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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现在开支紧张,的确需要资金,可是怎么样也不能让赵衍之拿出钱,他现在本身已经落入窘境,怎可趁人之危拿人钱财。

    “万万不可,那些钱你还是自己留着……”“不,我心意已决,这几日住在这里,多亏了乡亲们和战士们的帮助,这些钱是我师父留给小宝的,这笔钱本来就不是我的,如今师父去世,小宝也不在了,这笔钱放在我这里也是不对的,师父在天之灵知道我这样做,也一定不会怪罪于我,这笔钱我是一定要给你的。”“可是,我也不能收,这笔钱你留着以后若是离开了这里,你回老家也好,再去上海也罢,总是能用得上的。”赵衍之一点也没听进去傅怀秋的话,他只是一味地摇着头,“别说了怀秋,我以后说不定就留在这里了,哪儿也不去了,这里我很喜欢,我不会回上海,也不知道自己的家乡在哪里,师父的家也早已卖掉了,我哪还有容身之地,这里很好,我不会走了。”

    “你……”

    “什么都别说了,这笔钱现在存在钱行里,我会告知你如何提取,千万一定要收下,这是我的心意,也是我的决心,给了你这笔钱,我就再也不会胡思乱想去到别处了,呆这里很好,我会农活,可以生存。”

    傅怀秋看着赵衍之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容,心里不知是为他高兴还是悲伤,他只好点头应答,目送赵衍之离开的背影之时,傅怀秋的心中却感到了几分愧疚,他想着,如果赵衍之留在这里,不知对他来说,是安全还是毁灭。

    第 64 章

    等到东田真嗣来到泽野拓真的府邸之时,这里已经面目全非,哪里还有半分素日里的华贵雍容,地上到处都是尸体,浓浓的烟雾像是一片化不开的墨,东田真嗣握紧了手中的枪,带着身后的人小心地往府邸里进,整个别墅上下都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氛,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他让身后的人分开找寻,自己也直奔地牢。

    当他冲进地牢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现,没有看见赵衍之,他像是不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他紧皱着眉头一间间地搜寻,可是地牢已经空了,什么人都没有。他的心越来越慌乱,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现在连泽野拓真的踪迹都寻不到,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报,长官,我们发现了泽野长官的……”“带我去!”

    站在这一堆血肉模糊的尸体之中,勉强还能看得清泽野拓真的脸,东田真嗣双眉间的皱纹变得很深,他大吼道:“再去给我搜!把人给我搜出来!”“是!长官!”

    东田真嗣站在门外,天空毫无征兆地响起了一声雷,紧接着,大雨便接踵而来,冰冷稀疏的雨点一点一滴地打在了地面,这一场雨像是为了冲刷这里刚刚降临的罪恶,把一切都抹除干净的洗劫,雨水混合血水散发出一种腐败却又新鲜的味道,他什么也没有做就站在大街的中央,任凭雨打落在他的脸上、身上,阴沉的天空落着灰色的骤雨,雨越来越大,东田真嗣几乎睁不开自己的眼睛,耳边只能听见响亮的雨声,他站在雨中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泪水从眼眶中流了出来,他用力攒紧手中的枪,手指是要陷入手心的力气地攥着,随着风势的催赶,天边一道闪光直直地霹雳下来,在轰隆的雷声中,东田真嗣再也站不住,他砰地一声跪倒在地,他低着头像是跪在审判庭下的罪人,虔诚而又痛苦地接受洗礼,他再也不愿意去想任何关于赵衍之的事情。

    站在庭院里的士兵们也不敢冲上前去,他们看见长官被雨浸润湿透的背影,内心燃起一股怅然若失的情绪,东田真嗣就这么低着头跪在门前,没有人能看得清他的表情,他的双肩也没有剧烈地颤抖,他压抑地痛哭着,甚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是这样一个总是压抑自己的人,以至于在失去了珍爱之物之时,也根本不知道如何抒发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赵衍之对他甚至连一丝美好的感情都没有,他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也根本不像是喜欢一个人做出来的,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十恶不赦,但他无法否定自己的心,如今回忆起当日惊鸿一瞥,恍若昨日初始,可是现在自己已经把一切都毁了,泽野拓真死了又如何,赵衍之已经不知所踪。

    *

    又是一年春,赵衍之呆在村里也已经有三月有余,今年的春节他没有与林妈和小灵和度过,这两人至今下落不明,傅怀秋只说在战争爆发之前还见过她们两人在上海的戏院,后来便再也没有联系,赵衍之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如今能够安然无恙地活着已经是上天给予他最大的赏赐,他的声音也慢慢地恢复了,正常地说话交流已经不成问题,在村子里每日还能帮忙干些活,而就在他觉得已经安稳之时,傅怀秋来到了他的面前。

    “我马上就要启程离开这里了,组织有下一步的计划。你便在这里等我吧,若是我凯旋,必然助你查到林妈和小灵的下落。”

    “你只需要安全地打完胜仗回来就行,我也不好再麻烦你什么,一路保重。”

    赵衍之与傅怀秋双手相握,傅怀秋看着赵衍之也报之一笑,看着傅怀秋转身离开的背影,赵衍之心中平添了一份担忧与不舍,傅怀秋是一个很好的人,不希望他出任何的事情,目送他和大部队渐行渐远的背影,赵衍之也继续拿起农具干起了农活。

    远在重庆的另一端,叶家却是闹翻了天。

    “我不同意你娶宋子瑜。”

    叶季霖看着叶轲的双眼之中不容动摇的坚定,内心的怒火更是无法平息,“宋子瑜根本不配进我们叶家的门,你不论和父亲说,还是和我讨论,这里都没有商量的余地!”“可是子瑜救了我,我已经答应与她成婚!这些都是我欠她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宋子瑜现在的情况?更何况,谁还会嫁给我?哥哥,你说呢?”叶轲自嘲般地看着叶季霖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笑出了声,他叶轲现在在圈子里的名声已经给他自己毁得一干二净,还有哪家好姑娘能看得上他,以此攻心,叶季霖也半天说不出话,他气得一跺脚把桌上的茶杯往地上一扔:“随你!”

    叶轲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根烟,慢慢地抽了起来,近来他抽烟喝酒都很凶,没有本事却把这些军人的恶习学了个十足十,他翘着腿抽着烟,看着屋外走来走去的下人,心情就和这天气一样烦闷,重庆的气候他不是很喜欢,再加上这里起伏不平的地势,让叶轲更是打不起精神。胡子已经很久没有剃过,胡渣就那样杂乱地在嘴边、下巴上长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只怀表,双眼浑浊地看着已经不走动的怀表,心里也像这钟表一样平静,他摩挲着怀表,喃喃自语道:“衍之,我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你还不来吗?你为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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