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哲篇·风眼乐园(2/3)

    被幽幽的蓝色包围着,靳哲发现这里光线昏暗,不过成则衷的脸就在眼前,脸侧有些干涸了的血迹。

    湖水静谧温柔,天鹅悠然自在,碧空、清风、暖阳一切是那么祥和美妙、舒缓又带着淡淡的忧伤,爱人们眼中含情,在演奏之中不时相视而笑。

    “怎么?”

    成则衷无奈又纵容地揉揉脸,指了指:“裂口下方有个冰台,稍微缓冲了一下,掉下来又是斜坡,还有点儿积雪,而且好在这儿应该也算块洞穴里的高地,不是几百米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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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哲转动眼珠,发现这里似乎是个冰洞,视线不断上移望见了高处那又差不多被冰雪弥合起来的缝隙,他讶然地愣了愣,喃喃道:“真这样命大?我不是还没醒吧?”

    靳哲道:“说好要一仔一囡嘛,第一个是男孩子,那下一个我们就该要女仔啰,细妹大家一起宠,多好啊。名字我都想好了,叫怎么样?”

    两种琴声,一清澈流畅、一细腻缱绻,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织造出喜悦的动人画卷。

    “就叫。”

    “我们是不是待在这里等待救援比较好?”靳哲歪了下脑袋朝成则衷看。

    靳哲躺着也觉得头晕不已,但还是能确认自己没缺胳膊少腿,能摸到身下铺着防水毯。他抬起手来想去碰碰成则衷的脸:“你流血了。”

    靳哲双眸带笑地伸出手去勾住成则衷手指,莞然道:“远吗?同你在一起我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靳哲嘿嘿坏笑了几声,然后收回手翘着嘴角道:“看来不是发梦。”

    “还没有。”

    ——就像一只洁白的天鹅施施然落在了碧波荡漾的湖面。

    靳哲笑里带着一抹隐约的忧郁,那笑容却也由此更显迷人,他的声音轻而缓,像念着一首古老隽永的诗:“像一颗神秘而非凡的孤星,只在我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刹那,眨眼就已在光年之外但因为那一个刹那,我彻底沦陷、魂牵梦萦,余生注定被执念驱动着去沿那道莫测的星躔日以继夜地追索,只为重逢——哪怕重逢意味着我将在巨大的撞击与你相拥一瞬、转眼就要毁灭。”

    然而这并没能让成则衷幸免。

    “不”靳哲睁大了双眸,在撞上硬物失去意识的前一秒,眼睁睁看着爱人和倾泻的冰雪一齐在他眼前坠落。

    他听到成则衷高声喊着自己的名字——第一时间转身折回的成则衷还是迟了一步没能拉住自己的手。

    “那就再缓一缓吧。”成则衷又扶着他慢慢躺下,然后在边上坐下来。

    “除了我要的东西,其他形式的答谢我可不收。”靳哲半是不屑又半是欢喜,扣着成则衷后颈移唇吻他。

    “这么慢!我已经想好孩子的英文名了。”

    承受了情急之下的踩踏,那掩盖在积雪和薄薄冰盖之下的地狱之门打开了更大的缝隙。

    靳哲不过佯怒,这会儿自己也笑了,然后说:“还好第一个顺其自然的是男孩子。”

    “确实不可思议,”成则衷却笑了,“不如我们互相掐对方一把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梦吧。”

    靳哲闭着眼在情绪中最后沉浸了几秒,然后在掌声里张开双眼笑着看向了母亲与祖母。

    靳哲点头:“唔,其实那也不错,反正你们家基因有保障啊。孩子的名字你想好没有?”

    靳哲笑容舒展,将自己的琴轻轻靠在身上,垂眸拿起了琴弓,跟着加入了演奏。

    母亲也面带微笑,放下茶杯神情柔和专注地望过来。

    “靳哲!——”

    “这是我听过,”母亲靳明心将就要坠出眼眶的那滴泪轻轻拭去,含笑赞道,“最美的《天鹅》。”

    一个不长却柔情的吻结束,靳哲搭着成则衷的背表示:“我想现在我可以起来了。”

    “.”沙发上的祖母和蔼地笑着,优雅地做了一个手势。

    “嗯,叫什么?”

    “早说了我特别受幸运女神眷顾了。”靳哲乐观地说,试着要慢慢坐起身,成则衷伸手扶住他背,挑挑眉好笑地顺着讲:“噢,那我是跟你在一起久了也沾了光了。”

    靳哲高兴地转过头去:“衷!”

    靳哲恼羞成怒:“笑咩嗻!”

    琴键落下,《天鹅》水波般柔美典雅的引子响起了。

    ?

    靳哲兀自满意地点点头:“而且女儿像爸爸多些,相貌肖你,长大一定靓绝港城。”

    “那当然!”靳哲不无得意地扬扬眉毛,然后又不得不服输地按着额角,“哎,唔得,头好晕,我现在好像还起不了身。”

    “好吧,不笑了。”虽然这样说,腔调里却还是含笑。

    “哥哥都还没出生,妹妹的名字就想好了。”成则衷忍俊不禁。

    成则衷无可奈何地笑着摇头:“想得也太远了。”

    靳哲转头欣然看向右后方的成则衷——光线明亮,他英俊的爱人正端坐在钢琴前,已摆好了手指的位置,默契地抬起眸子,嘴角轻弯着对他点了一下头。

    成则衷摘了手套的手指有点儿凉,动作轻柔地抚了抚靳哲的额头和脸颊,舒了一口气的样子,再一次低声道:“我在这里。”

    听到成则衷这样避重就轻的回应,虽在意料之内但靳哲难免感受到一丝失落。但他也扬了扬唇,只说:“在我没有把握之前我不会急于问你那个问题,a.1”

    靳哲缓缓睁开了眼睛。

    曲子的最后一部分饱含柔情又隐隐彷徨,力度和情感由强转弱——天鹅离开了湖水振翅飞向长空,湖面的波纹仿佛怅然若失的愁绪——大提琴奏出了结束长音,余韵犹存,钢琴的和弦也渐弱着淡去,画下遗憾又圆满的告别。

    “嗯?”

    靳哲身体上感到一种难以言状的不舒坦、不对劲,但成则衷在旁近陪着他,使得他又不由自主地挂着笑意同成则衷讲起话来:“是了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就能看清的眼睛、鼻子、嘴巴长什么样了。你说,会不会更像昭姐啊?”

    成则衷听到这里居然低笑出声:“‘’这么?”

    成则衷摇摇头:“没事,不痛。”

    “对。”成则衷点头。

    成则衷双眼幽深,沉默片刻微微地笑了:“你真的很会说情话。”

    成则衷的笑意加深,眼眸也带了点弧度,俯下身来在靳哲脸颊轻轻吻了一下,低声道:“谢谢你。”却不说清是谢靳哲的不逼迫还是谢这份贵重的情意。

    ——“我在。”

    成则衷也微微笑了一下,温声道:“有可能,毕竟我姐是遗传学意义上的母亲。”

    成则衷挽着嘴角浅笑不语,眼神柔和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成则衷启唇出声:“,你找到过答案吗——为什么历尽千帆,却唯独这样中意我?”

    话音刚落他就“嘶”了一声——脸上被靳哲老实不客气地拧了一把。

    靳哲微怔,表情稍稍一滞,然后才浮现淡淡笑意:“衷,你知道我觉得你像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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