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无助(补更)(1/1)

    大汉抱着杜泽,直到到了另外一件腥臭切密不透风的暗室内,才放下杜泽,脸上迟疑之色一闪,又是狠下心来,噼里啪啦两巴掌把人弄醒,拖着晕晕沉沉的杜泽,绕着房子走了几圈,拿过装着药水的汤药又是给杜泽灌了两口,再继续走,直到太阳西下,大汉才放过杜泽,把他放在炕上,叮嘱他这几日每天必须走上一刻,也不解释,让杜泽听他的便是。

    这个人,若是有了孩子,日后长大了怕是有抵触吧,杜泽软绵的躺着,用手扯开被汗水侵蚀的头发,带些蜡黄的头发散谢在肩头,慢慢的放松身体,平稳呼吸。

    他还不会死……

    如比便好……

    房间里面孩子哀痛,尖细的哭声和刺鼻的血腥味无法透出厚厚的墙,无法传递给希望疼惜他们的人哪里,便环绕在耳边伴着他睡去。

    一声又一声,凄切迷茫,痛苦不堪。

    接下来的数日,杜泽和这屋里面的孩童,每日就吃大汉送过俩的流食,午后阴凉的时候手臂撑着墙壁,咬着嘴唇忍着痛楚,强迫自己走上三两个时辰。

    这几日里面,屋子里面多了几分悲寂,有些则是忍不住疼痛,躺在床上哀痛着就死去了。有些是因为伤口术后没弄好,引起感染,生生溃烂而亡,而这些还没有完,他们的床边上都放了一白瓷瓶,里面放的一粒乌黑的药丸,老头子期间来给他们腿间换药的时候,曾说过,若是手术失败,他们到时候拔除白蜡针的时候,无法顺利排尿的就吃了那药最好,若不然的话,可是生生会被自己的欲望憋死,而再过几日,又会有多少人吃下那药丸?

    老头用沾着白醋的帖子敷在他伤口的时候,他疼得死去活来,手掌心里面又是几滴血色渗出,只是这次有了准备,没有上次那么狼狈,反而对着老头勉强笑了笑。

    老头拍了拍杜泽的背脊,没说一句话,拉直了他的双腿使劲往下压,杜泽原本雪白的面孔,一下子都有些灰败,强忍住脱口而出的哀鸣,高昂这眼睛看着自己头顶蛛网遍布的房梁,像是垂死的鸟类,渴望回到天空。

    这抻腿还得再做几次,这他是知道的,若是仍不住疼痛,日后便会弯腰驼背的,这是不行的,他不能有这样的缺陷,再疼,他也忍着。

    有一次杜泽实在是疼得受不了而晕了过去,老头也没有发现,这抻腿折腾完了,如常叫他名字的时候才发觉人已经没了知觉,又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这孩子身子并不算好,忍耐力却惊人,不是好状况。

    哪个孩子不是哭爹喊娘的,再不济的也苦苦哀求他轻上几分,可是唯独杜泽,每一次汗水淋漓,宁愿咬破了嘴唇也不叫上一句,疼到昏迷,睡梦中也不见曾换过谁的名字,一双黑色的眸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疼得狠了,也宁自己失去知觉。

    比起其他孩子,这个孩子到更符合什么叫做无依无助,他连被呼唤的人都没有一个,连一个支撑他走下去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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