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可人意儿,姑娘取龙灵水】(1/1)

    019【可人意儿,姑娘取龙灵水】

    说要带自己游玩的乌龟婆婆,与引自己凑热闹的蟹将慢慢远去,苍迟满脸疑惑。

    蟹将道:苍迟大人有好事,绿豆皮儿速速退。

    乌龟婆婆道:两口子事将成,绿豆皮儿速速退。

    它们边离去,还边耍大嗓子,逐哄躲在暗陬悄悄凑热闹的生灵。

    海里的生灵无限,大到龙王爷,小到一株无骨的小水草,还有一些没爷娘的祖宗,可化为人形的占多数。

    东海是罔浪之地,可容纳生灵无算,但若每一个生灵都化作人形十分占地方,容易闹出大动静来,所以东海明文规定了不管是何生物,包括杖子头龙王爷,除非是万不得已,要是谁在海里化成人的形态,就得罚银,第一回罚十两,第二回翻一倍来罚,第三回翻三倍

    这种规定,是刻板要遵守的。

    不同的是,杖子头龙王爷和龙母,以及龙太子苍迟是以人的形态在海内生活。他们为龙的时候形态比为人的时候形态大上数十倍,闹的动静也大上数十倍。忧愁时随意叹口气,起身时随意打个呵欠,海面就是风浪争汹涌,海内是惊起琐细的鱼虾团聚,蚌蟹结对。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龙身巨大,占地方,碍眼耳,还容易惹事生非。

    长年睡在太古蚌的龙太子苍迟亲了一个凡间来的新娘子,见识浅的生灵自然想来凑个热闹。

    新娘子美如上方仙女,身上的云肩十分好看,穿在身上,削玉般的肩膀好像绕着一朵垂云,巧衬那件瓜子红妆花罗缎裙,优雅大气。

    被乌龟婆婆逐哄时,它们心里好生不乐意,做出小女儿腼腼腆腆的样子,三游一回头,想看看后方到底是什么个情头。

    每一回头,乌龟婆婆便会骂:没折至的小东西,让你莫看莫看,是为你们好,才多少岁啊,小心看了长针眼,生倒睫。

    乔红熹身上的云肩不时往上浮起,好几次遮住了俏脸庞儿,小生灵觉得云肩好看,苍迟却觉得云肩碍眼,索性用手卸去了云肩。

    那只告诉苍迟女子会使欲拒还迎的百年蟹精还说过,男子未经姑娘同意是不可摸姑娘的,因为这是耍流氓之举。但姑娘可不经男子同意就摸男子,因为这是亲近与贴恋之举。

    蟹将说摸姑娘可以送灵气,以起复性命,蟹精说不可以乱摸姑娘,摸了就是伤风化,会遭雷劈,死后落地狱。

    被雷劈的感觉不是很好,脑子酥麻,四肢孱软,苍迟左右为难,一片空白的脑子里打起筋斗,突然一个两全之计打到太阳穴边来。

    让姑娘摸自己,没耍流氓却可以让姑娘自取灵气。

    苍迟不常骛神去深思一件事,不到半刻内想出一个两全之计,他心乐了个事不有余,暗挑大指夸一番自己。夸完亲上口脂减淡的香唇,松开自己的衣襟,牵着乔红熹的手在生着鳞片的胸膛里上下滑动。

    龙的鳞片呈扇状,一片一片地向下垂着生长,泛着与星星同然的亮光,晶芒四射。

    手从下往上摸的时候是逆摸鳞片,让鳞下的肤肉痒噱噱的,连骨头缝也痒噱噱的,苍迟浑身不对劲,弃了这种摸法,只让手往下摸而不往上摸。

    乔红熹取得灵气,身子渐渐变得温热。

    鼻子触着粉香脂气,苍迟嘴上送着灵水,一颗跳动的心迷失了方向,跳到两胯之间去了。

    一舌翻飞香口中,苍迟与乔红熹的涎唾儿在口中黏连不断,亲吻的档口,两具挨近无隙的身子往上浮起。

    将出水面时,乔红熹微僵的手指在胸膛弹动,苍迟感之,离开香唇,对上一双湿漉漉的柳眼与一对锁着山雾的柳眉。

    苍迟发现有几个穿着明亮的黄衣人,正鹭伏在海次上,眯着油眼窥看海内,他气一沉,拦着方醒不久的乔红熹往矗立在海上的石头处游去。

    石头大如一座小山,苍迟带着乔红熹蔽在石头后。

    鱼出水带水花,人龙出水惊浪花。

    两足下空空荡荡,无地可站,乔红熹虽醒却被吓得魂飞魄散,一颗心忒忒的要跳出腔子似的。她不会浮水,一碰水浑身乏力少气,每日打熬的力气在此时一点用处都没有,只能咬紧了牙齿发抖,双手抱住苍迟的腰。

