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之春(2/2)
霍骁慢慢地凑近，梦呓一般：“林佑熙……我死了都还在想你……我……”
两具身卝体在汗水的湿卝濡声中不断地碰撞，那绯糜的气息，那旖旎的画面，在烛身消融之后的黑卝暗里无休无止……
霍骁怜爱地轻卝吻着我颤卝抖的睫毛，磁哑的声音不住地在我耳边低语着。
肌肤间的触感越发强烈，两片嘴唇试探一般地轻卝触轻点。
我动弹不得地僵硬在那里，慌乱而又茫然，不知该惊讶还是惊恐好。
“霍骁……”像是下一刻就要死去一般地无法呼吸，“我……爱你。”
“我什么都想不起了，却知晓……”霍骁低低地呢喃：“一直都……知晓……我忘了一个人。”
不能放手了！不能分开了！
大殷《元烈将军传》中有云：率雄兵沿疆域长踞，夷狄蛮族无不恐惧，以有元烈将军故不敢叩关而犯者，凡四十有一年。
霍骁在一段难耐的等待后，再也无法控卝制地爆发出势不可挡的狂卝热。抛开一切地索取和纠缠，那无与伦比的激卝情，像是要把我融入他自己，抑或，是把他自己烙印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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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颦眉，咬牙闭上了眼睛，我知道，那是自己对自己投了降。
我抬眼看着霍骁，霍骁也正望着我，从冰冷中翻涌卝出炽卝热的眼眸中，唯有彼此，唯有那觉卝醒一般的深沉而热烈的情感。
胶着的视线，玄妙地转换着，那不是对峙，也不是抗衡，那是卸去了彼此的防备，颤卝抖地，完全地，向对方毫不保留地裸卝露卝出自己最真挚、最深处的某一部分……
我看着他，像是要让自己的目光死在他的眼底。
坤南关外的夜，在黎明的一刻，迎接着真正的春。
背弃承诺，背弃理智，背弃世界。
帐内烛卝光摇晃，在霍骁刚毅的脸庞上形成一圈柔和光芒，映衬得甚是迷人。而那双黑眸却依旧冷淡，看不出一点情绪。
纯黑的眸底犹如被夜雨泽被了一般地闪出寒光来，强烈地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其实我早就输了，只因为我爱这个人，所以在这场“遗忘”的赌注里，我永远都不可能赢。
活着多好，看得到他，触得到他。
“我一直在想，那人是不是你……”他呢喃着将滚卝烫的气息传递在了我的鼻息间。
淳宁十年一月，元烈将军大败北夷，拓疆九百余里，名震朝野。
“你说的，我都想不起来。”霍骁用一贯的冷音幽幽说道。
进入的一瞬间，我难以抑制地仰头哭泣似地低喊着，紧绷的下肢不住痉卝挛发卝抖，难言的痛楚溢满全身。
“啊……你！”
“可我全信。”
宽大的手掌带着欲念，热烈而急迫地抚卝摸卝着每一寸肌肤，一团又一团的火焰，仿佛追随着霍骁一般地在自己的躯体上狂卝妄地发卝热发烫。
钳制化作拥卝抱，紧窒的拥卝抱，喘不过气的拥卝抱，仿佛要将自己嵌进骨血。
——终——
我开始发卝抖，抖得宛若秋叶瑟瑟。一如当日的情景又仿佛重新降临到了自己的眼前。内心有千万种感情在激荡，在燃卝烧，是黯然，是忧伤，是悲恸……其实连自己都已经不知道了。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想着他的冷漠无情，想着他的款款缱绻。疼痛得满是伤痕的心脏却在瞬间溃堤，一切的一切都已不受控卝制地无法按捺。
他用手指触卝摸卝我的眉睫，“我不知那人姓甚名谁，音容几许，身在何处……可白日里四处皆是那人的影子，夜里……”他嘲讽地低笑了一声，“又皆是那人的梦。日复一日，直把日子过得形同走尸。”
“真的是你……竟……真的是你。”霍骁恨恨地声音微颤，“你好狠的心肠！”
霍骁的嘴唇吻着我的胸膛，隔着缠绕的白纱，一下又一下地轻柔吻啄着层层之下的伤口。带着让我无法思考的热度，啮咬著体卝内每一根神卝经，在越发稀薄的空气里，细致而难耐的折磨着我。被抚遍而发卝热的身卝体微微地渗出汗水，在烛卝光下散出一层薄薄的莹色。我有些迷蒙地望着霍骁，喉中干燥不已地吞咽着。
霍骁的气息热卝热地喷吐在鼻端，他低头看着我，哑声道：“你替我挡下那一镖之后，说的话，还没说完……”他轻轻地垂下眼睫，“我要你接着说。”
北地苍茫的土地上，日之光辉下的军卝队浩荡威卝武，义无反顾地以迎北夷。
“林佑熙……”他字字有力地念道，眉峰深拢，他叹道：“我是死了三年了……。”
霍骁退开一些，睁着一双烈焰似的眼眸除去衣物，再相贴时，是彼此毫无遮卝掩的接卝触，他紧密地拥卝抱着我，彷彿是害怕失去，又仿佛是在宣示着唯一所有。
我用发卝抖的手指轻轻地，轻轻地覆上了霍骁的一点面颊。
烛卝光卝明灭地闪烁起来，短促的黑卝暗一如死亡前的绝望。
来自身卝体本能的记忆漩涡一般地苏醒着。
交卝缠的彼此，燃卝烧的身卝体，还有几乎密卝合得只有一颗心脏的律动。即便不需要语言，眼神本能地纠葛着。
淳宁六年四月，元烈将军率军首次与北夷在坤南关前大战，历时七日的恶战，为大殷送去了首战报捷的喜讯。
淳宁十年二月，胜报至都，举国欢庆。烨宗大卝赦天下，减赋三分休养民之生息。并为元烈将军加官进爵，赐忠勇一等公，封五十城，禄万石。其弟霍驰，赐荣康侯。霍族及冠子弟均一一受赏加封。同年三月，元烈将军自请终生屯兵塞上，以护国之北疆。
嘴唇交叠，口舌交卝缠，贪婪地吮卝吸着那睽违了太久的气息。
真正试过那种“死”的滋味，就会比任何时候都想要“活”着！
“我们是……”颤卝抖得几乎听不清的语调，“我们曾经是……相爱的。”
凝视的两人，周围空气紧绷着。
我咬住嘴唇，硬忍着灼烧似地痛苦在周卝身上下传开，只是紧紧地抱着霍骁的脊背，像是溺水者救命一般地死死不放。甚至不知羞耻地将双卝腿绕上了对方的健壮的腰身。
霍骁轻轻地吻着自己那伤后苍白的肌肤，从肩上开始，胸口，腰间，修卝长粗糙的指尖爱卝抚似地触卝碰着，揉卝捏着。
“佑熙……佑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