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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车马川流不息。

    敕若怕小孩儿被来往经过的车马撞到,带着他去了车马禁过的西市。

    西市因为车马禁过,小孩儿就多了许多,连卖的玩的大多也以小孩儿的为主。

    小练欢呼着跑开,跟着一群吹着风车经过的小孩儿。敕若皱了皱眉,想要跟上去,可是眨眼间,一群小孩儿就拐了弯不知跑哪儿去了。

    敕若心中着急,一旁面铺里的年轻姊姊见了,笑道:“小师父可是带着庙中小和尚来的?”

    敕若呼了声佛号:“不然,乃是贫僧小儿。”

    年轻姊姊一愣,但好歹是京中人士,饶是见惯了奇人异事,抑或是这位师父还俗了,头上的青茬儿看起来倒也像。于是她转而笑道:“那也不急,这西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令郎和他们玩得来,里面的大孩子会注意的。”

    随后又用手中的长布掸了掸面铺里空着的座位,“要不,小师父就在这儿坐着,吃碗面,保准儿还没吃下半碗,他们又跑回来了。”

    年轻姊姊指了指西市里随处坐在一些石墩儿上的人,“这些啊,差不多都是坐这儿等孩子的,您可别急。”

    敕若还是有点不放心,加之身上没钱,于是婉拒了年轻姊姊的热情,寻了一个石墩儿坐下,翘着脑袋看小孩儿的身影。

    果然不多时,小练混在一群小孩儿中又跑了回来,看见爹爹在街边等他,很是高兴,跑过来给爹爹看自己手中彩色的小风车。

    敕若摸了摸小孩儿的额头,虽然脸蛋儿已经红扑扑的了,现下近三月的天,已经不如前几日那么冷,但小练跑了一圈没出汗,敕若还是从袖中拿出布巾塞在小孩儿背后。

    小孩儿动了动,布巾吸汗,免得到时打湿了里面的小衣服,又惹上风寒。

    敕若是没有这样的育儿知识的,这是花子夭昨晚刻意提醒他的,问他为什么知道,他只说是小时候他就用布巾的。

    “你的风车是哪儿来的?”敕若一把抓住了想要继续加入队伍的小孩儿。

    小练指了指停在一边的小队伍里的一个小男孩儿,“他给我的。”

    小练顿了一下,向敕若保证:“爹爹,他有好多漂亮的风车,我借了一个,等会儿不玩了我就还给他。”

    “那你要好好爱惜,别弄坏了。”敕若叮嘱了一句,遥遥看到小队伍里的小孩儿都跑到自己父母身边撒了会儿娇,小队伍里只有一个小孩儿,嘟着嘴不高兴地看着这边。

    小练点头,“好的爹爹,你放心,我会好好爱惜的。”

    话音刚落,就见那个落单的小孩儿哒哒哒地跑过来,伸手护着小练,“叔叔,你别怪小练,风车是我给的。”

    敕若愣了一下,这个小孩儿倒是长得十分乖巧,他笑了笑,温声道:“我没怪他,只是让他好好爱惜,别弄坏了。”

    那个小孩儿摇头,很大方的表示,“没有关系,我还有很多,这个我送给小练,我喜欢他。”

    敕若还未开口,小练在一旁道:“不可以,我不能要,爹爹说,无功受禄寝食不安。”

    敕若回想了一下,自己似乎没有说过这些。但是他摸摸小练的头,以示表扬。

    显然另外一个小孩儿可能从未遇到过像小练一般意志如此坚定的人,有些无措地看了敕若一眼。

    敕若也摸摸他的头,“你叫什么名字?”

    小练抢着回答了,“他叫小九。”

    小九在一旁点头,“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九。”

    “小九。”敕若喊道。

    小九应了一声,继续解释,“因为我家有九个兄弟,我排行第九,虽然现在家里只剩我和五哥了。”

    敕若并非好奇之辈,小九还太小了,不知家中有何变故,只剩了兄弟二人。

    小练不懂,憨憨地问道:“为什么呢?”

    小九只是摇头,“我不知道,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是五哥带着我的。”

    小练拍拍他,笑得明朗,“没有关系,以后我也是你的哥哥了。”

    小九用力地点头,笑弯了眼。

    孰不知,小九比小练还要大一岁。

    所有的小孩儿都休息好了,又呼啦啦聚成一堆,举着风车又跑了起来,小九和小练也在其中,牵着手,跑得飞快。

    ……

    宫中,国师塔内。

    “国师,外有一红衣公子求见。”一名白衣侍女走进在这近三月的天却有些阴森冷寂的国师塔。

    “请他进来。”层层纱幔随着阵阵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风轻轻飘动,纱幔之后的声音年轻却又沧桑。

    “是。”侍女退出大殿。

    花子夭还是第一次步入这神圣而神秘的国师塔,左右看了两眼,只道无趣。

    塔内空空,几盏烛台在这大白天有气无力的燃着,只照亮周身一圈,靠里便是层层纱幔。

    塔中没有任何能上去的地方,一眼望到塔顶,四周有着一层一层栈桥一样的附在塔壁上。

    “上一次见你,你才刚刚出生,”纱幔后面突然传来方才的声音,带着一点回忆的趣味,“被你父亲抱着来到我这里,祈福运势,你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很高兴。”

    “然后,你就断定本尊命犯孤煞,要逐本尊出宫。”花子夭不屑道,当年之事他早已一清二楚。

    “非也,”纱幔后的声音微微叹道:“命犯孤煞尚可解,少子早夭之状,无解。”

    花子夭讥道:“所以本尊自己给自己取名为‘子夭’,少子早夭。”

    纱幔之后半晌无声,良久才道:“你执念之深,我无能为力。但为了天下,单单只牺牲你,是值得的。”

    花子夭挑眉,出手迅疾掌风凌厉,向着纱幔深处而去,但却被第一层轻轻飘舞的纱幔挡了回来,根本不动一毫。

    国师声音越来越疲惫,“我以天下运势相告请你前来,不是要求你原谅……”

    “本尊自然知道国师请本尊来是为了什么,”花子夭打断他的话,“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快要坐不稳那把椅子了。”

    “现下,朝内外情况越发危急,而我深受病难之苦,时日不久,”国师声音低低的,似乎在压抑着咳嗽,“望你能助你弟弟一臂之力。”

    花子夭冷哼一声。

    “当初,是我对不住你,不求你原谅了,”国师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天下运势格局之大,难以一时讲解清楚,现下说一处你最关心的也无妨。”

    “哦?”花子夭勉强来了点兴趣,“你知道我最关心什么?”

    国师沉闷的咳嗽声传来,这一咳根本止不住,良久停下来,说话时,有些清冷的声音变得费力而嘶哑,“花子夭,这天下没有哪一日认你为主。”

    花子夭的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看,沉声道:“本尊拿回本该属于本尊的东西,有错?”

    “没错,”国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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