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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欠啊好冷。”温韵抖着身子说。
米安撑着伞,说:“不介意的话,你再靠过来一点。”
温韵笑了下,靠着米安近了一些,肩膀抵着肩膀往白赫家里走去。
米安移了移伞,自己半边肩膀都湿了一些。
温韵见状说:“啧外国人真是绅士啊。”
米安笑了下说:“我比你身体好,淋点雨没什么大不了。”
温韵看了看米安瘦弱的身体,再对比起自己虽然算不上强健,不过体格还是属于正常范畴吧?
温韵挑了挑眉,没再说些什么。
“郭骰让你们来的?”白赫脸色不是很好,因为白兰迪的事情已经憔悴了很多。
出门在外还是那个风光的打扮俏丽时尚的白赫,不过在家里就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温韵笑了下,温文儒雅的样子着实让人讨厌不起来。
进了房子之后,温韵四处看了看,对米安点了点头后,被阿犬带着去往以前柯凡住的地方。
“能再说一下柯凡吗?”米安说着,看了看自己的铅笔说,“我习惯用铅笔记笔录,不介意的话请说慢一点。”
白赫丹凤眼看着米安,过了片刻才说话:“当时在孙氏公司里抓到一个窃取商业机密的黑客,那个人就是柯凡。白兰迪那个时候对电脑编程感兴趣,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让阿犬把柯凡带回来教白兰迪”
米安停顿了一下,说:“抓到柯凡的时候,你跟他有过单独接触吗?”
白赫想了想,说:“当时互联网刚刚是发展的上升期,我想抓住这个机遇所以去见了柯凡。”
米安写完了笔录,在单独见面上画了几个圈。
“后来,阿犬撞见柯凡偷亲了白兰迪这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到老爷子耳朵里,柯凡第二天就被带走了。然后就失去了他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白兰迪连柯凡是谁都忘了丁点都想不起来,老爷子又下令不让我们提柯凡这个人,这事儿就像是被掩盖下去了”白赫说着,喝了一口红酒。
“柯凡的房间在哪儿啊?”温韵说着,一路上想尽办法跟这个人搭话都不带理人。
高高壮壮的,难道脑子也不好使?
温韵走在阿犬身后,看着那壮实的体格没再说啥。
白家人啊一个比一个难招惹。
“这里。”
阿犬说完站在门口不动弹了,温韵应了一声之后孤身一人进了房间。
开了灯后,四处望着。
柯凡的房间收拾得很整洁,甚至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书柜上的书本以作者首字母排序,一本一本立得很整齐。
强迫症和洁癖。
温韵走了几步,看着床。
深灰色的被子和床单,上面隐隐约约有洗衣粉的香气。
这么久了,这个房间像是从来没打开过一样。
温韵余光一扫,地面上有一些磨痕。
比起床铺,旁边的椅子下的磨痕更加明显。
看来,这个柯凡,不太爱睡在床上啊。
温韵坐在椅子上,试着用柯凡的心理来揣测意图。
控制欲那么强的人,最重要的东西肯定是放在最容易拿到的地方。
温韵四处看了看,并没有什么能碰到的东西。
“啧猜错了?”
温韵瘪了瘪嘴,刚换了个姿势坐,就感受到侧腰部分有一些硌。
摸了摸,才摸出了黏在椅子扶手下面的东西。
温韵拿出来,看了眼,随即整理着脸色往外走去。
“米安?走了。”温韵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来,催促着米安离开。
米安把笔录塞进口袋里,对白赫稍微点了点头,随即跟了上去。
等两人火急火燎的离开后,阿犬从楼上下来,拿着灰蓝色的披肩盖住白赫的身体。
“夫人少爷他?”
白赫听到少爷两个字才睁开眼,裹紧披肩说:“你回一趟老宅,要想知道当年老爷子对柯凡做了什么,只有回老宅才知道,郭骰那人肯定去找老爷子了。你注意一下别让老爷子动他。”
阿犬点了点头,回房间收拾了几件衣服就仓促离开了。
“贾棉也走了?”米安皱眉。
常捷点头,说:“五点左右的飞机。”
米安咬了咬唇,贾棉又又留下自己一个人了。
常捷看米安脸色不好的样子,轻咳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机票给米安说:“贾棉说你回来估计已经快晚上了,让我晚上再给你订机票。还说老地方见。”
米安错楞的接过常捷给的机票,道声谢之后拿过机票看了看上面的时间,急急忙忙往机场赶。
温韵扶额,说:“不是吧就咱俩?”
常捷歪了歪头,像是再说不然呢。
温韵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嘟囔了一句。
跟木头怎么共事啊日了狗了。
常捷倒是不在意,说:“有什么线索没?”
温韵立刻转换表情,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常捷,说:“这好像是柯凡和他家人的照片。”
接过照片一看,柯凡正乖巧的站着,旁边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混血?”常捷问。
温韵点了点头,说:“表示尊敬,一般拍这种照片父亲都是坐着的,柯凡是左撇子,这个男人正坐在柯凡的左边,他很容易受这个男人控制。”
两人顺着这线索聊了一会儿,门突然被敲响。
温韵回过头,一位面容清丽的女人带着一个十八九岁左右的少女正在门口望着。
“怎么过来了?”常捷问。
女人走进来,把手里的四五个保温盒放在桌上,说:“让你回家吃饭电话也不接,这不给你送来了。”
旁边的少女很活泼,蹦哒几下,说:“诶叔叔你好,我是常相濡。”
常捷这才介绍到说:“这是重案组温韵,这是我媳妇儿刘秋苹,这是我女儿常相濡。”
温韵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以后,秋苹嫂子说:“没吃饭一起吃吧,上回趣多多说想吃粉蒸肉,我特地煮了一些呢。诶他人呢?”
常相濡立刻举手,说:“我知道趣多多哥哥在哪儿,我去叫!”
说着就一蹦一跳的往外面跑去。
真是像一家人一样啊。
温韵吃了一口饭菜,内心又换了想法,这重案组的人一个比一个做菜好吃。
秋苹嫂子看着温韵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下,随即又皱眉说:“老公”
常捷闻言停下筷子,说:“怎么了?”
秋苹嫂子踌躇了一下,说:“许耀的二审判决下来了,不至于坐牢,不过以后怕也是做不了警察了。”
常捷没说什么,拍了拍秋苹嫂子的肩膀,说:“各人有各人的命。”
米安到了国外之后,径直做了地铁,歪歪扭扭的又走了十几分钟的街道,才到了一处小公寓。
刚进门就看到郭骰围着围裙在厨房忙活。
旁边的贾棉脸色不是很好,明明看着电视,却没有聚焦到电视栏目上。
米安把皮鞋脱了,走过去摸了摸贾棉的腿,说:“又疼了?”
一到阴雨天,贾棉的腿就会疼痛。
断裂的地方仿佛像是针一样,时不时的扎下去。
米安没有等贾棉说什么,回了房间拿出一个吹风机,开着最大热度对着贾棉的腿不停的吹着。
郭骰听到响动,从门旁边露出个头,看米安蹲坐在地上,仔细的看着贾棉的腿。
而贾棉虽然脸色不太好,不过这个时候却带着些温暖的笑意看着米安的头顶。
吹风机停下后,贾坐在轮椅上向前凑了一下,轻柔的吻了米安的额发。
“.”
米安笑了下,用英文回了一句什么,惹得贾棉咧开嘴角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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