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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殿下这海东青乃是珍贵之物,虽说定京内也有玩鹰,但像您这样聪明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殿下可要保管好了。”

    “多谢。”王明达的好意,容玦受了,他道,“我看这马发疯的原因也是另有隐情,小白不会随意停在别的活物身上。”

    “这么多年,他只和我亲近,我还从未见过他在别的活物身上停留那么久。”容玦再次强调,“其他人哪怕夸它上千遍它最多就嚎叫得大声些。”

    王明达迅速反应过来:“多谢世子。”

    齐澜的表情也略有松动,容玦肯这么说的话,就证明这马发狂的原因确实是不简单,乃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只要是人做的就会留下把柄痕迹,王明达虽然很希望容玦能再说些什么,但容玦刚来定京,人生地不熟,能说出这么多已经不易。

    他心里已经有追查的方向,当即问兽医道:“这马身能不能剖开来?”

    “可以是可以,只是……”兽医犹疑道,“需得禀告上司,烦请殿下等些时日。”

    这算什么,只要禀告同熙帝,马上就能解剖。

    齐澜点头道了声准。

    跑马的时候大家都看着,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喂马吃些什么。

    证据有了,齐澜的脸色也好看了很多,他看向容玦:“多谢世子指点。”

    “不谢。”容玦道,“我很喜欢殿下对蛮金的态度。”

    他挥手告别,走向远处被小白领过来的孟文彬。

    王明达望着容玦远去的背影,摸着下巴道:“看不出来这容王世子居然还玩鹰,真是人小鬼大,深藏不露啊。”

    齐澜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容王一脉,本就是武将出身,不能以外表评判。”

    “也对,”王明达一顿,“他说到蛮金,你们之前在御书房发生了什么?”

    “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齐澜道,“去我那里细说。”

    容玦入京,他的选择代表容王府的选择,容玦是否要拉拢,他需要外祖父的意见。

    他心里已经隐隐有预感,他需要容玦的助力,齐波有南威军,王丞相年岁已高,熬不了多久。

    王明达传达了王丞相的意见,他希望齐澜能拉拢容玦,让同熙帝尽快定下太子人选。

    “哪有那么容易。”齐澜苦笑,“母后希望我能忍让,若是拉拢容玦让她知道了,还不知会怎么闹呢。”

    王明达望天,王丞相一直和自己的女儿对着干,偏偏二人的目的都是相同的。

    “要不然……你就不要告诉娘娘好了?”

    “就算我不和她说,她也会知道的吧。”齐澜摆手,暗暗叹了一声,不怪冯贵妃母子能走到今日这一步,那是人家上下一心的结果。

    王明达耸肩:“那我也没办法了。”长辈只管下命令,却不管他们下面的人如何为难。

    他道:“我倒是觉得,容王世子不错,容王一脉世代在漠北抵御外敌,光是这一点,就比定京城内那些醉生梦死的勋贵好多了。”

    齐澜点头,容玦厌恶蛮金匈奴是毫不掩饰地摆在脸上,与齐波的场面话不同,他是真的会上战场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最后那句话有些多余,可是又似乎……”齐澜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容玦说这话的神情在他脑内一现再现。

    第14章 第十四章

    王明达见齐澜陷入了沉思也安静地在一旁沏茶,茶香袅袅,对面的大皇子敛目垂眉,目光悠远,初具少年模样的他眉眼是掩饰不住的俊朗。

    他微微一笑,拿起一个茶盏慢慢啜饮,容王世子激进强势,齐澜压抑那么久,要是两人当真联手,这定京也不知会是怎样的局势。

    齐澜齐波如今是势均力敌,容玦的加入会使同熙帝的选择发生偏转,毕竟下一任君王是要和容玦合作的。

    江山难守,容王容绪一直将同熙帝当成可有可无的角色,为了后世稳定,同熙帝必然会考虑和容玦交好的皇子。

    齐澜叹道:“听闻这容玦在漠北是小霸王一样的性子,许是刚到定京,有所收敛,来日摸清了定京局势……”

    “容王世子怎么选择我们不能决定却可左右,”王明达含笑道,“依我看,御书房蛮金一言,殿下明显很得容王世子的喜欢。”

    齐澜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说我也是个皇子,容玦不过是个藩王世子,我……放不下身段。”

    王明达沉吟一番,道:“也是,反正现在容王世子还在摇摆。今早你看到了吧,齐波和他互传小抄,他也加入了,但校场时又和栗鸿宝一起坐着……回头又过来看马,指出马的异常。”

    他放下茶盏,瓷器碰到桌面发出一声脆响:“所谓礼贤下士,需得以诚相待,免得最后容王府不认。”

    容玦背后是容绪,容玦的选择最终要容绪认可才有效。毕竟他才是手握重兵之人,容绪要是不认,回头态度强硬地将容玦接走,他们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容绪正当壮年,容玦何时才能上位仍旧未可知。

    容绪虽然不曾进入国子监与同熙帝一同读书,但也曾入京述职过,但两人关系一直是不冷不热的,回了漠北,容绪更是当同熙帝不存在一样。

    有传闻容绪曾在同熙帝刚登基时起过争执,导致二人君臣异心。容绪曾暗讽同熙帝表面一套背面一套……

    “传言真假不可考,但总不会是空穴来风。”王明达意有所指,“陆昌明说子肖父,那个老狐狸就没看走眼过——”

    “我知道了。”齐澜打断他,“若是装模作样,我也是做不下去,应付母后我已经很累了。不如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容玦要是实在不行了还有容王护着,到时回了漠北不认账谁也无可奈何。”

    王明达抚掌道:“正是如此,世子是随时可抽身而退的,且陛下也忌惮容王手上的兵权,圣意难揣,不如就先这样,若是世子有心,自然是水到渠成。”

    不过……齐澜垂下眼,现下最主要的是齐波落马。他得去王皇后那边打探一番。

    王明达见齐澜心不在焉的,说了几句话主动便告退了。

    他从齐澜宫里出来缓步顺着宫道走出皇宫,回头望着巍峨的宫墙,再看向西区富贵繁荣的景象,定京很快就要变了啊……

    ………………

    容玦同孟文彬出宫后便到处闲逛。

    孟文彬也是刚刚听说了齐波落马一事,他未曾眼见,只是听闻都觉得心惊。就算是他们这些习武之人从马上没防备摔下来都要养上几天,皇子金贵,也不知这风波如何才能停歇。

    “殿下没有掺和吧?”孟文彬问道。

    容玦不答反道:“齐波这马落得诡异,小白对蛮金之药极其敏感,之前在居霞岭时便一直徘徊在驿站,若不是我将它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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