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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踪。以前我是警察。妹妹出事之后,我辞掉工作专心找她。现在,也接一些客户委托,做点侦查跟拍的零碎活计。”

    林愫恍然大悟:“就是私家侦探?”

    宋书明轻笑点头:“算是吧。”

    林愫了然看他一眼,难怪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天宅宫浅,亲人缘薄,原来果然是丧亲的孤家寡人。人呐,长得帅有什么用,有福相才是真的。

    林愫在心里默默吐槽,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吓了她一跳。宋书明伸手接过电话,听筒里传来许大生的声音,说: “宋队,能不能先帮我一个忙?”

    宋书明这几年和老李一直断断续续有联系。领导也提出过许多次随时欢迎他归队。可书晴一日没有消息,他也一日不愿停止找寻。这些年来丢掉了工作,也没有了收入来源。有的时候老李也会介绍一下执迷不悟的家属,或是一些不属刑事案件的民事纠纷到宋书明这里,收一点点报酬替客户调查真相。

    宋书明专业素养极好,这几年在业内口碑颇好。许大生和老李与他偶尔相聚,也常询问他的意见。这次许大生打电话来,宋书明不以为意,只当大生有些棘手问题需他辅助,他也没多想,按许大生的意思,直接开车把林愫送到了刑事科学技术科法医室。

    林愫站在盖着白布的女尸面前气得头顶都在冒烟,强忍住怒火低声怒吼:“你带我到这里来干嘛?”

    宋书明奇怪:“你不是神婆吗?能跟死人说话。赶紧的问问她,姓什么叫什么被谁杀?”

    林愫:“...你才是神婆,你全家都是神婆!”

    宋书明以前从不知道,“问米”还有这么多的讲究。按林愫的说法,像无名女尸这样既没有生辰八字又没有面貌体征的,天仙下凡也没有办法。她也不能真的握着女尸的手去问亲你叫啥从哪里来,然后指望着女尸坐起来答她。

    何况那女尸既没有手也没有头。

    宋书明意料之中的事情,也不见得有多失望。他本来也觉得问米是无稽之谈,听林愫解释完,想了想,拿出验尸报告来:“有一件事,你倒可以帮忙参谋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智齿继续折磨我,要疯了。太痛了。

    第9章 凶器

    无名女尸四肢和头颅缺失,乳。房和下。体被钝器割伤,伤口形状极不规则,刑侦处尽力绘制伤口平面的复原图,但是凶器为何始终没有进展。宋书明心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既然常规的钝器都已经排除,也许林愫会提供一些思路。林愫接过刑侦绘制的凶器的图片,定定神,仔细端详了一阵抬起头,对宋书明说:“这个东西,我倒是可能见过。”

    宋书明给她的图片里,凶器的形状很模糊,刑侦也只是抓住几个比较明显的特征做了速写。凶器看起来是一个球状钝器,顶部有尖角,四周有四个尖锐的凸起。林愫认真端详一阵,脑中灵光一现:“这四个凸起,还有顶部的尖角,看起来像是花瓣。”她拿了一支笔轻轻勾勒几笔:“这是金刚杵。”

    金刚杵她只见过一回。

    以前小的时候,老林一个人养她,有的时候迫不得已要出门,就把她反锁在屋子里,丢一个他的宝贝箱子给她玩。小林愫就把那箱子里的东西,兽首,颜料,陶泥,法器一件件拿出来玩,再一件件放回去。

    这就是她全部的玩具。

    她八岁那年,有一次大约老林出门太匆忙,没来得及收整箱子,小林愫在箱子中发现了很多以往从没见过的法器。其中就有只金刚杵,两头圆中间细,一圈莲花瓣镶嵌,金光闪闪,摇起来丁零作响,很是漂亮。老林回家,看见林愫拿着金刚杵玩得不亦乐乎,唬了一跳,连忙抢下来。

    小林愫嘴一瘪,就要哭。老林抱起来她:“乖女子,金刚杵可不敢随便乱耍。”

    老林抱着她,给她讲了他唯一一次用金刚杵的经历。

    那是五十年代末三年自然灾害时期,老林不过二十岁出头,有一年七月跟着社火去了周至县丁白村,在那里遇上了一家撞了邪的人。

    一家七口人,那年春节刚过,老太太有一晚上突发怪病,冰天雪地跑出去在村口四肢折断而亡。那个年代家家户户都有人饿死,再有死人也不以为意,草草收裹办了丧事。

    却不知道是不是丧事太过简薄,老太太心存不满,从此以后一家人再不得安宁。

    三月头里,大伯上山砍柴滚落山崖,被抬进门的时候只剩了一口气,却生生挣扎了五六天,夜夜哀嚎力竭而死。

    三月末,家里十岁的大孙子被公社的马车撞到了头,痴傻了。

    等到了四月,六岁的二孙子得了肺炎,高烧了几天送到医院没了命。

    端午节前,公社难得分粽子,饿得皮包骨头的小叔一口要下去,被掺了沙子的糯米哽住喉咙,生生憋死了,死之前七窍流血,怒目圆睁,吓人至极。

    好好的一家七口,不过短短几个月,只余下一个悲痛欲绝的小媳妇,和一傻一幼两个儿子。

    那个年代人都比较单纯,看到她家里如此凄惨,纷纷生出恻隐之心,听社火社的人夸耀老林有本事,劝老林去他家看看,有能力的,就帮忙驱个邪,让老太太早些上路,再不要把一家人都拖下来陪她。

    老林听说,也很同情。彼时他不过二十多岁青年人,年少轻狂,揣上家伙事,就去了小媳妇家里。到了家里,老林也不废话,经幡一挂,黄纸一烧,把老太太的八字写好镇在了八卦镜下。做完怕不保险,还抹黑跑去刨了老太太的坟,一杯黄酒一捧黄纸,将那老太太一把烧成了灰烬。

    老林自觉恶灵已除,喝了几杯黄汤,躺在乡间地头呼呼大睡,第二天被一阵哭天喊地的哀嚎吵醒。

    他爬起来揉揉眼,慢悠悠晃进村里,随便拉了个人问怎么回事,才知道就在昨晚,那小媳妇家里最小的孙子,被狼叼去了。

    老林这下彻底酒醒,撒丫子跑去小媳妇家里,见那小媳妇呆呆傻傻坐在床边,已经不会哭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家徒四壁,老林在已经见底的米缸里抓了一撮米,另一手攥住小媳妇,说:“我帮你问米,问问她为什么。”

    那个年代,可是人人头戴五星帽,手攥红宝书。孔儒佛道皆不在,天下只有红东方。老林大隐隐于世,算个卦看个相不算什么,可他从来不敢轻易在人前露真本事,生怕被有心人看到了,把他拉去当封建迷信批斗了。如今为这家人,倒是肯连看家的本领都使出来。

    老林咬破指尖以血筑符,糯米从指尖缓缓坠下堆成一座小山,老林将木筷一插,凝神静气。

    却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问到。

    老林郁闷至极,苦着一张脸往回走,满心都在琢磨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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