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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下更加油亮。

    果然是匹好马!

    见乌骓已经慢慢平静下来,容玦跑上前去,想要凑近些。这时,乌骓猛地后蹄一蹬,前蹄朝天,一跃而起。

    “小心!”

    乌骓腾空一跃,黑色的影子将容玦笼罩在下面,高台上的谢流早已坐不住站了起来,孟立人跳下高台起身飞来,马背上的孟文彬慌忙拉紧缰绳。

    然而,都太慢了!

    容玦头也不回,膝盖放低矮身一滑,溜出马影。然而,还没等容玦松口气,乌骓再次调转马头向他奔来!

    竟然还不死心!

    好烈的马!

    容玦脚尖一点,飞身跃到马背上,将缰绳从孟文彬手里扯出来,坐在他身后往下一压,双腿用力夹紧马腹,双手用力一拉,马头向天扬起一声长嘶,蹬了几下,终是停了下来。

    围观的人群悬着的一口气终是呼了出来,叫好声络绎不绝。

    容玦这一手,征服了围观的将士。

    漠北北有匈奴,西有蛮金,全民尚武,武艺高强的人总是会被人高看几分,更何况是在军中。

    捋了捋鬃毛,容玦翻身下马:“这马真不错。”毛色在阳光下仿佛发着光,

    孟氏父子是心有余悸,但见容玦毫发无伤,也是赞叹不已。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世子殿下武艺超群,风采过人!”

    “过奖。”容玦眉眼弯弯,很是高兴。

    谢流嘴唇发白,喘着气走到容玦面前,抓着他道:“殿下,既然这比试已经结束了,还请和我回府吧。”

    不是他胆色不够,容绪就这么一个独苗苗,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谁都担不起。

    更何况,容绪那边应该也和定京谈得差不多了。

    “那马怎么办?”容玦问道。他可没忘了孟立人之前的话。

    谢流阴测测一笑:“怎么?您还想将这马带回容王府,然后再牵到定京去?”

    容玦缩缩脖子:“父王说我可以不去的。”大多数时候,谢流虽然恼怒容玦的作为,但却不会同他一个孩子计较。

    但刚刚实在是太过火了。

    在野外,也曾有野马踢死恶狼猛兽的。

    容玦今年不过十岁,要是反应再慢些,只怕已经没命了。

    孟立人这会也有些后怕,容王妃早亡,只给容绪留下这么一根独苗。容王妃死后,容绪光是军务就忙不过来了,所以也没有纳妾,待年纪大了,对这方面更是觉得了然无趣,一心一意只想将儿子养大,守着容玦过日子。

    今日要是容玦真的葬身在这马蹄下,就算容绪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他也落不了好。

    谢流睨了容玦一眼,凉凉道:“去定京这事,无非就是早和晚的差别,殿下还是早点做准备的好。”

    孟立人也开口说道:“殿下还是早些回去吧,谢先生说您是要去定京……是拖不下去了吗?”

    第3章 第三章

    容玦要去定京国子监读书,这是一早就定了下来的,只不过一直给容绪拖着才没有成行。

    容绪舍不得自家儿子,可定京那边实在不相信他会这么老实,明面上下旨搞事,暗地里派探子暗探。这下更是以漠北荒凉,容王世子作为未来的国之鼎柱,需要受到大齐最好的教育,才能为大齐守好国门做大贡献。于是明黄的圣旨从定京快马加鞭,一遍又一遍地催促容玦入京。

    容玦此次入京,说是求学,实是为质。容王驻守漠北,手握重兵,无召不得入京。去岁,皇帝下旨开恩,允许容王世子进入国子监与皇子一同学习,被容绪以临近年关,天气恶劣难以出行拖延了一些日子,拖到了今年开春,皇帝又下一旨,催促容玦进京。

    此时的容王府,容绪正端坐在主座,掀开茶盖喝了一口茶,茶水甘冽清甜,茶汤绿中透黄。

    “刘公公有心了。”容绪道,“这上品白毛尖,实属难得。”

    刘安微微一笑:“不敢。这毛尖乃是陛下所赐,咱家知道王爷爱茶,漠北寒冷无法种植,想来王爷也是许久没喝到这样好的茶了。”

    漠北的土皇帝喝的茶还不如定京城里的阉人。

    容绪动作微微一顿,听见刘安笑着道:“待世子殿下进京以后,也能喝到这么好的茶。”

    容绪当做没听到,一心一意地品茶。

    刘安眉头稍稍拧了拧,这容王还真是软硬不吃,说是要送儿子尽快入京,却又迟迟不说什么时候出发。他奉皇命而来,为的就是让容玦尽早入京。

    容玦作为容绪唯一的儿子,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容王,可是当今却有三个儿子,除了三皇子齐深的母妃安贵人是宫女出身,大皇子齐澜和二皇子齐波母族家世旗鼓相当,随着两位皇子渐渐长成,朝堂斗争也逐渐激烈。这个时候,守着大齐国门的容王偏向哪一边就很重要了。

    因着容王之位太过重要,每一代的容王世子都应该在继位之前进京与诸位皇子共同在国子监读书。

    这不仅仅是要让每一代的容王和皇帝打好关系,更是因为对帝王的忠诚要从小抓起。

    不过到了容绪这儿便没有了,上一代容王,也就是容玦他爷爷,在云关外战死,彼时容绪还未去定京,这下干脆就不去了,直接接任,故而容绪对如今坐在龙椅上的同熙帝也不是很熟。

    对于他的圣旨,有时候更是当放屁一样,毕恭毕敬地接下圣旨,回头就当什么没发生过。

    偏偏同熙帝还不能对容绪如何。

    容玦进京这事能一直拖着就是因为容绪不太愿意搭理同熙帝。

    容绪自觉他们容王府世子无需进京也会效忠下一任皇帝,实在不愿意卷入夺嫡之争,可他越推脱,同熙帝越不放心。

    刘安出京之前,同熙帝命他一定要将容玦带入定京,否则他也不用回去了。

    容绪不搭理刘安,他也得拼命找话,将话题拐到容玦身上:“说起来,咱家来了这么久,还没见过世子殿下呢。咱家来之前就听云州百姓说,世子殿下活跃好动,乃是云州的……的……”

    他绞尽脑汁,硬是没想到有什么词可以将容玦的蛮横霸道美化一番。

    容绪悠悠喝着茶,看他在那边自找自话。

    容玦的骑射武功是他亲自教授的,他儿子什么样他会不知道?

    茶盏见底,容绪看了看外面的日头,想来容玦也差不多该回来了。这几日因着刘安的到来,他也就将容玦拘了起来,别让他撞到刘安。今日他在正厅招待刘安,容玦坐不住定会溜出去。

    刘安干巴巴地说了一堆,见容绪看都不看他一眼,不免带了几分火气:“容王殿下,莫非您不愿意送世子殿下入京?”

    “不敢。”容绪还是不紧不慢的神色,他自认忠义从无反心,可是同熙帝却不相信,更何况,随着匈奴这几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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