    沾着水的青葱般姑娘靠在怀里,苍迟有说不出的一团高兴,但脸上还是淡淡。

    乔红熹在惊吓里,苍迟也不知也不懂,没用甜言给她柳惊,只没有什么情绪的说道:凡间的姑奶奶醒了。

    乔红熹双眼麻茶,未惺忪的脑袋也麻茶,根本不知道自己抱着的人是谁。她秧秧跄跄地缩到苍迟颈窝里喘气儿,边哭一边吐出停胸膈的咸水。

    姑奶奶我差一步就要和素未谋面的乔氏第一代祖宗聊天了她知道自己为何会在海里,回想自己落海前的遭遇,两排榴齿颤涩得不能相对。

    一切都是江家的龟胸婆儿搞的鬼。

    当日一番指名道姓的辱骂,龟胸婆儿怀恨在心,每过一日,恨增一倍。从城外来的道士捏着嗓子,不住地在街上唱人祭神灵雨则来,唱得百姓的四量红肉惶惶不安,唱的百姓的四量红肉搬家,搬到了一处黑漆漆,不见光的地方。

    信道士的人欲逻一位姑娘来祭神灵,这可不是随手逻个姑娘就可以拿来祭。

    祭神灵的姑娘,庚齿不过二九,面容之美要塞西施,玲珑之心需胜王嫱,为慎重起见,其真与贞两者都需在。

    东关街十户人家有八户是有姑娘的,自己嘴里省口粮养的姑娘自己疼,别人嘴里省口粮养的姑娘别人自然也疼,个个都把姑娘护得紧紧,恶狠狠地道:哪儿来的狗娘养的道士,拿你家闺女去溺死,你不心疼?胯下开不出花的骗人狗东西,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道士脸色不改,拿出度牒道:吾有度牒,非是江湖骗子,以人祭神灵,雨降,河亦有水。

    拿人祭神灵之事,东关街上反对者占多数,虽说是三不拗六,那拗不过便偷偷做罢。

    道士的度牒一拿出,有人欢喜有人担忧,有人更相信道士之言了。

    江家的龟胸婆儿得知,便与欲拿姑娘祭神灵的那群人道:东关街上有一个无爹无娘,却生的如花似玉的姑娘,拿她去祭奠,没人会追究。

    众人忙问是谁,龟胸婆儿掩嘴一笑,道:可不就是咱东关街的小圬工乔红熹嘛?

    众人道:不成,乔姑娘与陆师爷关系匪浅,被陆师爷发现的话,身上的皮可得没。再说了,那群道士说需要一个真与贞两者都在的姑娘,谁知道乔姑娘与陆师爷有没有发生首尾关系。

    龟胸婆儿剔起眼睛向众人含笑道:乔姑娘如今昏迷不醒,最容易下手,咱夜间去捉人,可做出是贼子入室,窃财掳走人的情头,陆师爷哪会想到这点呢?

    说着龟胸婆儿眼睛管住地下,继续打边鼓,道:我这个老婆子十六岁便与人入马,也在斜巷里宿过几年,眼睛辣的很,一个姑娘是不是丫角儿看一眼便知。乔姑娘走时腰板直,坐时腿儿拢,睡时僵如木,绝对是丫角儿。斜巷有一首小曲,是这般唱的

    顿了几顿,龟胸婆儿打扫鸭子嗓儿,唱:

    白日不动花牝半坠

    夜间澡牝牝中有水。

    坐时开腿走时腰萎。

    睡时托腮咬指是思鬼。

    醒时掠鬓理衣昨日甚美。

    五若中其三,姑娘与人有首尾。

    五若无一中,姑娘真贞藏骨中。

    .

    乔红熹昏迷了几日,在龟胸婆儿找人来掳自己的时候醒了,被人强行从家中带走,硬生生地换上一件红裙,再被人强行喂药投入海里拿去祭奠神灵。

    自己总是无端的倒霉,她委屈得想放声大哭。海边有奇奇怪怪的人在,苍迟一时着忙,用嘴去堵住那张半开的嘴。

    热乎乎的两片唇印在自己冰冷发抖的两片唇上,乔红熹吃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唾沫,心胸舒开,但脑子更麻茶了,双腿控住苍迟的腰,嘴上没意识回应起来,胸前的衣襟和花般悄然散开。

    苍迟抱住腮臀,眼一低觑见衣襟下的两团白白的软物,胯中软物凭空高高撑起,正好抵在了两股上。

    苍迟又想起蟹精还说过,它说姑娘两股有一张无齿口儿。口儿闭时如含苞红花,开时又似红艳艳的牡丹花,故而称口儿为小花穴。分开小花穴,可见里头有约略小拇指宽的径围,故又把此径围叫做花径。

    男子长物放进去,花径能蠕能动,将长物一点点纳入。

    二人在海内上演粉戏,海边却演一出与《王婆骂鸡》般热闹的戏。

    海边的人正在设坛。

    那坛前有数十位脖子上挂着避煞物的男夫,还有三个蹬着黄缎道鞋的道士。

    三个道士一字排,他们头上一盏灯帽儿,身穿大黄色茧绸一口钟道袍,左手且都执了一把桃木剑,当央的道士右手中拿着杏黄旛,两边的道士右手拿着一条用血写好的符纸。

    他们口中低低念真言。真言念完,两边的道士朝天抛起符纸,拔出桃木剑将符纸劈成两条。

    四条符纸在半空中燃成灰烬,当央的道士叩齿禹步,至海次道:今以乔女祭龙王,只求降甘霖沾足,得济万物苍生。

    道士正要一展杏黄旛,忽有脆响的足音由远而近,并夹着一阵大吼:爷祭你个狗娘养的神灵,抓!他狗娘养的,都给爷上了滚肚缩送衙门去。等等,先别抓,先把乔妹妹给爷捞起来。爷的乔妹妹不会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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