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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栖鹤回答:“说是用炭火小炉子涮肉片,完了再蘸酱吃。”

    幼清想了想,心动归心动,还非要嘴硬一下,“这么热,我自己才不想出去,是娘亲把我往外赶的。”

    赵氏听得好笑不已,不由打趣他说:“是是是,我们家清清,从来不为五斗米折腰。”

    沈栖鹤净说反话,“毕竟有骨气。”

    幼清扑过去打他,赵氏倒不再拦着护着,任由他们打闹。

    临走前,赵氏不太放心,再三向沈栖鹤叮嘱道:“你可不许再带他去花街柳巷了,上回我还没同你算帐,记着呢。还有人多的地方也别去,省得有人撞到他。记得把清清看紧一点儿,这小王八蛋一不看住就到处乱跑,对了,多让清清喝一些补汤,辛辣的食物就别让他碰了,还有……”

    沈栖鹤听得目瞪口呆,他问幼清:“你怎么屁事儿这么多?”

    幼清理直气壮地说:“我乐意。”

    沈栖鹤斜睨他一眼,懒得开腔,结果赵氏前脚把人送出宅子,这厮立即就扭过头来兴高采烈地说:“走着,咱们去喝花酒。”

    狗改不了吃屎。

    万花楼里,四处张灯结彩,轻薄红纱拢着绰绰人影,冷烛生晕,桃红的光色沉沉。龟奴引着沈栖鹤与幼清步入雅座,幼清忍不住扯开座前的层叠红纱,他探出头张望一番,不解风情地抱怨道:“这样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叫犹抱琵琶半遮面,云里雾里见美人。”沈栖鹤嫌弃不已,他望一眼幼清,只见少年的眉眼干净、气质纯粹,又摆了摆手,不得劲儿地说:“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看美人?”幼清奇怪地问他:“我们不是来这里吃东西的?”

    沈栖鹤毫不心虚地说:“当然是来吃东西的。”

    来这勾栏处用膳,也是桩稀奇事儿。

    不过幼清压根儿都不在乎沈栖鹤把自己带到哪儿去了,青楼也好、酒肆也好,只要有吃的就行。幼清挨个儿把名字好听的点了一遍,正期待不已地等待上菜,冷不丁地听见旁边有人嬉笑道:“要我说,这幼贵妃与洛神,一个是飘渺虚无的神仙妃子,另一个便是国色天香的锦绣牡丹,得一,自然又想着另一个,谁不想要齐人之福?”

    “何来神仙妃子一说?”

    幼清抬起头,看见三个书生模样的人坐在一桌,先前那人答道:“如此出尘脱俗,不是神仙妃子又是什么?”

    而手里把玩着金樽的书生闻言嗤笑一声,“故作姿态罢了。”

    “你们可知庄妃?”他的神色略带嘲讽,扯出一个古怪的笑,“这幼贵妃不过是看起来冰清玉洁而已,实则她为了荣宠不断,不惜把自己的侍女送到今上的龙床上,自此主仆二人,齐心侍侯陛下。”

    “陈公子此言当真?”

    陈生皱了皱眉,不悦地开口:“我骗你们做什么?”

    另有一人见状连忙出声打圆场:“张公子有所不知,陈公子的兄长在宫中当差,自然知晓许多后宫秘闻,庄妃出身低贱,这在宫里是心照不宣的,连我都略有所闻,不必为此生出无端的争执。”

    他顿了顿,又恭维道:“说来今晚得以一睹洛神真容,还需仰仗陈公子。”

    “不过是多花些银两罢了,算不了什么,更何况我恋慕洛神已久,此番势在必得。”陈生啜饮一口酒水,语气缓和几分,他似笑非笑地说:“至于幼贵妃,什么神仙妃子,说来说去,不过是商贾之女,出身低贱,为了荣华富贵,不择手段,下作至极。”

    “不许……”

    幼清气不过,打算过去跟他们吵架,沈栖鹤赶紧往他嘴里塞了颗杏仁,把人按下来。沈栖鹤压低声音说:“全是胡说八道,用不着跟他们计较,掉价儿。”

    旁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沈栖鹤却是心里门儿清。那庄妃往日是幼清的侍女,而且一早便是个不老实的,只不过幼清心太大,没有发现,沈栖鹤回回想提醒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结果没过多久,庄絮照就爬上了龙床,幼清还为此自责不已。

    想到这里,沈栖鹤忍不住摸了摸幼清的头,又说:“别理他,改日咱们把这什么陈公子的人堵进暗巷,套上麻袋打一顿。”

    吊起来打几顿都不行。

    幼清越想越不高兴,于是沈栖鹤一个没摁住,他就愤怒不已地冲过去问道:“你们凭什么这样说我、说幼贵妃?”

    活脱脱的一个小炮仗,还是一点就燃的那种。

    陈生几人看过来,幼清生得白净又漂亮,眉眼里又全是不谙世事的天真,这来势汹汹的模样,实在是没有什么震慑力,陈生只当这是哪家歆慕幼枝的小公子来同自己理论,并不把他当回事儿。

    “你又没有亲眼看见就乱说。”

    陈生居高临下地望着幼清,“乱说?你怎知我说的不是事实?”

    幼清说:“根本就不是事实,全部都是你瞎编的。”

    陈生眯起眼,不悦地问道:“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你知道的就是事实了?”

    幼清理所当然地说:“我知道的当然是!”

    陈生反问道:“你又凭什么说你知道的是对的?”

    “因为……唔。”

    沈栖鹤连忙捂住幼清的嘴巴,不让他乱说。

    他本来怕幼清吵不过吃闷亏,谁想到不止是不会吵,还全靠嚷。沈栖鹤不得已拉起偏架来,“陈公子是?久仰大名。”

    沈栖鹤苦恼不已地说:“我这个弟弟从小就让家里人宠坏了,以前撞上过长舌妇说他坏话,是以碰见有人说三道四、风言风语,就忍不住跟人理论,你可千万要见谅,别同他计较。”

    说三道四、风言风语?

    陈生皱起眉,“你……”

    沈栖鹤摇了摇扇子,假惺惺地说:“陈公子切莫多心,我可不是在说你是长舌妇,我是在责怪那三个长舌妇。”

    颇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陈生发作不是,不发作也不是,半晌只得冷哼一声,硬生生地说:“我的兄长在宫中当差,他亲口如此相告。”

    幼清嘀咕道:“你偷偷说人坏话,你的兄长也偷偷说人坏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怎么净说些废话。”沈栖鹤摇开折扇,慢悠悠地说:陈公子和他的兄长若不是一家人,这问题才大了去了。”

    陈生沉下脸,“你们!”

    “陈公子,何必与这等粗鄙之人计较,有八九分。”坐同桌的书生劝道:“我们是为了洛神而来,更何况陈公子心属洛神已久,今日洛神梳拢,陈公子总算可以了却一桩夙愿,抱得美人春风一度。”

    另一人也说:“这洛神美则美矣,只可惜沦落风尘,素来听闻陈公子家风严厉,不然还可以为她赎了身娶回家中。”

    思及洛神,陈生的面色缓和下来,他端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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