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你說的(1/1)

     005.　你說的

    沒有潛規則。安泰遂吩咐林小美送唐蜜回去。

    司機開車，林小美與唐蜜坐在後座，三人挺有默契的，也或許各有所思，跟唐蜜問完住所地址後，沒人再攀談。

    趁此，唐蜜重新理清思緒。

    特別是轎車進入市區，更是能認證她真的重回舊時光了。

    在她離世的前一年，美京購物中心負債倒閉，但這時候卻是燈火通明，人潮熱絡；電影院外的廣告看版也是好幾年前當紅的英雄系列影片前幾集而已。雖然通過安泰遂的嘴說出她重生了的揣測，然而實際的衝擊感才叫殘忍。

    ……說什麼她都不要重走一回那令人悲痛的人生路。

    然而，打擊總是一個接著一個。

    等唐蜜被送到住所，她才驚覺她沒有錢、沒有手機……更沒有鑰匙。

    她跑出小區，已經追不上安泰遂安排的車輛，只見著越來越遠的車屁股，然後消失眼前。

    她垂肩喪氣，寒風刺骨迎面正擊，刮的臉疼，特別慶幸當時還是將安泰遂借的長大衣穿回來了。

    「唉，不會太遭的，還有機會的，至少爸爸、媽媽都還在……」

    天正冷，一開口，呼出白煙，她搓了搓手，趕緊插入大衣口袋，然後摸到了離開時，安泰遂遞給她的那張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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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呢？」

    「剛走。」

    「……」林光光將一只黑色手提包擱在桌上，真不知他特別去川香閣將唐蜜的手提包領回來的意思何在。越想越不對勁，心裡已是紅色警戒，語氣擔憂：「我的太歲爺，不是這麼玩的，從飯局撿來一個姑娘，還不是你參加的飯局，還醉得不醒人事……好，這些都算了，那既然人都走到了，又弄來她的東西，到底有什麼意思？」

    安泰遂擱下劇本，「挺有意思。」

    「一見鍾情？」林光光才不信。

    安泰遂輕輕哼笑，沒回答這事，給林光光倒茶。

    安泰遂不怎麼喝咖啡，倒是收集不少好茶，連喝幾杯，唇齒回甘，林光光已經鬆懈了，都要以為他手下唯一藝人兼老闆對那個七十二線小明星只是難得善心大發時，接下來的一句話還是讓他腿軟無力。

    「光哥，有那種關於潛規則的合約吧？」

    「我是不會答應的。」

    「你這回答搞得似乎是我要對你潛規則。」安泰遂在笑。

    「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總是經紀人的責任，林光光深深吸氣，搬出專業，「你正是事業上升期，不是拿到一個影帝獎座就是一切，我知道你一直有在投資其他產業，也知道你跟京城沈家關係不錯，但娛樂圈說難不難，真正賞你飯吃的不是導演、不是片商、不是廣告商……而是你的粉絲。你聲量夠、買氣足，才有人捧錢找你，所以你若爆出緋聞，脫一堆女友粉，粉絲對你的信任度全毀了，那麼成立工作室這兩年，你拼的要死要活，值得嗎？根本得不償失！」

    「所以不是戀愛，金錢關係簡單多了。」安泰遂反問：「不是嗎？」

    「……」林光光氣的牙癢癢的，恨鐵不成鋼，轉頭要走，想了想或許還不一定包養的成，面帶勝利微笑，「七十二線小明星都走了，我還打聽過了，郭為奇簽她就是看在她那張有四分之一俄羅斯血統的臉蛋，中間想牽線幾個金主幾個大佬，偏偏這小姑娘傲氣的很，來幾個打走幾個。若是人家為了錢，哪需要等著你潛規則。」

    「那不一樣。」

    「哪不一樣？」

    「多數的投資商，沒我好看。」

    「……」行，你牛！林光光想吐血。

    「幫我弄一份，會有派的上用場的時候。」落下話時，手機響了，顯示市區電話，安泰遂接起。那端說：「請問是安先生嗎？我是…」

    安泰遂沒等她，徑自接話：「妳是唐蜜。」

    「嗯。」

    「有事？」

    「我……」

    「我正忙，趕緊說。」

    「我……」

    「唐蜜，妳只有一次機會。」

    他在逼她。

    他能猜想唐蜜咬牙切齒的樣子。

    莫名的，他感覺愉悅。

    「我沒鑰匙可以進門。」

    「可以找鎖匠，可以找房東。」

    還佇在門口的林光光大翻白眼，說忙的人還能心平氣和給建議找鎖匠。嘖，好笑。

    「我……沒有錢，沒有手機。」

    「妳可以──」

    「我不可以，我沒有朋友，我跟經紀公司處的不好，我不能找我的經紀人，他可能會想辦法把我賣掉，我唯一記得的電話號碼是我爸爸、媽媽的，可是我不可以打過去，他們會擔心……」唐蜜捏著手中的名片，「你說的……你最後說的，有困難的話，可以找你的。」

    唐蜜等著回覆。這端，只有安泰遂細微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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