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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住担心。他犹豫了一会儿,挑了几样叶修爱吃的食物,装在小篮子里,去叶修的房间找他。

    周泽楷敲了敲门,门里传来叶修的声音:“进来。”他推门进去,却没有看到叶修,房间里只有一具全然陌生的身体背对着他,在鼓捣桌子上的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情况?

    周泽楷问:“你是谁?”

    陌生人说着“啊?”,回过身来,周泽楷先是觉得声音熟悉,然后再一看脸,咦,这不是叶修吗?

    他打量了叶修一番,这才发现他没认出叶修来的原因:叶修从不离身的白床单不见了,现在他的身上……一丝不挂。

    叶修解释说:“按我老家的算法,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姑且算是我们的节日吧。为了庆祝,一般会把床单脱下来洗一洗晒一晒,虽然本来也不会脏,不过大家都这么做,已经变成习惯了。”

    周泽楷一脸惊奇:“还可以脱?”

    叶修回答:“既然能穿上去,当然可以脱啦。小周你难道不脱的?”

    周泽楷:“……”

    叶修:“不会吧?一次也没脱过?”

    于是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周泽楷感觉到自己的腿部皮肤逐渐开始直接与空气接触,凉凉的,的确有不同于被包住时的舒爽感。

    叶修的动作非常轻柔,手偶尔触碰到他的肌肤。而被叶修触碰的地方,会泛起非常奇怪的感觉。

    又一次被叶修的手碰到的时候,周泽楷忍不住缩了缩腿。

    叶修停下来,问他:“怎么了?”

    周泽楷小声说:“很奇怪。”

    “哪里奇怪?”

    “你……碰的地方。”

    叶修想了想,伸手在周泽楷的大腿内侧碰了碰,问周泽楷:“奇怪吗?”

    周泽楷点头。

    叶修的手在碰过的地方轻轻抚摸了几下,又挠了挠。

    他问:“感觉好点没?”

    周泽楷觉得皮肤上奇怪的感觉被叶修的动作缓解了,但叶修一停下来,又觉得不满足,想要更多。他为自己的贪婪感到惊讶,红着脸慌乱地点点头。

    叶修教他:“这种感觉叫做‘痒’,是皮肤渴求接触的意思。碰一碰就好了。”

    周泽楷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又偷偷睁开眼睛看了看。

    叶修弄过的那块地方变成了红色,在纯白的绷带印衬下格外显眼。

    他的心砰砰乱跳起来。

    叶修忍不住“呃”了一声。

    现在周泽楷叉开双腿靠坐在他的床上,脸上泛着一层红晕。腿部的绷带已经完全解开,露出白皙的肌肤。草丛里沉睡的器官有了苏醒的迹象,把绷带撑出一个鼓鼓的小包。

    十分……秀色可餐。

    没吃午饭的叶修觉得很饿。

    他忍不住把手伸过去,在仍被绷带包裹着的性器上摸了两把。

    周泽楷的身体像轻微过电一样颤抖起来。

    叶修问:“舒服吗?”

    周泽楷诚实地点头,嘴巴张合几下,到底忍不住央求:“再……多摸摸。”

    叶修觉得自己也要把持不住了。

    【肉】

    周泽楷一直隐藏在绷带下的右眼露出来,漆黑的瞳仁光华熠熠。

    难怪要包起来,大概是想封印住吧,这样惊人的、不属于尘世的美。

    叶修想着,把周泽楷拉下来,在他的右眼上吻了吻,又附在他耳边说:“以后都不想再看到黑曜石了。”

    和你的眼睛相比,就如鱼目之于珍珠的差别。

    周泽楷听懂了叶修的意思。

    他觉得叶修的这句话,像是在他瘙痒的心上轻轻挠了一把,安抚了他的躁动,但又愈发觉得不满足。

    但是没有关系。在漫长无止境的时间里,叶修会一直在他身边。再怎样觉得痒,他都能止得住。

    周泽楷抱住叶修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露出满足的笑容。

    END

    番外·照顾人

    周泽楷就着月色读完最后一页,便合上书,准备睡了。

    他站起身,推门往屋后走去。

    时值中秋,蚊虫仍多,周泽楷每晚惯例燃起艾草绳驱蚊。因烟气熏眼,便不放在屋内,而是放在屋后窗下。为节省着多用几日,每每睡前便将艾绳熄掉。

    门外月色明亮,周泽楷遮住眼睛,脚步顿了一顿。

    他放下手,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堆起的稻草把子旁,蜷缩着一个男人。

    若是平时,就着昏沉夜色与草堆阴影的双重遮掩效果,或许能避过人去。只是今晚这月色,可将他暴露得彻底。

    周泽楷清清楚楚地看到,男人上身简单包缠的几层布条——显然是从他的白衣下摆割下来的,又已被渗出的血彻底染透。

    伤口在背心,很深。应是被信任之人背后偷袭所致。

    男人回头看他一眼,眼神中写着明明白白的疲惫,嘴角却勾起一个淡然的弧度,既不呼救,也不求助,又把头靠回了草堆。

    周泽楷咬了下嘴唇,以不符合年龄的果决迅速下了决心。他转身进去,换上平日干活穿的旧衣,又走回来。男人再次转过头来,眼带惊诧地盯着他瞧。看着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里起了情绪,周泽楷心里颇有点小小的得意。

    他在稻草堆里扒出一个勉强容人的空间,对男人指一指。男人倒不矫情,什么也没说,便默默地爬进去了。

    周泽楷密密实实地将稻草把子再度码好。又闻了闻,幸而有艾草灼烧的味道做遮掩,倒也闻不出血的味道,便多放一层心。他借着月色,一一拣出染了血迹的草,收在手里,借着艾绳的火烧了。然后照常踩熄了艾绳,回房换衣服睡觉。

    躺下没多久,便有官兵挨家挨户地搜查。周泽楷也被唤醒,他缩在床角,不动也不说话,来人在他四壁空空的家里草草翻了两圈,就去了下一家。周泽楷躺在床上,仍然睁着眼睛,了无睡意。

    果不其然,约莫一个时辰后,这群人又原路返回,登堂入室。鸡飞狗跳地闹了大半夜,总算消停下来。

    周泽楷在寅时醒来,出了屋门。这夜睡眠时间不到平时的一半,他很有些精神不足,打着哈欠搬开草把,却见罪魁祸首的男人无忧无虑地睡得香甜,仿佛天塌下来都与自己无关。周泽楷心下不平,使劲在男人胳膊上戳了两把,将他戳醒过来。

    他递给男人一卷布条,是撕了自己的旧衣做的。止血药却是没有。男人重新包扎了伤处,趁着天色漆黑,跟着周泽楷溜进屋里。

    周泽楷去灶房蒸了馒头,顺便将染血的布条在灶里烧掉了。又用艾草熬煮了汤。他曾听人说艾草有止血效果,不知是不是真的,此时也只得病急乱投医。他自己吃了两个馒头,将另两个馒头和一碗药汤端去给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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