其中第二次“大冒险”抽中的是:喝一杯最烈的酒。

    陈盎在戎冶首肯之下将酒柜里那瓶威士忌给拿了出来,为表人性,贴心地放了几块冰,然后给真材实料地满上了。

    戎冶豪气万丈一口闷的时候想的还是:哈,知不知道我喝趴过多少人?简直小菜一碟。

    ——全然忘记那是原来的本事,跟现在这没正经喝过几口酒的身体可一点关系也没有。

    成则衷回来的时候,没见到戎冶在,不过他只以为戎冶是暂时走开了,于是便自己倒了杯柠檬水坐下看他们玩游戏。

    结果他坐了没一会儿,两个刚刚架戎冶上楼的男生哭笑不得地下来了:“唉,戎冶醉得躺在小客厅那张沙发上不走了,非说这就是他的床,拉都拉不动——让他先躺着吧,晚点再说。”

    成则衷闻言,英挺的长眉微不可见地轻轻抖了一下。不过他没有流露出其他表情,只是不动声色、不紧不慢地继续喝着杯中的水,又过了几分钟,才放下了玻璃杯起身到楼上去。

    他坐在比较外缘,走时也低调,少数几个留意到他离开上楼的人也只以为他是觉得无聊所以先进房间去了。

    事实上,成则衷原本也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但是他经过二楼小客厅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他熟悉的那个戎冶,喝酒从来不怎么上脸。眼前这位,这会儿却已经醉得脖子和脸都发了红,正因为难受而哼哼唧唧的,无意识地皱着眉,躺得估计也不怎么舒服,一条腿都挂在沙发外面。

    成则衷怎么也做不到当成没看见,考虑了一下还是去弄了块温热的毛巾想给戎冶稍稍醒下酒,至少回到房间里真正的床上去睡。但戎冶双眼紧闭,拧着眉扭开头就是不给正脸。

    “别乱动,敷一会儿。”成则衷虽然语气不多软和,话却是哄小孩儿似的,戎冶听到他的声音倒肯配合了,乖乖任他施为。

    毛巾盖到脸上,戎冶惬意地叹了一声,安安静静地过了一阵他伸手将那热毛巾抓了下来,半睁着醉眼望向眼前人,俱是醺然神态。然后那醉意化作了泫然的酸楚,他用一种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迷惘眼神望着成则衷,轻轻地、疑惑地唤了一声:“阿衷?”

    成则衷浑身一震,然后近乎骇愕地僵在那里,低声问:“你叫我什么?”

    他话音未落,就被猛地弹起了上半身的戎冶紧紧拥入怀抱中,这个拥抱是这么热,并且紧得几乎让他的骨头都寸寸折断,挤压出他胸腔里所有空气——抱着他的那个人在如此明显地颤抖着,连同呼吸也是战栗的。

    戎冶死死抱着成则衷,狂喜、歉疚、偏执、渴求交织着滋长,他陷入悲与喜边境交界的狭谷,只知一遍遍地重复:“阿衷我的阿衷”甚至情不能自已地、万分珍重地吻着怀中人的颈窝。

    成则衷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戎冶的呼唤和亲吻令他既贪恋又恐惧,他胸膛之中一片天翻地覆风雨如晦,竟浑身都动弹不得,脑中一时只有空白,心却如遭油烹遭雪冻,短短数秒已受尽煎熬,慢了好几拍他眼中那清明沉着的神采才重聚起来。

    决心已定,他咬紧牙关用力将戎冶的手臂掰开了,堪称粗暴地将人摔回沙发上,并且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冷声厉斥道:“无礼无状撒酒疯也分清对象!”

    戎冶被一掼一斥,有了片刻的真实的清醒,本能地眨了几次眼,只见到成则衷一脸被大大冒犯了之后的怒容和转身离开的样子,表情顿时凝固在脸上,心猛地坠了下去——不好!原来刚才不是做梦!

    戎冶心中一直能理智并明确地将这个成则衷和“他的阿衷”区分开来,也知道是决不能对这个成则衷有任何“不正”举动的。

    “成则衷!”他急得伸长手臂想把人拉住解释,但显然已来不及了,反而自己因为动作过大而从沙发上摔了下来,手肘先着了地砸出“咚”的一声,不得不按着整条又痛又酸又麻的手臂痛苦呻吟、皱着脸缓了半天。

    戎冶感觉稍好一些,就一骨碌爬起来,路都走不直但还是念头执着地去敲成则衷进的那间房的门,可那扇紧闭的门是如何也敲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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