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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啊,得有十来二十年了,一直在西边。”

    李清言给他倒了一杯茶,“我娘,生下我一年后,便降为妾室,这些年都住在连山之上,直到三年前过世,我将她葬在哪里。”

    杜怀信发丝离夹着几缕白发,忽一听老了几岁,“是舅舅没照顾好你们。”

    “舅舅可别那么说,当年外祖父是不是被人陷害通敌叛国?”李清言道。

    杜怀信道:“是啊,可有什么办法,当时的人死的死,有些没死的不知在何处了。”

    李清言喝着茶,茶香扑鼻,“此事交给我。”

    原以为那个小孩是他的儿子,待他向李清言介绍,才知竟然是他的孙子。李清言母亲这个兄长,可是长了好多岁,想来杜若娘在家中必是被人痛爱不已的。

    二人叙话半会,杜怀信安抚道:“这事牵扯的人太多,不要太乱来,反正我们在西边活着也不错。”

    不错,只是能温饱罢了,看这个孩子瘦的皮包骨。

    李清言嗯了一生,给孩子塞了一些银两,又问杜怀信,“舅舅家中可有什么人吗?”

    “哎,如今只有五人了。你舅母,还有你表兄表嫂,小羽。”

    这个孩子叫杜羽,这个名字有多少寄托,插上翅膀,飞到天际。

    这次来江陵也是为了谋生。

    李清言又带着杜怀信进了一出钱庄,“这几百两,舅舅先拿着,做些小生意总比现在好。小羽嘛,您若是放心,我将他待在身边,教他读书写字,七年后,再来接他可好?”

    杜怀信面色难为,“这事儿,要与你表兄商议才行。”

    他可是这杜羽却躲在李清言的身后,这还在看去不过六岁,与李清语一般大小。

    只是营养不良,长得个子矮了。

    “表兄可在江陵?”

    杜怀信拿着银票,不知该如何处置,又将他塞回给李清言,“舅舅可不能要你的钱。”

    “没事,舅舅且拿着,整个钱庄都是我的。”他师兄莫简的产业。

    不过李清言是个挂名的阁主,他取多少钱,莫简自是不会过问,就怕他不取。

    莫简对于体弱的小师弟,算是疼爱的,师父临终所托,自个也心疼。

    杜怀信勉为其难的收下。又在一处茶楼寻到杜怀信的儿子,杜勇。

    最后,还是杜羽的坚持留在李清言身边,让杜怀信有空过来看看便可。

    而李清言与杜羽道:“你跟着只会吃苦。”

    一旁的杜勇道:“表弟放心,这孩子什么苦都能吃,下田种地也行。”

    “怎会让他下田种地,舅舅表兄记得7年后来接他便好。”

    接下来几日,杜家两父子天天来看他杜羽,不过见他生活很好,心中安慰几许,这孩子。

    谁又能将孩子安心托付一个刚见面的人,只是孩子跟着他们可能会饿死,何不赌一把,这些钱,这些钱,难道就当卖孩子的钱吗?

    他们离开江陵城时,李清言的书信送来,大致让他们放心,外祖父的案子有消息再与他们联系。

    今夜,风过夜黑,有人爬墙来。

    第四十六章 太多的不得已

    此间,李清言正在屋内点灯看书,听到声响,莫辉未动,便知来人是王少卿。

    前几日搬出来,没有与王少卿说来,应该是寻不到他,才会来到此。

    外边的梨花树叶被风吹动,只闻脚步声声来,李清言站起来,稍往门外看,且见门被推开无人。

    唐小六正在磨墨,伸头一看,只道:“今夜许是风太大的。”

    刚行几步,王少卿阴着脸,正在站外边。

    慢慢一会儿,他走进来,灯火将他的影子投的很长,他走动,衣角随风。

    恍然间,王少卿道:“现在不一样了吧,竟是一声不吭的走了。”

    他的话语充斥在书房内。听着好像李清言是哪个始乱终弃的人,而他便是那个被抛弃的人,火气却不像。

    夜晚的风一缕缕,吹的人心有些凉,远处的池塘传来几声蛙鸣,稍作一阵停留。

    李清言起身,看去,“我该以什么理由住在将军府呢?”

    王少卿想过很多由头,所有的不合适。李清言将话说出来,“你的教书先生,还是什么?”

    “你不就是教书先生吗?”

    李清言面色冷冷,这个二愣子转不过来,但是他可以,“我不想当你的教书先生。”

    说着,让唐小六先出去,李清言自个坐在案头前,提笔写字。

    早便已安排好的事,再过两日,秋闱狩猎开始,所有的王公贵冑都会去,今年若是王少卿不再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恶霸,李清言不会废了多大的力气。

    王少卿关住书房的门,又道:“那你想要当什么?”

    “你回去吧。这几日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王少卿听他语气不善,回到江陵城就将他抛弃了,他当王少卿是什么人。

    随后,走到案头将李清言拎起来,“你说的不算。老子说的才是!”

    话语刚落,猛头下去便是狂风暴雨的吻下来。吻到昏天暗地,让李清言软卧在他的怀中。

    “老子告诉你,别想用过之后就将我丢了,门都没有!不对窗户都没有!”

    李清言推开他,轻轻推开窗,他知道接下来的话,定然会让王少卿愤然离去,但是一定要说,“你来就是为了这个吗?”

    话出冷意侵染了整个书房,他解开自己衣袍,□□的转过身来。

    这样的气氛之下,王少卿又如何还有兴致。

    李清言又道:“来吧。”

    王少卿猛然走过来,将衣袍披在李清言身上,他不知道他们为何为变成这样,明明回到江陵城时,还不是这样的。

    难道连山的事情,就是一场梦吗?梦醒了,一切都消散了,他似是坠入了悬崖之下,摔得粉身碎骨。

    来到这里,不是为了要责备李清言不与他说一声,他只是想他了,这样不可以吗?

    李清言做事他从不过分,他就是想不透,想不出其中的缘由。

    待王少卿关门离去之后,李清言穿好衣袍,眼角的泪无声在夜里溢出。

    他甩手擦去,莫辉出来,“阁主,你说过不后悔的。”

    “我没有后悔,所以才会这样做,若是让人知道少卿有这样的污点,他在雁门关这几年,怕是如履薄冰了。”

    李清言何曾不知,趁着现在与他断绝,来日再去雁门关远远看上几眼便好了。他是不会为难自己的人。

    莫辉只替王少卿难过:“这样他岂不是太可怜了?”

    王少卿的喜怒哀乐都在李清言的手里。莫辉有补充道:“若是王少卿一直沉沦下去,失心疯怎么办,阁主,属下曾记得,有一年,有书生爱上一个女子之后,家里人不同意,后来失心疯了,都说是想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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