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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名、功劳是不是落在自己头上。可是男人这般顾及于他,不愿委屈了他,顾遥心里便欢喜。

    今天萧楚屹没来他这用膳,萧皓轩也不在,只有两个宝宝。这饭倒是做的简单。

    萧楚屹登基之后,大渝灭国,归顺大燕。一个月前南国与大燕求和,商涉互市通商,刚刚达成协议,与大燕交好。周边还有一个夏国,碍于驻守边境的七万大军,不敢轻举妄动。

    至此,大燕就是大陆上最强大广阔,繁荣安定的国家。

    今日便是各国使者来朝,萧楚屹在大殿设席,饮宴迎客。

    二皇子和三皇子还小,晚上睡的早。顾遥也已有五个月的身孕,萧楚屹知他不喜应酬做作的场合,便没让他们三人去晚宴。

    顾遥乐得清闲,和思楚、念屹在花园里鼓捣移栽过来的药草。

    这夜宴上表面上觥筹交错,宾主尽欢,可暗地里人人的神经都绷的紧。外交不可儿戏,一句不合适的话都可能挑起事端。何况话语间明枪暗箭,你来我往。要显示大燕国体,皇帝威仪,震慑各国使臣,让他们不敢看轻了大燕,又不至于有损两国邦交。

    这不,往来之间,有人耐不住平静了。一曲歌舞刚刚结束,大夏国的使者夏渠拱手行礼道,“陛下,我大夏国向来以擅长音律歌舞闻名于世,此次就有三名乐师与我同来。不如请他们为陛下献上一曲,也好助助兴。”

    萧楚屹勾了勾嘴角,喝下一杯酒,抬眼开口,“如此自然甚好。”

    夏渠往身后一使眼色,便有一个琴师,一个箫师,和一个歌女走到大殿之中。随即悠扬的乐声和清丽的歌声传达四处,奏的是一曲《汉宫秋月》。

    众人表情多少有些吃惊,这乐声变换莫测,抑扬顿挫,确实是高手才能奏出的。加上难得的美声,堪称惊艳。

    但听着听着,众人的表情就不一样了。萧楚屹嘴角虽上扬,可眼眸里没了笑意。各大臣表情不好,颇有些纠结。而夏国的使臣则是狡黠高傲,一双眼睛闪着精光。

    萧皓轩脸色沉了沉,状似无意地转头和身后的太监说了几句。

    那人太监隐了身形,急忙退向殿外。

    一曲毕,萧楚屹领头,众人皆拍手叫好。

    萧楚屹声音冷冷清清地说,“传言果真不虚,夏国人善音律,这首《汉宫秋月》当真是弹的极好,朕也听的入神了。”

    夏渠一拱手,不卑不亢地说,“夏国向来以仁德之政治国。音乐让人修身养性,故在全国推广音律,提高人民修养,皇宫中的宫人更是个个会几样乐器。”说到此处,虎狼之心已是昭然若揭,众臣的脸色十分难看。

    萧楚屹登基后致力于民生民权,严令打击豪门奢华淫靡之风。虽在各地都建有教坊和梨园,有利于发展音乐,但却没有笙歌处处之景。加之萧楚屹不好夜宴,只在重大场合才有歌舞助兴。

    而刚刚那个曲子,真是把之前宫属演奏的所有曲子都比下去了。短时宫里也不会找到人比他们弹奏的更出色。

    现在大夏使者口出此言,分明是在暗示大燕之人都是不通音律,不识高雅的俗人。

    果不其然,夏渠又接着说,“陛下登基已四年,这大燕繁盛强大,我等也到帝都朝拜,可是……今日一听,连这全国最好的乐手都并不比大夏国的技师强啊。”

    到此已是有人听不下去了,萧楚晔一拍桌子站起,神情鄙夷,“使者有所不知,我国陛下勤修德政,心系万民,忙于政务并无时间享乐。所以也不愿把音律高人都召进宫拘束着,自有教坊和梨园任其交流进益。比不得夏国的皇帝,夜夜笙歌,宫里不知闲养了多少乐人。”

    大臣们皆是点头微笑,赞裕亲王能言善辩,口齿伶俐。

    使臣脸色难看几分,仍不放过攀咬,冷笑到,“自古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上位者就该样样精通,何况这“乐”排在第二位,怎能因为忙就懒于修习。不过想来陛下当年率领铁骑征战各地,怕也是没机会识得音律之美,乐声可教养人之说。倒是我唐突了。”

    此话一出,大殿中的气氛立刻剑拔弩张,风声鹤唳。萧楚屹也不笑了,冷着眼看大夏使臣,不怒自威。

    萧皓轩一张脸比墨还黑,他有些焦急的往后殿看去,终于看到了那抹身影,这才松了口气。

    刚刚在弹琴时见到那使者的表情,萧皓轩就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立刻让太监去未央宫请顾遥携琴上殿。

    顾遥听那太监一说,也是表情不善,赶忙让熙春司琴帮着更衣。只是这宴服繁杂,他也只求庄重,以至于发饰妆容都没弄就赶过来了,却还是姗姗来迟。

    顾遥在后殿刚刚要让人通报,萧楚屹就开口了。他忙拦下小太监,静观其变。

    萧楚屹盯着夏渠许久,看的他冷汗直流,终于移开目光,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男人在唐公公耳边低语两句,唐公公就小跑着去了。

    萧楚屹不慌不忙地走到殿中,“既然使者如此看重这个“乐”字,那不如朕今日便奏一曲,让使者品评品评。”

    那使者一愣,抽着嘴角颤声道,“如此甚好”,却是不安的紧。从没听说大燕皇帝喜好音律,是以今天他才想了这么一出来煞煞大燕的威风,怎么他还会弹奏乐器吗?

    其实在座众人,除了萧楚晔,都被萧楚屹这话惊到了。他们从不知皇帝会什么乐器。

    萧楚晔笑的真切,这个人说他七哥不通音律,那真是大错特错。往年他与七哥去了多少乐坊梨园,七哥赏乐品评的功力堪称大家,而他本人弹奏古瑟更是一绝。

    皇子教导向来需六艺皆授,当初年少时,萧楚屹奏瑟的技艺连老师都自叹不如。可有一次萧楚屹被先皇骂他只知玩乐,不思进取,从此七哥再没奏过瑟。

    萧楚晔也经年没有听过了。直到顾遥走后,他才偶然在暗夜听到七哥弹奏,凄美哀转。

    萧楚屹接过唐公公取来的瑟,轻拨几圈,音色空灵。萧楚屹眸色沉静,就像大殿中空无一人,而是回到一个个夜不能寐的夜晚。

    他很久没奏瑟了,倒不因先皇责骂,只因乐声会透露出心底的思绪情感,而他恰恰是最不能情绪外露的人。

    可有时萧楚屹思念顾遥成狂,心痛难解,就又奏起了瑟。随着琴声把情丝流入暗夜,方能度过无眠的夜晚。

    萧楚屹和着琴声开口,低沉深幽,蛊惑人心:

    这一生我等得好长,从懵懂少年到孤独的王

    这一世我爱的好伤,任你把剑插进我胸膛

    我的战马飞踏为你平天下

    你的琴弦拨动伴我啸天涯

    愿为你舍江山为你卸铠甲

    愿牵你的手陪你到青丝变白发

    孤傲的背影掩不住紧锁的眉

    芳香的一吻止不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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