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1/1)

    当一个人有心想找你麻烦时,不论如何艰难,他总是能够以令人叹服的韧力来完成这件似乎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当他们以为陈老师没有时间来找他们麻烦时,陈老师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件事。即便他的空余时间已经被学生占据,但他依旧有无数的方法来整治这些来挑衅他权威的人。

    比如现在。

    “段直,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陈老师面色无常的点起段直。

    有些敏感的同学已经渐渐发觉了不对劲,最近,陈老师似乎格外的‘青睐’段直。但又不是那种赏识的感觉,反而怪怪的。硬要说的话,倒有些在找茬,似乎有些看段直不顺眼。可是,为什么呢?

    段直看着那道明显已经超纲的题,心里很明白。他在借题发挥。

    陈老师有一个习惯。在讲解一种题型后,总会再出一道超纲的题,让他们对这个题型有一个更深的了解。但这道题,仅仅只用来讲解,作为一个扩展,并不会提问学生。

    但现在,这道扩展题被用来当做他发泄私恨的工具。

    段直冷眼看着那个人:“我不. . . . . . ”

    “老师,我想试一试。”一道声音打断了段直。

    金恣懒洋洋的举起了手,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陈老师。

    陈老师看着金恣,眸中闪过一丝冷笑:“哦,是吗?那你来试试。”这个金恣,最近也放肆的很。是时候敲打敲打了。

    金恣起身,缓缓走到讲台上,准备答题。

    陈老师看着金恣,刚想拍拍他的肩鼓励一番,以在大家面前显示自己的胸怀。却没料金恣肩膀一倾,躲了过去,陈老师眼神一暗,阴沉的看着金恣。

    金恣连个侧眼都未分给陈老师,弯腰拿起粉笔,径直走向黑板的另一侧。站在距离陈老师最远的地方写了起来。从开始到结束,一气呵成,没有停顿。

    看着金恣流畅的字迹,下面响起阵阵惊叹。显然大部分人都没有注意到金恣可以的远离。偶有注意到的人,也没放在心上。

    金恣写完后,转身顺手将粉笔扔进粉笔盒中,目不斜视,径直走过陈老师身边回了自己的座位。成功的让陈老师好不容易扯起的笑意僵在了嘴角。

    陈老师看着那个刺眼的正确答案。嘴中不情不愿的吐出:“正确。”二字。陈老师转过身,不愿再去看身后的题。“这道题呢,是超纲的。同学们仅作了解即可,我们不再详细讲解,下来,我们将下一道题。”

    “老师!”下面有人举起了手:“您讲讲吧!我很好奇。”金恣的成功解答成功激起了其他学生的征服欲。学生们是最为争强好胜的时期。既然别人可以,他们自然也可以。

    “对啊。”“老师,讲讲吧。”下面陆陆续续的传来了响应声。

    陈老师的面色青青白白,极其精彩。

    周怡看着他吃瘪的模样,心里闪过一丝快感,而段直坐在下面冷眼旁观。至于金恣则是光明正大的扯起一抹嘲笑,讽刺之意溢于言表。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应和,陈老师没有办法,只得又转过身,看向那道令他不快的题开始讲解。但完全忽略了金恣的解题,像是黑板的另一边什么都没有似得。仅仅看着那道题。虽然,二人的过程完全一样。

    讲完之后,像是要快点把这一道跳过一样,不作任何停留,直接开始讲下一道。下面传来一阵哀嚎。

    “老师,等一下!”

    “等等!怎么回事?怎么就从上一步跳到了下一步?”

    “我没听懂。”

    “果然超纲题是不属于我们这些凡人的。”

    “膜拜金哥。”

    “老师,再讲一遍吧。”

    “对啊,再讲一遍吧,没有听懂。”

    陈老师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看着学生,表情有些挂不住:“我说了,这是一道超纲题,不需要你们掌握!有时间便多看看那些基础题。基础题都没弄回便想超纲题”陈老师的眼神瞥向金恣:“一口吃不成胖子。扎扎实实的走才是正道!”

    有些人顺着陈老师的目光看向金恣,有些疑惑,金恣明明已经都会了啊?老师这又是什么意思?

    陈老师将书拍在桌子上:“好了!接下来直接看下一道。”

    同学们看着陈老师铁青的脸色,也不敢在纠缠。只能翻过书,看向下一道。有些不乐意的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吐槽。

    明明之前看见他们问题还很高兴来着。哼,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男人靠的住,母猪会上树!

    金恣懒懒的翻过书,但眼神却是落在了旁边,那是一侧明显与另一边不同的书页。习题书的下面,压着的是段直带给金恣的课外书。刚刚的那道便是他在这上面看到的,恰巧刚刚翻过。金恣的嘴角轻轻勾起,还真是天意。

    下了课,陈老师颇不高兴的卷了书离开。但他刚走便有几人拿着书跟在他身后,显然又是问问题去了。

    而有些人显然依旧对那道超纲题念念不忘。只见一群人直接围在了金恣的解题过程旁交流。不过多时,便传来他们恍然大悟的声音。

    “原来如此。”

    “原来这一步是这样导的啊!”

