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彩云当追月(2/2)

    “呵，凌阁主过虑了，在下没有勉强暮公子的意思，只是近日百姓惶惶不得安宁，在下有些担忧罢了！”收起了严肃的神情，羽非是微笑地说道。

    听到对方的解释，几度没有做任何评价，站起身，“我回去了。”

    “话也不是这么说，”羽非是微微挑眉，“人在江湖，最重视侠义与责任，这天下的太平，本就与每个人息息相关。”

    “暮公子…不，晚辈应该称呼您为暮先生，您的事迹数百年来一直都在流传，所以，我们都知道您和睿明亲王……不曾想到，晚辈竟然能够亲眼见到先生一面。”听到几度自己的确认，羽非是也有些惊诧，但…心中的猜测与近日的遭遇，让他很快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羽庄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不知何时，凌波零也走了进来，“暮公子既然说不知道，你又何必追问呢？这次本就是我们的失误才会连累到暮公子一家人。”

    “暮先生，这就要出发了？”乔然客气地问向几度，“不若在下派一些武艺高强的弟子一起帮助暮先生吧！”

    “……小气啊……”

    “……暮先生，在下送您一程吧！”微微思索了一下，乔然起身走到几度的面前，“先生，请吧！”

    “你真的是那个暮几度？”凌波零激动地站起来，大声嚷嚷道，“可是，怎么可能？”

    几度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羽庄主住的院落似乎与在下的不是同一个方向吧？”凌波零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凌风美人？几度微微思索了一下，好像在当年听过无常说过一次，“嗯。”

    凌波零这么一说，羽非是到忽然想起来此处的目的了，遂问向几度，“暮公子，恕在下冒犯，问您一个问题。那日听闻那个紫衣人称呼您为暮几度，敢问那是您的名字吗？”

    没有理会对方的问话，凌波零回神过来，也起身离去。

    小榭中，凌波零与羽非是皆是几分怔愣地看着几度离去的背影，萧瑟的秋景中那一抹明艳的红色，真真的比传奇还要来得美丽些。

    “没有大碍了。”几度轻声应道，过个一二日，他们便出发去西邦。

    “凌阁主，等一等在下……”

    晨曦散发出软软的光芒，温柔地梳弄着人间那无数恬静的情思，不经意间，一抹淡淡的相思悄悄地从她的指隙间溢出，倾洒到心间。

    微微疑惑地看着对方，几度有些不解，为什么不可能？随即想到，连非曾经说过他们很出名，可以说天下人都知道他们二人的存在……这些人怕是应该知道了自己活了数百年，而正常的人类是没有那么长的寿命。

    “你休想打我的茶的主意……”

    “那…鸿公子是不是叫鸿连非？”

    “这、这样啊！”

    人声渐渐消隐，只余西风的低语。

    不懂得对方为何会有那种惊讶的表情，几度再次颔首，“嗯。”

    “这就好，那日简公子的伤势那么严重，我们都很担心……”没有继续说下去，凌波零转而一笑，“不过暮公子好厉害啊，医术竟然比云神医还要好啊！”

    耳边回荡着辚辚的马车声，已经很久没有坐过马车了，几度闭目仰靠在车壁上，回忆悄然流泻而出，曾经有无数次，他在马车中偎在连非的怀中沉眠，虽然他不需要很多睡眠…然，对方的怀抱总是让他那么地留恋啊……

    看着马车渐渐地消融在朝阳中，乔然缓缓收回了视线，看了眼送行的江湖众人，开口道，“我们回去绯云庄吧，再继续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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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是上位者的事情，我们不过是江湖上混得好一点的门派而已…天下的安宁……似乎我们也无能为力。”

    数日后，绯云庄的大厅内。

    “是啊，不过，听说凌阁主有很多好茶，在下想见识一下。”

    不想招惹更多的麻烦，几度补充地开口道：“我的体质特殊，不会变老。”

    “不用了。”几度断然地拒绝，对着简默遥淡淡地开口，“我们走吧。”

    “暮公子真不知道？那为何那些人布下这么多局，还利用了我三国的江湖众人，只为引你出来？”羽非是凌厉地直视着几度，犀利地指出疑点，“难道暮公子猜测不出是何人吗？”

    几度也没再推拒对方，径直地朝门外走去。

    “你……”凌波零讶异地张大嘴，虽然之前大家那样说，但是他总觉得难以置信，“那个，暮公子你…是不是曾经被江湖人称为【凌风美人】？”

    “羽庄主果然是侠骨丹心啊……”凌波零似笑非笑地回了句，不再纠结这个话题，看向沉默的几度，“暮公子，简公子的伤势如何了？”

    被利用，对于他而言，不是什么大事。过去的自己，就是被利用的武器。为了连非，他不在意再次被人利用。

    “呵，”收回视线，羽非是看着凌波零还是呆愣地看向几度离去的方向，轻笑出声，“那日我们不都是猜到了暮先生的身份吗？有必要…这么激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