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末x秦书怀正剧向番外(2/2)

    “新人生公寓”。

    李浪沉默了。

    秦书怀是普通人中的佼佼者,他的直觉再准确不过,他知道这个男人可能在面临一些决定,他正在做一个疯狂的决定,自己的任何回答都可能让事情向着无法挽回的局面发展。

    齐末对他笑了笑,秦书怀红着眼眶看着他,齐末最终还是说:“哥,这个社会不会允许你怀孕,你会选择社会,因为你是普通人。”

    “你……”

    “不是这个问题。你不是想毁灭世界吗?”

    “你要我做什么?”

    “你没办法说不,亲爱的。”

    然后让这世界战栗。

    他不想被疯狂困扰,可偏偏是个疯子,他爱上的不是一个温柔体贴的美丽女人,可偏偏这个男人怀孕了,他想要留下他的孩子,但偏偏这个社会不允许。

    “确实怕。”齐末随便从地上捡了块石头,重重的握在手心,从来没做过粗活的手很快就被石子边缘的锋利割破,手心那个黑色的徽记被划开一个口子,鲜血在向下流淌。

    “继远东战火掀起之后,R国侵略势力遭受屡屡挫败,恐再难维继。据悉,R国多个城市发生当众抢夺Omega事件,无独有偶,因新型基因病毒H的肆虐,多个国家由于缺失第三性别者而无法繁衍的例子不胜枚举,而我国在强大的人口活力下成功……”

    “怎么,要打掉?”

    秦书怀认真的看着他说:

    “老实等着,别给我添乱,李浪。”齐末眯起眼睛,李浪笑了笑。

    但是他不需要解释,之前不需要,之后也绝不会。因为他根本不指望任何人理解他们,任何解释、祈求和倾诉都没有意义。

    这座临时建立起来的战地医院位置很巧,刚好是一个老城区胡同的尽头,这里由于位于城市深处靠近内陆,居民撤离时间充足,因此并没有太多尸体。

    于是秦书怀尽量理了理自己的思路,说:“小末,我是个男人,男人怀孕这件事本身就……而且你要考虑很多现实的条件,我可能没办法……”

    李浪曾经数次的问过齐末,你想不想毁灭这个世界,可是齐末说不想,他说他爱这个世界,再不济也爱这个世界上的某些东西。

    齐末抱住他说:“是我太粗暴了,弄疼师兄了吗?”

    所以齐末明白了自己选择的路是错的,当他站在一个选择的十字路口,才明白自己最终和常人不一样,当他面临一个毁灭自己还是毁灭社会的问题时,他没有一点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如果我说不呢?”

    很久之后他才说:“你真他妈是个疯子。”

    不是他们生来与神作对,而是神生来与他们作对。

    李浪知道他只是入戏太深。

    “你……”秦书怀原本想问还能有什么办法,但不知是不是他体内生命对他的确造成了影响,他开口以后又变成了:“你想到了吗?”

    然后他看着手心里黑色的徽记,打电话给李浪:“我想通了。”

    齐末正陪着秦书怀去产检,秦书怀有些埋怨他靠得太近,推了推他,现在他的肚子已经很大,弄的他有点累。

    “你要怎么干?”

    但是如今齐末这么说,李浪又觉得自己有些心慌,他又抽了一支烟,嗓子有点发干,说:

    齐末又变回了那个温柔体贴的学弟,但秦书怀太了解他了,他体内的生物本能在疯狂报警——绝不要、也不能忤逆他。

    就不必多言,把这世界变成他们狂欢的乐园,充斥混沌和死亡的焦土,把暴虐变成爱,疼痛变成快乐,用刀划开充满谎言的嘴巴,留下一个真挚的笑脸。就把浑身长满罪孽的铠甲,用尖嚎为矛,血腥为盾,以惨叫和痛苦做配乐,给他们这些反抗者一个足够盛大的登场。

    “怎么,怕我临阵倒戈?”

    所以齐末就在某个瞬间,就在某一个时间点,突然明白了李浪。

    然后齐末就走了。

    齐末嘴里含着一口烟去吻秦书怀,然后说:“你必须听我的,只要你听我的,那么这个世界非要跟我作对也没什么了。”

    秦书怀低下头叹了口气,然后又深吸一口气:“我确实很自私,我觉得我应付不来。”

    他把烟掐灭,然后对秦书怀说:“秦书怀,你在这等着我好不好。”

    而下面还有几个小字宣传语:“新人生公寓,给您新人生。”

    “但我和你刚好相反。”

    “哥,你得听我的。”齐末说。他就像在宣布一个命令一样。“你得听我的,你不用问,因为回答对你没有意义。”

    最后的“人生”两个字被涂鸦抹掉了,变成了手写的“世界”,然后旁边还用一种幼稚的笔法,画了个大大的、灿烂的笑脸。

    但建筑依然遭受到炮火的侵袭,这里曾经是一幢老式公寓,被火炮晕染的漆黑的牌匾还依稀能辨认出几个汉字:

    而在他走出医院的大厅之后,背后的大屏幕里在播放着一则最新新闻:

    齐末点点头,他还是很信任这位医生的,毕竟是滨城市沦为战区之后中央特意指派的医师,水平还是不错的。

    然后又沉默了。

    很快,红色的雾气自我增殖的越来越多,齐末看着自己慢慢愈合的伤口,在心里想着,他的师兄现在应该很生气。

    他们就脚踩这一片混沌焦土,头顶惶惶黑云,带着满身血迹举起旗帜,抛弃那一切社会给与的温柔缱绻,最终狂笑着成为这世界的罪徒。

    所以齐末终于认识到,这些年的伪装根本没改变他,或许,也就不需要改变了。

    齐末拿出一根烟点上,然后吐出一圈烟雾,他说:“我在想办法。”

    “那你就等着看好戏吧。”齐末满不在乎的扔掉石子,然后把带着血的手举起来。

    这世界的确在跟他作对。

    不是社会抛弃了他们,而是他们抛弃了社会。

    医生认真的说:“先生,你的宝宝发育的很好,别忘了下周来检查。”

    “我得到这个游戏挺久的了,我觉得它挺好玩的,这么好玩的东西人人都应该体验一下,你觉得呢?”

    “你是被关在鱼缸里的鱼、种在花盆里的花,社会要你们变成什么样,你们就只能变成什么样,如果你不照做,就会渴死、枯死。”

    原本向下流淌的血迹似乎突然停住了,开始以一种极不符合物理规律的行动当时攀上他的指尖,向上流去,在流淌到指尖末端之后,变成了血红色的雾气,逐渐蔓延开去。

    “放心吧,在我无聊死之前有个大乐子看挺有意思的。”

    “这就是你想出的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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