    “这么简单。”

    “陈老师讲的还没金恣写的清楚。”有人抱怨着。

    “陈老师最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讲题都是跳着讲,好几次我没听明白,都得下课再问别人。”其他人也说着自己的抱怨。

    “我也是!”

    “陈老师怎么越来越敷衍了!”

    . . . . . .

    这样的声音随着陈老师每次的课上刁难都以失败告终后,开始越来越多的出现在了班级里。但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的忍受着。

    课上的刁难失败后,陈老师开始了身体刁难。

    “段直,来,帮我搬一下这箱东西。”陈老师脸上挂着和善的笑意,轻描淡写的指向旁边半人高的大箱子。里面是历年的试卷。在作废后都会整理在一起,放在箱子里。再搬到仓库里。

    通常这样的箱子都会叫三到四人一起搬。毕竟虽然是卷子,但成千上万份卷子堆在一起也足够将一个成年男性压垮。

    段直看着陈老师,面上似乎还是那副和善的模样,但眼眸深处,确如冬日的深潭,带着刺骨的寒意。“我知道了。”

    而陈老师端着胳膊,立在一旁,显然只打算让段直一人搬。

    恰巧经过的金恣皱皱眉,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走了过去。抬起箱子另一侧。

    箱子意料之中却又意料之外的沉重。金恣脖子上青筋暴起,艰难的抬起一侧。段直虽然也并不好受,但好歹在武馆了这么长时间,身体承受能力较以往都有了极大的进步。这些重量虽然困难,但尚且还能忍受。

    “谢了。”段直低声说着。同时,刻意压低了自己这一侧,让更多的重量倾移在自己这边,减少金恣那侧的重量。

    金恣的头上有汗滴沁出,嘴上轻描淡写的说道:“没什么。”

    “诶?段直?金恣?你们怎么两个人抬这东西啊?也没个人搭把手。谁让你们抬的啊这么蛇蝎心肠。”陈松和同班同学出现在拐角,看见二人,慌忙过来帮忙。

    一群人涌上来,各自搬起一角。之前需要咬牙坚持的分量瞬间一轻。微微的酸痛袭来,段直和金恣看着这一群吭哧吭哧抬箱子的一群人,相视一笑。

    他们也是傻了,那老陈头叫他们搬,他们竟也傻傻呼呼的自己上了。完全没想到再去喊上两个人。也是昏了头。

    将这沉重的箱子撂在了地上,一群人都齐齐的松了一口气。

    “老天爷,这也太沉了。”

    “简直了,谁拿的这玩意儿,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装的都是砖头呢!”

    “你们两个刚刚咋搬起来了?”

    “看不出来啊,一个个瘦的跟个猴似得,力气倒是不小。”陈松拍拍段直:“诶,这胸板还挺硬。平时没少锻炼啊!来来来,让哥哥看看,是不是都练出胸肌了!”

    段直笑着拍掉陈松的手:“去你的!”

    众人嘻嘻笑笑的走出仓库。

    金恣落在后面,暗暗地甩着胳膊。刚刚搬这一路,开始还没觉得怎样,现在开始慢慢酸涩起来了。

    段直回头,恰好看见金恣的动作。脚步放慢,缓缓与金恣持平。

    段直看着金恣的胳膊:“酸了。”

    金恣看着风轻云淡,似乎不痛不痒的段直。有些不乐意的轻嗯一声。

    段直笑笑:“你这身体素质可不行啊!不过关。”段直看着金恣摇摇头,一脸惋惜。

    金恣看着段直做作的表情,狠狠翻了个白眼,扭过头,不愿再理他。

    “诶,不理我了?生气了?”段直走到另一边,继续调戏金恣。

    金恣看着段直,脸上淡淡嘴上却是狠毒:“你这身板倒是够不错的,我看着都能去打擂台,估计还能在上面撑个两秒。”

    段直笑笑。双手背在脑后,有些得意:“我这还行,也就是练得多。不是我自夸,你跟我过招,绝对是手下败将!”

    金恣脸上冷冷的,不去理会尾巴翘在头顶上的某人,目不斜视的向前走着。

    段直看着金恣:“要不要我教你啊?”

    金恣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步调,任段直在耳边唠叨。

    “虽然我也没学太长时间,但好歹也算有几分功夫。而说,别的不说,至少强身健体是绝对没问题的。”

    金恣斜斜的看着段直,没出声。又扭过头,看着前方。没理段直。

    “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说话我可当你答应了!”

    “诶,对了。我帮你问过了,老头书书店不招人了。”

    “恩。”金恣总算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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