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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索翰华玩味地开口,“宿闫皇帝和民众相信他是申屠王,我律国作为缔盟方自然不需质疑。”

    “诡计!”申屠宿闫明白了自己被宿闫和律国的帝王合谋算计,审核他的手下也背叛了自己,或者拥戴他的旧部已经被人掌控了。

    “这是你们的阴谋!”申屠宿闫已经没有了王者的凤仪,面对着即将失去一切的现实,他开始慌乱、癫狂、不敢相信,毫无形象地大呼小叫。

    索翰华冷眼看着发疯的人,一直以来的愤怒与憎恶,已然消淡,甚至觉得应该怜悯这位曾经的申屠王。

    奖金五年的时间,他利用了宿闫新帝的野心,趁着宿闫国内乱,推波助澜,以削弱申屠王以及宿闫国的整体实力。

    这数年里,宿闫国分裂东西,屡次动乱,都有他的力量在暗中推动。

    如今宿闫元气大伤,而律国这些年在各方面都取得飞速发展,将其他两国远远地抛在了后面,陷入困境的宿闫帝和申屠王,都心知宿闫国处境不妙,双方于年初陆陆续续交换了文书,最后达成和解的协议。皇帝与申屠王,约定在彼此势力各占半数的圳州司坝上城会谈。

    和谈在双方各持己见和相互妥协间有条不紊的进行了多日……申屠宿闫却已落入了此间大牢。

    空气中漂浮着异样问气味,索翰华有些嫌弃地掩了下鼻子,看着呵呵低笑的申屠宿闫,丢下了今日来此的目的:“宿闫帝传来消息,让你安心做客大律,并希望朕好生‘招待’你。”

    言罢,不再理会对方是何反应,索翰华施施然地转身离开了地牢。

    ……当初若非顾虑大局,仅是申屠宿闫屡次触碰他的底线、利用伤害净念一事,他便是早就将这个人处理了。只那时,律国初定,国内尚存隐患,不易大动元气,他才隐忍下来,干脆利用起宿闫国皇权的争斗,借以宿闫新帝牵制申屠宿闫的势力,又反过来以申屠宿闫动摇宿闫国根基。

    如今时机正好,律国已然强大,这个申屠宿闫不必再留下闹心了。

    至于这个人的下场,索翰华只需要知道,交给手下保证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便是偿还了过往的恩怨纠葛,再不必挂心。

    步入西北宫,索翰华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那抹令他眷恋的身影。

    时光像停住在净念弱冠之年,除了那一头雪发,他的面容如十几年前一段俊秀年轻。

    “父亲,”净念迎向索翰华的目光,眼神微透欣喜,便是运着轻功,扑到了他的怀里。“你去了地牢。”他肯定地说。

    “哦?”索翰华笑问,“吾儿如何知道的?”

    “霉气。”

    恍然,想是衣物上带着地牢里的异味,索翰华便是脚下一转,揽着人朝木屋走去:“替为夫沐浴吧!”

    “嗯。”净念听话地应声。

    水雾蒸腾缭绕,净念同样是拖了衣物站在水池里,拿着毛巾,细细地替男人揉洗着头发……

    仅仅五年,索翰华的头发迅速地白了一大半,而曾经保养得宜的皮肤,如同凋枯的树木,一天天的老化、皱起。

    如同时间在净念身上停止一般,索翰华分给了他的寿命,便是承担了他的衰老。

    便是心惊淡薄冷清如净念,目睹着曾经意气飞扬,精神焕发的男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去,即便摘掉,有了共系的命运,对方不会比自己早走一步,心脏还是一点点的揪痛。

    不过净念很快就坦然以对。即是索翰华没有在意自身的变化,他又何必庸人自扰!

    无论男人的外表变成如何,他们命运与共、朝夕相伴,谁也不必担心会丢下对方,天下间还有什么事让人感到更幸福?

    即是当真到那一天,男人老的无法走动……净念想着,他可以去照顾父亲,就想这么多年来,父亲一直教导、照顾并呵护自己一般。

    手上擦拭的动作渐渐轻缓,净念看着男人靠在水池壁上有些昏睡的模样,便忽然想到了一句久远前无意间看到的诗句。

    “吾儿在想甚么,这么感慨?”索翰华很软睁开眼,笑吟吟地看向净念。

    “……一首诗。”净念不记得诗的标题,但久远的记忆力,他有一天深夜,为了任务潜藏在一家医院里,无意间看到一个男子坐在沉睡的妻子身边,抑扬顿挫的朗诵者那首诗。

    “哦?”索翰华略有惊诧,一下子来了精神,打趣道,“何时吾儿也开始懂得欣赏诗歌了?且诵给为父听。”

    净念迟疑了下:“只记得几句。”

    “就说你记得的几句。”索翰华兴致不减。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思昏沉……”净念独特的嗓音,念起的诗句,仿佛有触动灵魄的力量。

    “只有一个人爱你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索翰华神情莫测,沉默半晌,忽然朗笑出声,问:“吾儿原来是向为父诉衷情啊!”

    察觉到男人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净念也是露出一个浅笑。他并没想表达甚至——至少他自己主观上没有这样的意识——只是这样的场景,忽然就触动了曾经的记忆,下意识地想要告诉索翰华。

    或许实在是欣喜,索翰华从浴池中起身,也不管一身湿气,把净念从池水中捞起来,抱着他走到了一旁的寝室。

    将净念放到床上,索翰华迫不及待地压在他身上,激烈的亲吻似要吞噬掉这人的全部,最后强力挺入了对方的身体,发狠的贯穿抽动着。

    这一年来,他们欢爱的次数明显少了许多。这种不分彼此的契合,让净念有些怀念不舍。放任着男人粗暴的举动,他柔顺地展开身体,不时迎合着对方的攻击。

    这一场淋漓尽致的情事持续到了深夜。结束后,两人都是饿了,吃了些餐点,便拥躺在床上歇憩。

    “今年年底,为父会禅位。”索翰华忽然如此说道。

    净念有些意外:他自然了解父亲对于权威的重视,怎么可能甘愿退居人后,即使上位的是自己的儿子!

    “临孜以至而立之年,正式大展抱负的时候。”索翰华淡然地解释,“为父这一世想要的东西,都已经得到了。这两年愈发不耐繁琐的政务,不如退隐下来。”何况,只要他活着,这律国权势实际上一直牢牢握在他手心。

    “父亲……”

    “而且净念刚才都说了,”索翰华半是玩笑道,“为父老了。睡思昏沉,再要贪恋权威,万一神志不清,做出错误的决定,可就真是律国之祸了。”

    “不会。”净念果断的否定。

    索翰华为他的袒护轻笑:“这几年总所陪你多走动,每每却被俗事绊住。等为父禅位了,当真才能安心耍顽。宿闫国如今内乱已平,也可以去看一看……还有海对面的东鲁。”

    漫声说着话,索翰华过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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