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死生契阔(1/2)
“连非，到底出什麽事了？几度怎麽会一个人离开呢！昨天你们不都还是很好吗？”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连非，无常有些焦急。
“有些误会…”连非回过神来，低声说道，“你不用问了。现在先把人找到吧！”疲倦地揉了揉额头，暮，你去哪了？
昨夜…他不知道几度为何会那样，从来没想过几度的秘密会是如此，他就那样不听他一句话的离开，怕是认为自己会害怕吧！真的很生气，很愤怒，可是也很心疼，究竟是什麽样的遭遇让他变成这样。
学著那人的习惯，抬头看天，暮，我一定会找到你的，放心吧，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
一天都没有消息，他定定地站在窗前，看著不知名的远方。
“连非，人还没有找到。现在他们正准备去镇国寺看看，”虽然觉得那人不太可能在寺庙里，但不能放过任何可能，看著面无表情的连非，无常有些担忧，“你不用太担心，几度那麽厉害，不会出什麽事。或许，不久就会回来呢！”
转过身，连非浅笑，“谢谢你，无常！我很好，不用担心。”
“客气啥呢！撇开你是少主的干系，我们也是好友啊。再说几度也是我的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也在所不辞啊！”无常稍微放宽心，笑著回话，然後踌躇了一下，想要问却又不知该如何说。
连非看出对方的想法，淡淡地开口：“无常，不要问发生什麽了。你只要知道我真的很爱暮，我想给他最好的一切。”
怔怔地看著连非坚定的神情，无常有些被撼动，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究竟包含了多麽深刻的感情啊。眼前之人，算是从小看著长大的，人们都看见他的温柔有礼、高贵优雅，但其实有谁知道，这人也是极为淡漠，甚至绝情，不由得想起四年前的事情。
“…呵，放心吧，搞不好他们现在已经找到了几度啦！”
连非轻轻颔首，低头抚-摸著手腕上的镯子。
……
“呵，前面就是镇国寺，我就说嘛，很快就能找到几度的。”无常得意地和连非说著，忘记之前自己认为几度不可能在镇国寺的想法。
有些不耐马车的速度，更是害怕晚去了一步会和几度擦肩而过，连非忽然运起轻功，轻点山林的树枝，朝著庙宇方向奔去。
“啊…真是的，急嘛急呢！唉，看得我这个孤家寡人难受啊，要不我也去骗个美人回来…”
月色笼罩的官道上，马车声里夹杂著某人的喃喃自语，回响在山林中。
看著那人为那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吹著笛子，还是那首他最爱的曲子，积累的疲惫与担忧瞬间转变成巨大的怒意与酸涩，毫无预警地跃下来，不管别人的惊叫，狠狠地盯著那人。
“连非…”听到那人的声音，他再也忍不住满腹的杂乱情绪，当著几人的面紧紧地抱住他，吻上他，带著怒意咬著他的唇，恨不得就将他吃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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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几位。在下和他有些事要商谈，就先行离去了。”连非对著呆愣地看著他们二人的主仆几人说道。
“啊…哦…”女孩只能发出这样无意义的应声。
不理会众人的反应，连非带走了几度。
来到几度暂住的斋房，连非定定地看著他，“暮，为什麽不等我开口就这样离开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盯著连非的眼睛，几度缓缓地开口，“你不怕我吗？我是…吸血鬼。”
虽然第一次听‘吸血鬼’这种东西，但连非懂得其中的意思。
“我没有怕你，当时我只是一时太惊诧了，所以才愣住了。但我绝不会怕你，无论你是什麽。你懂吗？在我心中，暮几度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谁也不能质疑，包括你。我爱的是暮几度，不在乎他是人是鬼，是生是死。”搂著几度靠躺在床榻上，连非继续说道，“还记得在白山密室里，我对你的誓言吗？天不老，情不绝，誓不移！”
心，似乎被什麽狠狠地重击了一下。
几度伸出手紧紧地回抱著连非，低低地说道：“你说等我亲自告诉你…现在，我就对你说，有些匪夷所思…”
“好，你说，我听著。”
……
“我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仿佛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一般，几度无喜无悲地述说著他的过往，他被制造出来，他受到的教育与训练，他执行各种任务，最後一次重伤几乎死去，奇迹般地被救活却成为吸血鬼，四处流浪被追杀，遇到成若闻，直至来到这个世界。
听著几度的身世，连非心跟著揪起来，为他心疼，那是怎样的生活啊。成为吸血鬼之前，他只是个人形机器；成为吸血鬼之後，他更是遭到追杀，颠沛流离。最让他心疼的是，这人却根本对一切毫无所感。
“暮，以後由我保护你。再也不会再有那样的经历了…你也不许私自离开我，”连非紧紧地搂著几度，轻轻地吻著他的脸颊，没有情-欲，只是疼惜。
“嗯。”几度低低地应了声。
半晌，连非几分疑惑地问道，“那吸血鬼到底是什麽？”
“传说中的邪魔，以吸食人血为生，但是後来我查过很多资料。那些都只是故事，而且我和传闻中的吸血鬼有很多的不同……”几度详细地为连非解释著，“我也不是很了解现在的自己，对什麽东西忌讳，或者会不会真的永远不死……包括查那些古老的书籍都没有有用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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