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第四回(2/5)

孝成礼瞥了一眼长空道人道：“做什么？”

那长空愣住了，手下也突然少了力气，孝成礼立马反手一击，打掉了长空手上的刀，用自己的短刃直上了长空的喉结处。

长空却了然笑笑道：“我竟中了圣人的诈，长空实在惭愧，可惜，贫道出了这把短刃还有无数能取了圣人骨血的物件。”他不知孝成礼突然为何说这话，他只觉得孝成礼在骗他。

“咳咳咳。”他用巾帕抵住嘴，猛咳一阵后，他皱眉得见那巾帕上落了血。

鸣玗就坐在地上，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任何人来，他一撇嘴，起身就往外走，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孝成礼？病了？

他那身由龙甲化成的长衣摊开在地上，鸣玗坐在冰凉的莲花地砖上，他一挥手，所有的窗户都被打开了，外面的风雪顷刻灌入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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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成礼笑笑，却是笑母后已经这般急不可耐。

到了一方大院当中，鸣玗动动鼻子，却嗅得有一股奇异的味道。

“圣人昨日还好好的，今日就成了这样。”贴身侍女急急忙忙地同太医讲着话。

“还没死，让她莫。”孝成礼捏紧了手中那块巾帕。

“圣人怎么了？”鸣玗听得檐下的两位宫女小声议论。

鸣玗分明记得孝成礼今早走时还和自己说了‘晚些见’，怎就突然倒下，旁人不知，鸣玗却是知道的，孝成礼是没有任何病的。只怕这场突如其来的病其中有了其他原由。

鸣玗站在回廊顶上，就见长空道长正巧进了那前面的殿中。

孝成礼那只藏在被子下的手却也抽出了一把短剑，一下就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他本以为还是早上，此时看天，却已是日垂西岸。

“小声些，今日早朝圣人忽然晕厥，太后寻了长空道长来看病，我们都快点退下吧。”

鸣玗却不觉得冷了，只觉得热，毕竟他心里直冒火。

今晨喝的那药，比往日甜些，却是已准备要了他命的。

那些太医退下后，侍女们竟也悉数退下。

“请圣人福安。”长空道人隔着窗前的垂帘向孝成礼请了安。

“太后要的，贫道也不知。”长空道人举着短刃又向孝成礼近了一步。

那柄剑在他床榻下藏了许久，孝成礼早已猜到还有一日，会有人要在塌前取自己性命。

红白二色相映成辉，城池街巷，纵列成行，排如星盘。这人间，竟是不输天界的好风景。

他手臂觉得越来越无力，眼看着那短刃戳的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目光却落在了长空身后。突然一笑道说：“是吗？小龙王都从梓阳殿里跑了，你不知吗？”

他半坐起来，他眼前所见都是重影，头痛欲裂。

早朝前，他一如平常喝了母后宫中送来的药，一踏上朝堂，他正瞧见五弟也刚喝完母后宫中送来的药，他正瞧着五弟将手中的药丸递送给下人，孝成礼还没走出一步，就眼前一黑，便倒地不起。

“朕要见母后。”孝成礼还是不肯接过来。

“为何呢？”孝成礼望着那柄短刃问道。

“嗯，免礼吧。”孝成礼刚刚咳出血，喉咙间都是沙哑的。

鸣玗径直在地上坐下了，他知道这个点快到了那些采血的小子来的时候了。先把那几个采血小儿一人给两拳才可。

“咳咳咳。”孝成礼忍不住喉咙间的干燥，咳嗽了起来，没有巾帕来遮掩，咳出的血就顺着嘴角向外流出。

鸣玗干脆就踏在屋脊上，绕着宫里转，今日宫中人都在一处忙碌，鸣玗自然也就跟着去了。

长空道人突然一抬眼，用手中短刃刺向孝成礼。

孝成礼此时就躺在自己塌上，他才从昏厥中醒来，他望着一屋子里兜转的下人，他只觉得烦。

而鸣玗又闻到那股味道更明显了，那不是人的味道，是和久无乐身上一样的味道，是狐的味道，但是比久无乐身上的味道浓烈太多，与修仙道的久无乐身上的味道大有不同，那是吃过人的妖身上才有的味道，是修妖魔道的味道。

可那只握着刀的手却在半空中被另一人抓住了。

“贫道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还没有用什么力气，圣人就别抵抗了吧。”长空脸上带着洋洋得意的笑容。

孝成礼便见长空从袖中又甩出一把锯齿小刀，挥着便要向孝成礼刺去。

他踮脚腾起，跃上屋脊，才第一得见这困了自己许久之地的全貌，整齐的屋脊上都被白雪掩盖，正值新年，到处都点缀着红色。

“太后召了五王爷，特令贫道来看望圣人。”长空道人恭恭敬敬地说道，他挥挥手，殿内侍从都退了出去。

“自然，太后不着急的。”长空道人一步步走到床榻边，他恭敬地将床帘绑好，又向孝成礼行了一礼。

长空道人从袖间抽出一把短刃递到孝成礼面前道：“受太后之命，来取圣人的血肉。”

太医皱着眉正要讲话，却见长空道人走了进来，连忙拱手退下。

鸣玗一甩衣袖，寻着那味道而去。

“圣人别做无畏挣扎，您喝下的药，熬不过今天了。”长空道人手下的力道加重了一分，孝成礼身形抖了一下，双臂加大了力度死死挡住了长空手中的短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